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但我的希冀落了空,韩野依然如往常一样抱着我,却真的能忍住不碰我。
我都不知道自己那颗脆弱的小心灵是从何时开始,由起初的害怕到后来的紧张胆怯,再到如今的期许和等待,一步一步陷入了爱情之中。
出差之前,我去找过童辛和关河,但是他们家没人,我又去了关河工作的地方,他说童辛送叔叔阿姨回老家了,可能要在家里待一阵子才回来。
这样也好,童辛在老家,叔叔阿姨都是细心的人。也能好好照顾童辛。
我最担心的是张路,本想把徐佳怡留下来的,但是她坚决不答应,谭君也是,去张家界路途太远,我不想开车去,于是他们就陪着我做绿皮车摇啊摇的去了。
走之前我对张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吃垃圾食品,不许喝凉水,不许泡澡,不许做剧烈运动,张路都答应的好好的。
但是我这一次出差至少要一个星期,张路还要去医院复查,我交代过三婶,就是担心三婶管不了张路,虽然张路一出门就有徐叔开车接送,但我心里隐隐的总觉得不太妙。
在张家界谈了好几天的业务,参加了两个重要的活动,每天都是天一亮就开始奔赴一个小县城,天一黑就要赶往下一个县城,庆幸的是业绩还算好,加之有徐佳怡和谭君这两个左膀右臂,一切都还算顺利。
湖南地区的业务几乎被我垄断后,沈洋元气大伤,逐渐将重心转移到了贵州一带,我也不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暂时先稳固好湖南区,也算是给了沈洋一个喘息的机会。
杨铎说的,暂时的休整是为了更好的出击。
我接手华南区还算顺利,又有着韩野在身后助阵。杨铎便将我放养了,先前答应给我招一个湖南的省区经理,后来竟然没有音讯,我再追问的时候,他丢给我一句,一个人能做好的事情还是不要假手他人为好。
我当时很气愤,但韩野将其中的利弊都讲给我听了,他说天道酬勤,买来的馅饼虽然能用最快的时间填饱肚子,但难免会有出现馅饼短缺的那一天,可是自己学会了如何做馅饼就不一样了,想吃的时候自己可以下厨做,毋庸求人。
经过韩野的劝导我才明白,杨铎也是一片苦心,华南区在我手中,看似我拥有着实权,但我若是不亲力亲为的去把控其中的一批客户的话,一旦出了问题,我就是一个光杆司令。
杨铎是吃过亏受过苦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只有牢牢的将客户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从容应对的一切状况,尤其是较为大的人事变动。
还有一点好处就是手中有着大量的客户资源,对自身今后的发展也是极为有利的。
我对杨铎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对我毫无戒心,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多年的经验都对我倾囊相授。
在结束出差的当天,我从怀化坐高铁回的长沙,韩野亲自开车来接的我,说起我的上司杨铎,韩野边开车边说:
“你可千万不要感谢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把一切都教会给你,并不是为了让你更好的面对自己的职场,纯粹是为了他能更好的出游,我听说他现在在澳洲,陪游的还是个德国美眉,温柔乡里一躺,没到年底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原本坐在后座犯困的徐佳怡突然哇叫了一声,谭君都被她吓了一跳。
“老大,你们说谁在澳洲,还找了个陪游?”
我翻了杨铎的朋友圈,拿给徐佳怡看:“我还以为是找了个德国美眉做陪游。韩叔,这妹子一看就不是外国人?”
韩野大笑:“她是湖南人,在德国留学,和杨铎是网上认识的,两个驴友相聚在澳洲,估计年底回来的时候会挺着个大肚子。”
我们在说笑,徐佳怡却突然陷入了沉思,凝视着车窗久久不说话。
张路果真很听话,三婶说她每天早起跟她一起去买菜,下午接妹儿放学。晚上一起做饭,还辅导妹儿做作业,虽然坐月子要静躺,但张路的性格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话,肯定会把我的房子都给掀了的。
让我惊奇的是喻超凡的商演竟然还没结束,据说这一次接的是国外的商演,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张路说这一次商演回来,喻超凡就准备安安静静的在咖啡馆里当驻唱了。
对于张路的感情一事,傅少川出国未归。我也不敢多说半个字,怕她再一次暴跳如雷。
回到长沙,我们准备好好庆祝一下,包了个晚场,徐佳怡却兴致不高,吃完后就一个人走了。
我让谭君去追,谭君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心不在的人留不住,魂不在的人叫不醒。
时光飞逝,总觉得夏天漫漫无期,一眨眼深秋都到了。
秋雨落得人浑身都凉入骨髓,最容易悲春伤秋的我,见不得湿漉漉的季节,总感觉心里头都湿润了,让我担心的事情依然是发生了。
早饭过后,我在阳台上修剪枝丫,张路从屋里出来,大喊:“曾小黎,你快来看。”
我急忙丢了剪子跑进屋去,张路打开朋友圈给我看,两分钟之前。童辛晒出的朋友圈,两张离婚证书,一枚凋零的戒指。
“真的假的?”
我拿着手机将离婚证放大了一看,我对这本本再熟悉不过了,张路也傻眼了:“黎黎,我好像闯大祸了,我该怎么办啊?”
我推了她一把:“你傻啊,赶紧找手机给辛儿打电话啊。”
张路指着我手中:“你才傻,手机不在你手里吗?快点,你快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这才半个月时间,怎么突然就离婚了?”
我都已经拨号了,张路又夺了我的手机,慌手慌脚的找到了我的手机递给我:“用你的手机打,辛儿现在肯定恨死我了,我怎么这么混蛋啊,黎黎,怎么办,怎么办?”
电话拨过去,已关机。
我又给关河打了电话。他接了,很平静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童辛现在应该在租房里,你们去安慰安慰她吧,我跟她缘尽于此。”
我很想破口大骂一声,但我忍住了,我早该想到的,大吵大闹的人大多舍不得转身就走,反而是不温不火的人才会悄无声息的离开。
我和张路找遍了童辛平日里喜欢去的所有地方,结果都没找到童辛。
关河起初以为我们骗他,根本就不搭理我们,后来看到我们发动了身边所有的联系人去找童辛,他这才急了,连假都没请就跑了出来。
见到关河,张路倒是很淡定,我实在没忍住,上前去揍了他一顿。
“你是猪脑子啊你,听风就是雨,你自己的媳妇你不清楚吗?童辛看着很强势,但她跟我和路路都不同,她内心很脆弱。你有脾气可以发泄出来,一个大男人提出离婚,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打累了骂累了,张路才来拉我:“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辛儿,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她一个外地女孩子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自己的家,能去哪儿?”
我整个脑袋里都是乱的,徐佳怡裹着大棉袄吸着鼻涕来一句:“要不我们进行地毯式搜索吧,从民政局开始,沿着所有的道路一直找,如果我是童辛,我肯定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只能沿着马路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累了为止。”
冷风吹的人直打颤,在这座天晴就热下雨就冷的城市,唯一的办法就是裹厚一点。
我们在出门之前,关河突然冒出一句:“是她提出的离婚,她拿孩子来威胁我离婚,我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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