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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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了想自家的装饰,右手又想伸上自己的发间,摸摸那根金簪了。

那金簪可还是当年与自家相公定情时,送的定情之物。

这么些年来,她相公永远就是个侍郎,府上拿的出手的竟然还是只有这么根金簪。

不过,等她们张家攀上顾府的这根金树之后,她相公肯定过不了几天就能升上尚书了。

想到这,张夫人虽是低着头,却还是窃窃的偷笑了声。

她知道顾府的嫡女,她们是攀不上的。可那庶女,倒应该是能的。不然自己在赏花时对她和颜悦色,岂不是浪费了?

只是若是让自己的儿子去娶那庶女做夫人,她又觉得有些亏了,所以她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将这庶女与自己表弟的儿子,定个娃娃亲,娶她做以后的夫人。

想来那顾太师以后在朝廷之上,定会多关照关照她们张家。

正美美的想着,就听门口处传来了顾太师的声音。

“张夫人,本官来得有些迟了,还望不要生气。”那声音从门口一直响着,最后随着顾太师坐上了高位,才停止了。“不知张夫人今日来此,有何要事呢。”

张夫人抬了头,压了压自己刚刚想到那些事后,引起的笑意,“顾太师哪里的话,你平日里事务众多,今日休沐本不该来叨扰你的,只是的确是有些事想要与你商议。”她顿了顿,装作妩媚的扶了扶头上的金簪。“是这样的,妾身表弟是这京城里替宫里做云锦的大户。虽是商贾之家,可他从小便将孩子送到了学堂,今年孩子才十四岁,便在童试里得了合格,现在也算是生员了。”

顾太师还是一脸迷糊,他不知这张夫人,大清早的跑来,难道就是要与自己讲讲她表弟家的那些事?

张夫人瞧那顾太师不吭声,脸上还有些疑惑,想来这顾太师是没有听懂。“妾身这侄儿读书非常用功,前些日子,妾身有幸,邀了大人的女儿一同前往赏花,发现那二小姐极为懂事,也知书达理。所以妄想与大人结个亲事。”

这下,顾太师是听懂了,这张夫人大早跑来就是想要与他们顾家攀个亲事。

他倒是无所谓,那二女儿,从出生起,他就对她心有怨恨,要是能早些将她给嫁出去,倒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心事。

可是这顾青衿的年龄摆在那里,他又有些纠结了,若是这么早就将她嫁出去,怕是会得了闲言碎语。

“这...二小姐的年龄可还只有十岁呢。”

那张夫人见顾太师思考了许久,蹦出了这么一句话,便知此事定能成。

“十岁,无妨啊,他们可以先定娃娃亲嘛,妾身来时也曾问过大小姐,大小姐说不知二小姐有没有定过娃娃亲,所以妾身想来,二小姐是还没定的。大人,不知怎么看呢?”

娃娃亲,顾太师在心里默念了句,娃娃亲,倒也挺好的。

“此事倒也挺好,只是你毕竟不是男方的亲生爹娘,还是等他们来了我们府上,此事再详议吧。”

张夫人听到这里,心都快飞上天了,她似乎瞧见了自家宅子里开始多了来往的人群,和她的妆盒里开始逐渐往上递增的饰品。

“大人放心,过几日,等大人休沐,妾身就叫他们带上最贵重的礼物,来与大人商议。”

张夫人的声线都开始往上跳了。

等到她被奴才恭送着出了顾府,她都还没从这巨大的喜悦里跳了出来。

等瞧见了顾府门外面的人来人往,她才嘴角一裂,小声笑了起来。

这事顾太师本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后来想了想,还是得将此事告诉她们吧。

于是用午膳的时候,特地叫了管家请了顾笑笑和顾青衿来大厅用膳。

顾笑笑一进来便瞧见顾太师脸上的疲倦,等挨得近了,她才看见了顾太师眼下黑了一层,想来昨夜他睡得并不好吧。

“爹爹,叫女儿来有什么事吗?”

顾太师没敢瞧顾笑笑的脸,毕竟昨夜她说的话,犹如在耳,于是偏着头瞧着桌上的菜肴说道。“等青衿来了再说吧。此事与她有关。”

正说着,顾青衿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右手捂着左臂,脸上没什么表情,等瞧见了顾笑笑,脸上才染了些笑意。一个小跑跑到了顾笑笑的身边,坐上了凳子。

“既然人齐了,那就动筷吧。”

顾笑笑总觉得自家爹爹今个有些不对劲。明明说着有事,却又偏要自己动筷,并不提那件事。

可顾青衿并不知发生了什么,虽然左臂上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可她只是抿了抿嘴唇,便将所有的痛苦给压了下去。

可才动了筷,就听到顾太师在一旁说道“今个,之前邀你们出去赏花的那个张夫人来了。”

“嗯?怎么了。”是顾笑笑的声音,顾青衿正盯着桌子上的菜肴,并没有接话。

“她说她侄儿家境殷实,这个侄儿今年也得了个童生,想来日.后前途也算无忧吧。所以她说想要将她的侄儿与青衿定个娃娃亲。”

“那爹爹的意思呢?”说话的还是顾笑笑,声音里有些急切。

“嗯..算是答应了吧。”

“爹!这是婚姻大事啊!青衿怎么样也得瞧上那人一面,再说这娃娃亲之事吧!”顾笑笑有些急不择言了,她心里清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确没有她能说得上话的地方。可是她怎么能这么眼睁睁的,瞧见顾青衿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就嫁给了一个不曾见过一面的人呢?

‘啪嗒’是筷子掉落的声音。

顾青衿扭过头,瞧着那个自己平日里很少见到的爹爹,正拿了筷子,一如平常一般的用着晚膳,说着这话。平日里虽不能常常见到,却从不觉得他陌生,可今天,她却有种第一次见到他的感受。

她张了张嘴,想要问问顾郝邢,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从小不受他喜爱,甩在偏院。

娘亲生前,他不怎么来见自己,娘亲死后,她也没独自瞧见过她的爹爹。

她没有得过爹爹的嘘寒问暖,唯一一次的抱她,也只是幼时赏春游湖,怕她坠水,曾抱过她一次。

到前些日子的,心狠手辣,歹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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