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1 / 2)
他同样清楚三年前就已经在父亲面前暴露了一些东西,只因她知道父亲不会害她,所以这一次“驯养”出鸟儿,也就没有遮掩。
对着女儿信任的目光,莫清泽心里软成了一片,摸着她的头轻叹道:“爹不问你那种能力究竟是什么,你也不要同任何人说起,包括你未来的夫君,你的孩子,知道吗?”
莫颜重重的点了点头:“爹,女儿明白。”
莫清泽脸色缓和下来,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把目光放在了面前的十几只鸟儿身上。虽然八哥有三只,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先前送信的那只,冲着那只八哥伸出手。
那只八哥认出这是第一次送信的对象,顺从的地飞到了他的手上站好,张着嫩黄的嘴巴“啾啾”的叫着,显然很开心。
得知眼前的人要养着它,小八哥的心里还是很得意的,但是它之所以心甘情愿的送信,一大半的原因是垂涎莫颜空间里的吃食,就不是那么想跟着莫清泽走了。
莫颜知道小吃货的心思,就跟它商量父亲到衙门处理公务不在家时,它就可以回来吃好吃的。
小吃货觉得这样不错,便答应下来。
唯一的鹦鹉喜欢热闹,但是又懒又好吃,平日里除了肚子饿,几乎一整天待在树上,而不是像其它鸟儿那样飞来飞去。
此时见不用怎么飞,就能去城里看热闹,便主动地跳到莫清泽的念头,怪声怪气的大声叫道:“也去也去,主人主人!”
莫清泽冷不防鹦鹉开口说话,手不由得一抖,险些把八哥抖下去。
耳朵被鹦鹉大声的喊叫吵的嗡嗡作响,莫清泽连忙把这聒噪的家伙抓下来,好奇的研究了一番。见鹦鹉真的会说人话,倒是觉得有趣,便打算把它养在状元府,跟八哥作伴。
莫颜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话唠,整日在她耳边聒噪,都快折腾的她神经衰弱了,巴不得有人把它弄走。
------题外话------
八哥很聪明,以前村子里有人养过一只,每次家里的饭熟了,都会跑到地里,把干活的人喊回家吃饭,虽然通体黑色,只有嘴巴和脚是黄色的,但是体型很漂亮,毛色也非常光泽,像缎子一样。
☆、第303章 隐情,穿越遇重生
这厢,媒婆骑着小毛驴径直来到了城东一处占地极广的大宅院。只见院外白墙环护,绿柳轻抚,高大的宅门上悬挂着一块黑色的檀木门匾,“崔府”两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字笔走龙蛇,下笔极深,端的中正内敛,不见一丝锐气。
媒婆自知身份,没敢在崔府的正门口停下,赶着小毛驴来到了另一面墙的小侧门。将小毛驴系在不远处的柳树上,整了整衣裙,将吹乱的发丝挽到耳际,自觉无碍了这才上前敲门。
小门很快就开了,媒婆不知说了什么,守门的婆子放她进去了,在另一个婆子的带领下,跟着走了将近一刻的工夫,才在一处幽静古朴的院落前止住了脚步。
谁也没有发现,有只不起眼的鸟儿一路跟着媒婆来到了崔府,趁着过往的丫鬟不注意,从打开的窗户飞进了屋子里,悄悄地藏在了一处避嫌的角落里。
站在院门口的小丫头问明了媒婆的身份和来意,不慌不忙的进去通报,没过一会儿就出来了,对媒婆说道:“老夫人刚歇下,你先去廊下等着吧。”
“哎哎,多谢姑娘提醒。”媒婆满脸堆笑的道谢。
别看只是个看门丫头,走到外面去,只要说在崔府做事,旁人就会高看一眼,能得许多便宜,若是在主子面前得脸的,就更不得了了,有的是人求着办事。好在崔家御下严明,决不允许府中的下人在外面与人勾勾搭搭,以免生出乱子,带累了府里。
走到院子里候着,看着屏声凝气,唯恐发出一丝声响吵醒主子的丫鬟们,媒婆突然有些害怕,担心崔老夫人嫌她办事不利,虽不会责罚于她,但是若是传出去,很会影响她的声誉,以后想在达官贵人中间保媒做亲可就难了。
想到这个可能,媒婆的背心里就渗出了汗来,摸着袖间里那只鼓鼓囊囊的荷包,心里才稍稍安慰了些。
等了半个时辰,依旧不见传唤,媒婆站的腰酸腿软,就在支撑不住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歇时,就见几个衣着鲜亮的大丫鬟端着水盆、托盘疾步走进了屋子里,里面很快就传来了响动,原是崔老夫人起床了。
又过了一刻工夫,崔老夫人收拾齐整了,跟前的丫鬟才过来唤媒婆进去。
媒婆连忙道谢,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不敢抬头张望,更不敢直面上面坐在首位上的崔老夫人。
除了媒婆,屋子里就只有崔老夫人和一个丫鬟,其他人都被打发出去了。
崔老夫人年近古稀,却是鹤发童颜,虽满头银发,却是面颊红润,双目深沉有光,精神看起来竟是比许多中年妇人还多了一抹神彩。此时,她端坐于高位,沉肃的看着堂下欲要行跪礼的媒婆,淡淡的说道:“免礼,赐座。”
媒婆连忙福礼,感激涕零的说道:“谢老夫人体恤,老婆子放肆了。”
说着,就退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屁股也不敢坐实了,却到底让她酸胀的腰腿舒服了些。
崔老夫人乃将门之后,说话行事玩不来弯弯绕绕,直接问起了媒婆此番去莫家说情的结果。得知莫家以门不当户不对为由拒绝结亲,眼底隐隐闪过什么,竟是没有像媒婆想象中那样大发雷霆。
媒婆暗暗松了口气,摸着袖间的荷包谄媚的说道:“那位姑娘虽贵为郡君,然到底出身小门小户,没有什么见识,与贵府的门第真真不相配,可惜无缘承欢像老夫人这样慈爱和善的太婆婆膝下,不然下半辈子可是掉进福窝里了。”
崔老夫人不可置否,冲着立在身侧伺候的丫鬟红裳微微颔首,对媒婆的讨巧视而不见。
红裳明白崔老夫人的意思,屈身福了福礼就去了里间,出来时,手里就多了一只缎面荷包。她捧着走到媒婆面前,笑着说道:“老夫人怜你辛苦,这些是赏你的酒钱,你收下吧!”
钱媒婆敢收莫家的好处,却不敢拿崔家的,她还指着崔家老夫人将给庶孙说亲的事交给她去牵线呢!于是,她连忙起身向崔老夫人请罪:“老婆子没能办成此事,有负老夫人的嘱托,老夫人宽和大度不与老婆子计较,老婆子感激不尽,万没有这个脸再要老夫人的银子。”
这话若是放在寻常人家,或许能得到主人家的好感,可是崔老夫人不缺银子,赏钱媒婆银子不过是循旧例罢了,钱媒婆拒绝反倒是不识好歹。
本来她经常在大户人家走动,不该犯这样的失误,奈何贪心不足,想着把说亲的差事揽到自己身上,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本分了。
果然,崔老夫人的脸色淡了几分,懒得搭理钱媒婆,对还捧着荷包的红裳说道:“既然钱冰人不要,这银子就赏给你了,还不快谢谢钱冰人?”
“谢老夫人,谢钱冰人!”红裳也是个机灵的连忙福身谢赏,在钱媒婆肉疼的目光中,喜滋滋的荷包揣进了袖子里,笑眯眯的说道:“钱冰人,请随奴婢来,奴婢送你出去。”
钱媒婆脸色一僵,却不敢说什么,对闭目养神的崔老夫人福身行礼后,心有不甘的跟着红裳走了。
过了一会儿,红裳才折回来,走到老夫人身后,一边给崔老夫人捶肩一边说道:“方才奴婢在院门口撞到七爷跟前的蚕豆,还跟奴婢问起您给七爷说亲的事儿,想是七爷交代的,奴婢就让他把钱冰人带到一边儿细说去了。”
红裳口中的“七爷”,正是此番钱媒婆给莫颜说合的崔家庶子,崔老夫人最疼爱的孙子崔平安。
看似烂大街的名字,却寄托了崔老夫人发自内心的祈愿,只因崔平安患有先天不足,自出生起就泡在药罐子里。若非崔家家大业大,崔平安十八年来吃的那些奇珍异草,早就把家当吃垮了。
提起最疼爱的孙子,崔老夫人严肃的面容瞬间柔和下来:“他就是这样别扭的性子,心底的事从来不在我这个祖母面前提起,也就他姑姑问起,还能说上两句。”
虽是无可奈何的语气,但隐隐流露着满满的慈爱。
作为崔老夫人跟前最得力的丫鬟,红裳也没这个胆子顺着崔老夫人的话说崔家七爷的不是,却是发自内心的夸赞道:“七爷那是孝顺,不想您跟着劳神呢,且有姑奶奶在,老夫人尽可放心。”
七爷的性子虽说别扭了些,却是最单纯不过,对老夫人又十分孝顺,也从来不在丫鬟们面前摆少爷主子的谱儿,除了那个人,满府就没有谁不喜欢七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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