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 第69节(2 / 2)
刘彻动容的看着她,承诺道:“江雪,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必不负你!”
“表哥!”黎江雪心头发烫,拥住他腰身,主动投入了他怀里。
……
韦夫人既定了主意,黎江雪与刘彻皆无异议,第二日刘彻便收拾了行礼,就此搬出黎家。
宴弘光自己略有些家底,又有当年黎家给的钱款,刘彻为自己挑了一处院落落脚,便在家中对着现下的南朝、北朝地图研究,跟老伙计们开开小会,商讨日后如何进军、后勤如何保障,等身子好些,也时常出门去演武场与人比武较量。
宴弘光身高八尺,武力超群,有万夫不当之勇,演武场上从无败绩,从前他性情有些孤僻,不喜与人言谈,现下换成刘彻,却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跟三教九流侃大山的无赖,见了谁都能说几句。
旁人遇上什么事情,刘彻都肯帮忙,武技上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他也乐于指教,如此过了一月,他不仅从这群来自四方的游侠、士卒中口中得知了南朝北朝风土民生如何,也着实建立起自己的威信,隐隐有成为此处首领的态势。
这日刘彻同人对阵一场之后,便一道往边上喝茶,正言谈间,忽然间见远处跑来几个小卒,急匆匆过来说:“宴公子,你快回家去看看吧,你家门口找来了两个半大孩子,说是你弟弟,爹娘得急病死了,到这儿来投奔你的。”
刘彻心说我这辈子的爹早死了,娘也改嫁了,哪来的弟弟?
怕不是两个骗子,想打老子的秋风。
他正想说不用理会,忽然间又想起来宴弘光的娘薛氏改嫁到关家去了,之后听说也生了儿子,只是那时候宴弘光人都到黎家来了,作为薛氏跟前夫生的儿子,实在不好过多同继父家交际,关系也就逐渐的淡了。
却不知这时候找上门来的两个半大小子是不是薛氏跟继夫生的便宜弟弟。
刘彻谢了传话的人,跟周围人打声招呼,骑马往自己家走。
李世民说:“真是你弟弟?”
朱元璋想的跟刘彻差不多:“八成是薛氏跟后边男人生的。”
同母异父的两个弟弟……
嬴政心情不太美丽,不想说话。
高祖唏嘘不已:“爹娘都没了,只能来投这半亲不远的哥哥,也是怪可怜的。”
“他们可怜,谁可怜我?”
刘彻嗤笑一声:“老子自己都活的这么辛苦了,哪里还有闲心替别人养孩子,在汉朝的时候认我娘跟前夫生的姐姐,那是我有钱有闲,娘也是亲娘,这会儿可没工夫发善心!给点钱打发走,就算是宅心仁厚了!”
李世民点头道:“没错儿,刘邦逃难的时候都能把亲儿女踹下车,老刘家正常操作!”
刘彻骑马回到自己家门口,相隔一段距离就见门口一站一坐的停留着两个半大孩子,大的十一、二岁,小的七八岁的样子。
大的背着个脏兮兮的水壶,正在喂弟弟喝水,大抵是听见马蹄声了,赶忙拉着弟弟站起身来,局促的往这边看。
刘彻坐在马上,目光挑剔的觑着两个上门打秋风的便宜弟弟,从头到脚瞅了一遍,落到大的脸上时,眼底忽的闪现出几分迷惘。
高祖道:“你怎么了?”
“啊!”刘彻倒抽一口凉气,说:“他像卫青!”
高祖:“????”
刘彻慌慌张张的下了马,扒开小的那个耷拉到脸上的头发瞅,又惊又喜,语气缅怀:“是朕的冠军侯呀!”
皇帝们:“……”
高祖问:“给点钱打发走?”
刘彻美滋滋道:“真香!”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身上都脏兮兮的,头发也打着结,身上瘦的骨头都出来了。
刘彻摸摸这个,再摸摸那个,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怎么会这样?看你们这模样,一路上是吃了多少苦。”
“来,快跟我进来!在这儿别客气,这儿就是自己家!”
他一点也没露出嫌弃的意思,拉着俩人进了门,语气哽咽:“哥哥听说你们来了,一路都没敢停,心就跟被人捏住了似的,牵肠挂肚呀……”
第63章 直男癌的胜利3
关朴今年也才十一岁,带着七岁的弟弟关晟长途跋涉,半是行路、半是乞讨来到建康,心里不是不忐忑的。
去年老家遭了瘟疫,感染者有数万之多,官府无力抗疫,便将城池封锁,叫城中人自生自灭,如此过了大半年,爹娘和关家其余人都没了,只有他们兄弟俩命硬,从瘟疫中活了下来。
因为这场瘟疫,他们打小生活的地方成了一座空城,关家这些年来积攒的家底,也在瘟疫之初为全家请医生看病乃至于为已逝之人办丧事时耗得七七八八。
薛氏不放心两个儿子,临终之前告诉他们在家里灶房的柴火堆底下藏着一笔银钱,叫他们拿上那笔钱,往建康去投奔同母异父的兄长宴弘光。
虽说是异父兄弟,相见难免尴尬,但好歹体内都有一半相同的血液,两个孩子还小,若是无人照拂,在这乱世里走得跌跌撞撞,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关朴年纪虽也不大,然而爹娘临终前将弟弟托付给他,又将家中仅剩的银钱交给他,俨然是要他来为年幼的弟弟负责,他不得不在短时间迅速成长起来,有了大人模样。
他在灶房里边找到了五十两银票和七八两碎银,却也知道两个年幼孩子结伴上路有多危险,他不敢露财,也不敢图近走小路,只在白天走官道,晚上就在驿馆围墙外边睡,兄弟俩准备了些粗粮充当干粮,背上水壶,穿的破破烂烂的往建康去了。
从老家到建康,骑马只需要五六天即可,这两个孩子大半路程靠腿走,期间还糊里糊涂的走错了路,前后耗费了一个多月方才抵达建康。
岭南黎家乃是江东名门,打探他家消息倒也不难,找到附近之后再去问宴弘光所在,这便要简单的多了。
关朴没有见过这位同母异父的哥哥,对于宴弘光的所有了解也皆是来自于母亲薛氏的只言片语,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带着弟弟到了这位兄长门前时,他甚至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万一被哥哥赶走,他就带着弟弟去置办一身衣裳,兄弟俩收拾整齐之后,找家书店去帮人抄书,好歹是念过几年书的,能读能写,总不至于饿死街头。
也是因此,这一路关朴钱用的很省,那张五十两的银票还没有动,碎银也只是用了三两,剩下的都小心翼翼的藏在衣角里边,以备来日有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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