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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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玺越?”光是念及名字都深觉通体发寒的花宏熙不禁暗中索瑟了一下身子。

“他肯出手,目的何在?”深邃幽暗的星眸中满是阴鸷之色的丰俊苍极为低沉的黯哑。

“救人还需要什么目的?”不可思议的瞥他一眼的花宏熙抖着唇角不假思索的苦笑连连。

而不若花宏熙身为医者对于救人一命早已习以为常,深知丰俊苍问题深意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不禁唇角微僵,王爷您不会连那么大年纪的男人的醋,您都吃吧!

却说将她神色流转间的异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深邃幽暗的星眸愈发深沉间不觉冷肃了几分,而一旁奇怪的眸光不停在两人间流转的花宏熙忽而神色一怔。

“王妃可是打算叫南宫玺越对上蓝圣衣与师傅……”眉头紧蹙的花宏熙言语间满是凝重之色。

“也唯有他是不二人选。”同两人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唇角闪过一抹诡异的邪光,“你们说呢?”

“怕还真是如此……”喟然一叹的花宏熙默默的失神靠在床柱上周身泛着寒凉。

而端坐在床榻旁漠然冷肃的丰俊苍剑眉紧蹙,“本王绝不同意!”

被丰俊苍那言语间的阴鸷与强烈的不善所摄,神色一僵的花宏熙与李瑾芸纷纷看向他,相视凝望间不觉唇角微僵。

深深的凝望阴沉着脸色大步而去的丰俊苍的背影良久,莫可奈何的耸耸肩的李瑾芸抿唇苦笑,而一旁盎然恍悟了的什么的花宏熙顿时喷笑出声。

“王爷、王爷他竟然吃醋了……”瞪着大大的眸子,扶着床柱豁然带笑的花宏熙抖着唇角兀自呢喃。

“大概是吧。”讪笑扬眉的李瑾芸唇角弯弯间唯有不觉莞尔的轻轻摇头,“不过,虽然阿苍刚刚那么坚定的否决,但能解眼下困局的怕也唯有那人了……”

“虽然如是说,不过,王妃您可是要想好啊。”正了正神色的花宏熙在床榻旁缓缓落座,边说着边执手把脉,紧锁的眉头间满是凝重之色。

“最多本妃少见那人几次……”说着忽而唇角一僵的李瑾芸苦笑一声,“其实说来,自将他们以诡异的念力将人请来,本妃就好似再没见过他们啊。”

“……呃?”经她这么一提,方才想起了什么的花宏熙唇角微僵间忽而诡异一笑,“难怪王爷会如此讳莫如深呢,那南宫玺越都尚未见过王妃都能做到如此,若是真见到了同您母亲有九分相像的王妃您,那不得……”

“还能怎样?”美眸陡然一眯的李瑾芸不善的瞥一眼兀自偷乐的花宏熙,神色流转间柳眉紧蹙。

“……呃?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舌头在口中生生转了半圈的花宏熙强颜欢笑道,然笑容极为僵硬的面具下,却是难掩揶揄之色。——王爷大人,您的醋,怕是且有的吃喽!

而无视花宏熙神色流转间的邪魅与诡异之色,心思流转间忽而唇角微扬的李瑾芸美眸陡然一眯。

“阿熙。”

“嗯?”猛然抬眸的花宏熙略狐疑的瞥一眼眸光波光粼粼的李瑾芸。

“祖母与江氏那边你安顿的怎样了?”

“当然是妥妥的。”缓缓抽回把脉良久的大手,花宏熙毫不迟疑的同她点点头,“那种事哪里能难得倒本少主,本少主亲自晃过一圈后,咱们至少能清净三五天。”

“……呃?”果然够干净利落。

将李瑾芸神色流转间的怅然之色看在眼中的花宏熙,顿了一下,却是忽而又欲言又止的补充道。“不过,王爷好似非常火大,至于她们究竟何时才能醒来,那本少主可就不得而知喽。”

“那个现在暂时不重要,今晚的行动,阿熙最好帮本妃盯着阿苍,本妃怕他一时大意会吃亏。”神色肃然凝重了几分的李瑾芸眉头紧蹙的道。

“王爷他会吃亏?”对于李瑾芸的说辞唇角微僵间满是狐疑的瞥向她,“王妃可是在担忧什么?”

“且不说你师傅,就是巫教教主蓝圣衣都是极为善毒之人,本妃怕阿苍他太过心急会误入敌人圈套。”

“……这倒是不无可能,毕竟巫教最善毒,不过,王妃以为王爷他会那么蠢到毫无准备么?”同她撇撇嘴的花宏熙轻轻摇头,“王妃你为函谷关那边准备的宝贝与毒粉可是早已被王爷借调了不少去,至于去向,就连本少主都不得而知,怕是唯有亲力亲为的孤狼能知晓一二……”

“孤狼么?”眯一眼满是憋屈之色的花宏熙,眸光流转间忽而唇角微扬的李瑾芸淡淡道,“那就是更加稳妥了,你还是留下同本妃一同下棋吧。”

“耶?”他其实也想去、凑热闹的说,抖着唇角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的花宏熙懊悔连连的蹙紧了眉头。

而却说,正巧同苦着一张脸的花宏熙擦肩而过的大舅母与二舅母相视凝眉间略发狐疑的快步上前。

“芸儿啊,花少主那是怎么了?”在床榻旁款款落座的大舅母满是疑惑的道。

“婉婉失踪数日,他是忧心过盛呐。”同大舅母与二舅母相视但笑的李瑾芸搪塞道,然瞥过两人那皆凝重万分的神色,便知纵然是折磨大舅许久的蛊毒已解,也不能消除大舅母与二舅母对于她此间的担忧与顾虑。

淡然含笑间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将欲言又止的两人神色间的那抹深沉凝重看在眼中,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大舅母,二舅母切莫太过担忧,一切都有王爷担待,我们尽可安心偷懒躲着便是。”

“哎,你这丫头,都已经是嫁做人妇了,而且还是王妃之尊,怎么还能那般的率性而为。”极为不赞同的轻轻摇头的大舅母略带一丝责备的瞪她一眼。

“不过,这又哪里能怪咱们芸儿啊,祸是他李博然自己闯的,若非是他心生恶念,竟然险些害死大哥,还连累咱们芸儿受此无妄之灾,他又会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深知此间真相的二舅母不置可否间唯有义愤填膺的扬声道。

“话虽如此说,但芸儿这么做,的确是叫人诟病啊,否者也不会中了江氏与那李佩瑶的奸计啊。”脸色极为不善的大舅母喟然长叹。

“她们母女害芸儿我的心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下手更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她们又何曾得手过?”将大舅母与二舅母的愤然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柳眉紧蹙间不禁讪笑扬眉。

“怎会没有,阿芸你的婚事,你的嫁妆,可不都是她们母女算计了去么……”对于李瑾芸的强辩,狠狠瞪她一眼的大舅母讪讪道,更是极为心疼的拧紧了眉头。

“大舅母!”拉着长长的音调,略带一丝娇嗔的轻唤一声的李瑾芸唇角微僵,眸光微闪间不禁喏喏的道,“难不成大舅母现在还认为丰俊祺是良婿?”

“……”才怪!

“更何况,大舅母与二舅母或许不知,李佩瑶虽有江氏帮着操持,但说起来,那嫁妆怕是还不及芸儿的一半。”回忆起过往种种,都忍不住柳眉弯弯的李瑾芸瞥一眼相视挑眉的大舅母与二舅母,顿了一笑,方才接着道,“为此祖母与江氏可是没少跑到王府同芸儿闹啊。”

却说对此略有耳闻的大舅母与二舅母不禁心生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丰俊祺的人品怎样,经历过这么多世事,大舅母与二舅母该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眉头紧蹙的二舅母忍不住叹息道。

“所以,当年李佩瑶极尽所能的讨好丰俊祺,谎话更是编了一箩筐,这才将被眯了心智的丰俊祺给蒙了过去,心知肚明巴不得甩掉丰俊祺未婚妻身份的芸儿自然是任其发展,而待到在江南养病的贵妃娘娘得到消息赶回京城却是为时已晚。

不过那个时候,芸儿早已嫁作他人妇,而叫贵妃娘娘都无可奈何的是丰俊祺为了同阿苍拼面子,竟然早已请了赐婚圣旨,他当时可真是骑虎难下想退婚都难了……”

“这还是自作孽不可活……”眉眼带笑的二舅母忍不住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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