第114章(2 / 2)
说完,转身出去。迦月眼泪盈盈:“爹!我跟你走!”
她冲出去,迦隐说:“月儿!”。
迦月泪落如雨:“我知道,你就是看上了蓝小翅那个妖女!你连咱们爹都不管了吗?他是你亲生父亲啊!”
迦隐说:“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温谜是个好人,蓝小翅的话,值得我们相信!”半大的孩子,说话真是伤人。迦月说:“你有没有,自己心里清楚!”
她冲出去,迦隐犹豫,最后只有出去。那是他的父亲和妹妹,母亲去世之后,他只有他们两个亲人。
交易再次失效了吧,他又违反了承诺。
他走出房门,跪在迦夜面前,迦夜心下烦乱,连镜却从腰间掏出一瓶长生泉,递过去:“先服下长生泉,以免昊天赤血伤及筋脉。”
迦隐接过那玉瓶,迦夜一直背对着他,他心下叹息,最后仰头,一饮而尽。迦夜缓缓说:“离开这里,返回落日城吧。”
落日城外,他们从地道潜回城中,还是怕温谜发现。如今的温谜,可是非常可怕的存在。还是不要直接对决得好。
落日城中,暗族平民早已是人心惶惶,幸好来的毕竟是武林正道,并没有大开杀戒,他们损伤不大。但是这些□□廷与武林人士的围剿,足够让他们提心吊胆了。
迦夜等人回到城堡中,他对连镜说:“你大老远赶回来,也累了,先歇下吧。”
连镜明白,这是要赶他离开了。他应了一声,退出城堡。门口,鸦奴面无表情地送他出去。他回望这座冰冷的城堡,心中冷笑。
迦夜让鸦奴守在门外,鸦奴是他十二年前收养的一个孤儿,那时候他才八岁,断了一只手,明明是个残废,却有很坚毅的目光。落日城全是暗族,迦夜需要一些能在日光下行走的正常人。几番试探之下,将这个孩子带回城中。
十二年来,他一直谨慎少言,学武也异常勤勉,深得迦夜信任。
果然这时候,他也只是沉默地守在门外,连目光也不向屋里看。
房间里,长生泉在跳动喷涌,迦夜找来一个之前由羽族注入过昊天赤血的暗族战士,吩咐他关上门。暗族战士刚刚回身关门,迦夜突然一掌过去,他如今的功力,早已非当初可比,瞬间一掌将其打昏在地。
迦隐一惊:“爹!”
迦夜上前,将人提起来,封住其穴道,然后将人提到房间中央,长生泉下,长得许多菌丝。他以功力去除菌丝,将其喂入这个战士体内。迦隐看得心惊肉跳:“爹,您这是干什么?!”
迦夜没有回答,等所有菌丝都入了体,他催动掌力,一掌接着一掌,将面前的整个人震得筋骨俱碎。但是人表皮却完好……
迦隐全身发冷,没过多久,迦夜将人剖开,他体内血脉全部破碎,却没有血。迦夜将已经饱饮鲜血的菌丝取出来。用玉碗盛了长生泉,将菌丝浸入碗中。
那些菌丝如同有生命,在接触到长生泉后,像是闻到了更美味的东西,纷纷“吐”出体内的鲜血,转而吸入长生泉。
迦夜等它们“吐”出了深红色的昊天赤血之后,就将其取出,转而浸入其他。没过多久,碗里就只剩下碗底的一抹深红。迦夜轻声说:“这就是昊天赤血。”
迦隐猛地转过身,呕吐。
迦夜说:“我会将它注入你的体内,会有经脉扩张的痛苦,但并不是不能忍受。”
迦隐说:“爹,到底是为什么?他们是我们的族人啊!”。5878a7ab84fb43402106c5
迦夜说:“过来吧。”
温谜到九微山去接木冰砚,正好遇见蓝翡。昔日好友,今日却有一点狭路相逢的意味。蓝翡轻摇手中羽扇,微笑:“温阁主如此行色匆匆,是有何事?”
温谜说:“木冰砚何在?”陈年旧怨,仇深如海,无法化解。也没有别的话说。
蓝翡说:“阁主神情之间并无杀意……咦……”他看见风过,撩动竹叶,温谜的衣衫却丝毫不动。到了这个年纪,武功不可能突然之间一日千里。蓝翡的目光里带了玩味之色,温谜说:“你听着,微生瓷命在旦夕,需要木冰砚去救命。”
蓝翡转头进到竹舍,木冰砚说:“什么事?”看见他身后跟着温谜,也是一愣——你们俩什么时候搅和到一起了?
温谜还没开口,蓝翡说:“微生瓷伤重。”
木冰砚再不多说,低头收拾了自己的药箱,说:“在哪里?”
温谜心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向狡诈多疑的蓝翡,甚至不怀疑这是一场阴谋。木冰砚也根本没有想过,可能是仙心阁骗他离开此地。他们这样紧张,当然不是为了微生瓷。
这么多年,他们真的已经成为了蓝小翅的亲人。
他说:“跟我来。”
木冰砚随即同他下山,惊异于他的速度,说:“你……昊天赤血?”
温谜没有说话,木冰砚说:“何必呢?”声音里说不出的惋惜。
温谜说:“当初你也曾行医救人,初心为何?”
木冰砚说:“初心?哼!我救过成百上千的人,治好过起码数百例疑难杂症。可是我治不好一颗人心。”
温谜带着他赶路,说:“所有人的心都无药可救了吗?”
木冰砚沉默了。也不是的吧,也曾收到过感激,也曾有人念着他的恩义。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有人暗地相助,或者放他一条生路。这世上,最令人绝望的是人心。
最动人以无形的,也还是人心。
人因仇恨而激愤,这愤怒又将催化仇恨,从此看什么,都觉得阴暗丑恶,面目可憎。
或许世间从来没有变,只是仇恨障目,我迷失了这么多年。他沉默。
温谜带着他,一路来到落日城外。木冰砚疾步走进微生瓷所在的营帐,蓝小翅没有在,他有些意外。温谜也意外,看着一直守在榻边的微生歧,他也没好问。
直到出去了,才问白翳:“你们羽尊呢?”
白翳说:“应该在帐子里吧,最近她不常出来。”
温谜想了想,还是问:“这么多天,她一直没有到微生瓷房里去过?”。f47d0ad31c
白翳眼睛左看右看,说:“最近方壶拥翠无人主事,杂务全部都要传到这边来处理。她挺忙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