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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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青云寻思着找个机会与王启云单独相处,便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南行章将香炉边缘的香灰用羽尘轻轻扫到炉中,又用灰押将香炉里的香灰轻轻压平,再打开香筒。

香筒里有两种香,一是盘香,一是线香。

“这挹秀楼的香果然不错,”王启云说着,分别将线香和盘香闻了闻,“这盘香是杜衡香,线香是苏合香,点哪一种比较好?”

“盘香吧,”南行章从香筒里拿了一支盘香,点燃后,将香座放在压得平平整整的香灰里,再放上盘香。

淡淡的气息飘散而开,成青云并不觉得这杜衡的香气到底有何特别。但王启云和南行章很是喜欢。

本是她约起的饭局,如今她反而像是陌生人。

才喝了几口汤,便有人敲门进来。

来人是王启云的小厮,他走进来,对王启云说了什么,王启云脸色一变,立刻起身,拱手向成青云和南行章道歉,说道:“抱歉,家母突然身体不适,在下需得立刻回府,恕不能奉陪了。”

成青云也不好强留,便说道:“家母身体要紧,王公子不必在乎我。”

王启云正欲离开,南行章也起了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也还有事,便随王公子一同出挹秀楼吧。”

两人离开之后,成青云枯坐在座位上,将碗里的汤喝完。她方才点了好多菜,都还没上完,就这么走了实在可惜了美味佳肴,所以她打算将每一道菜都尝了再走。顺便可以打包带走,一些给清婉和胡柴,一些拿去给城里的乞丐。

她起身去夹菜,离得太远,夹不到,干脆起身绕到桌对面去,还未下筷,突然一阵凌厉的风从身后劈下,她脖子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头有些疼,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直到有人惊恐的叫喊声将她吵醒,她才混沌地睁开眼。

她躺在地上,快速起身,用手扶着头,下意识想要离开这里,却猛然闻到了血腥味。

骇然回头,见小二躺在地上,腹部插着一柄短剑,死不瞑目。

成青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身后快速传来脚步声和叫喊声。有人破门而入,大喊道:“杀人了,杀人了!快报官,快报官!”

她豁然转身,见门外人潮如水,无数张人脸扭曲着,向她投来如利剑一样的目光。

“啊,这人我认识,是成郎中,是刑部的那个神探!”

“就是那个话本子里说的成捕头,成神探?”有人问。

“是!”

“哎呀,刑部的成神探也会杀人啊,你看,那人身上还插着凶器啊。”

“成神探杀了挹秀楼的店小二……”

挹秀楼生意红火,就这么半晌,成青云杀了人的消息,便传得沸沸扬扬了。

成青云咬牙,立刻关上门,心乱如麻之后,竟是冷静下来。

小二死不瞑目,她蹲下身查看。用手摸了摸尸体,尸体还有些余温,尸僵也还未形成,也没有看见尸斑,说明被害不久。

致命伤是因为被人用短剑捅了腹部,短剑是她的兰花短剑,成青云咬牙,先将短剑拔出,用手绢擦了血,放进剑鞘里。

虽然这样的做法不对,但这短剑她的确是不想示于人,以免生出其他的麻烦。

从受伤的位置上看,应该是伤到内脏了。

成青云闻着血腥味,一阵的眩晕恶心。

门“哐当”一声,有人破门而入,带刀的刑部衙役飞快地将她团团围了起来,同时快速都驱赶了门外看热闹的人。

成青云转身,见刑部尚书和卫则风匆匆走了进来。

“成兄,你怎么……”卫则风一脸焦急,看到地上的尸体,又大叫一声,跳着退开。他指着成青云,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刑部尚书惊愕地看着成青云,转身对卫则风说道:“你闭嘴!”

卫则风几步走向成青云,查看她的情况,“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我还以为你常住王府不回来了,没想到一听到你的消息,就是你杀人了!”

“不是我杀的,”成青云立刻否认。

“到底是怎么回事?”刑部尚书问逼近,低声地问道。

成青云眉头紧蹙,抬手揉了揉头,还未说话,门再一次没人推开。

“阿威!”有人悲惨地喊了一声,冲了进来,跪倒尸体旁,不可置信地看着尸体。

刑部尚书顿时皱紧了眉头,对身旁的衙役说道:“将与案子有关的人都叫过来审问!”

第290章 锒铛入狱

衙役很快将报案人和挹秀楼的老板叫了过来。

发现案发现场的人是挹秀楼的另一个小二秋生,他跪在尸体旁,悲伤地说道:“大人,与小的阿威是一同进入挹秀楼当小二的。今日阿威本是对我说,他要伺候雅间的贵客,肯定会有许多赏银拿,十分的高兴。小的本想着雅间的客人菜点得多,所以想帮他伺候着,可是他不许。”

“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成青云问道。

“厨房有几道菜都做好了,可是许久不见阿威来传菜,小的想着反正自己也要上楼送菜的,就帮他送一送,可是没想到我一进门,就看见……”小二秋生一脸的惶恐和愤怒,他颤抖着手指着成青云,“可是……小的一进门,就看见她跪在阿威的尸体前,阿威浑身是血,肯定是被她杀死了……”

刑部尚书深沉地看了眼成青云,又问:“当时房中就只有她和死者吗?”

“是!”秋生点点头,“只有她一个人,不是她杀的是谁杀的?”

成青云靠在柱子上,努力地将秋生的话全都听进去。

“不对!”卫则风突然开口,他走到桌前,看着满桌子的酒菜,说道:“这里有这么大一桌酒菜,还有三个酒杯,三双筷子,三副筷枕,三个碟子……什么都是三副……”他既激动又紧张,顿了顿,咽了口口水,咳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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