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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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妫尽量让自己显得娇弱无力,一张脸楚楚动人地看向牢门外面的姜之齐:“王爷,我喝醉了,原谅我罢。”

因刚刚成亲,姜之齐仍穿着喜庆的红衣,他的黑发用双龙戏珠金冠竖起来,整个人显得高贵而清华。

“七娘,真是委屈你在这种地方睡了一夜。”姜之齐手背后,嘴角勾着无所谓的味道,慢悠悠地笑:“本王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柔弱的像花,让男人忍不住去摧残。昨夜的你太强势,一点都不可爱。”

已经在地牢睡了一夜?这个纪无情下手可真狠。

“王爷,妾身昨夜喝醉了,才无心冒犯了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苏妫仍是努力地向姜之齐的方向挪动,她知道自己美貌的杀伤力有多大,所以她就要利用这张脸,重新取得姜之齐的喜爱。“您,不会跟一个蠢女人计较吧。”

姜之齐神态倨傲,他淡淡一笑:“本王小心眼的厉害,可是如果七娘做一件事,我就不计较,而且从今往后专宠你一人。”

苏妫的杏眼秋波盈盈,有如一只受伤的小鹿般看着姜之齐。

“把衣裳脱光,让本王好好欣赏一下,怎样。”

原来是这个,正当苏妫毫不犹豫地准备将残破不堪的衣裳脱掉时,姜之齐忽然开口:“七娘,你可想好了。这地牢虽然看起来只有咱们俩人,”

姜之齐说到这儿,含笑在原地转了个圈儿,忽然指向石墙上的一个小孔,邪恶道:“但墙的后面关了很多得罪过我的人,你看不见他们,可他们却能看见你的曼妙身姿。哦,对了,还有我的狗纪无情,他也能看到。”

苏妫的手停在半空不动了,姓姜的能做出什么正常事,他不过是换着花样来折磨伤过他自尊的女孩罢了。

看着苏妫呆呆地坐到地上不动,姜之齐发自内心地笑了:“你什么时候脱光,我什么时候放你出来。一辈子不脱,你就一辈子待到这地方。”

愤怒再一次将苏妫淹没,她属于帝国公主的骄傲,正在被践踏。男女之间关上门,怎么着都可以,可她就是不能接受在众目睽睽下被扒光。含元殿那夜,是心头永远的刺。

“你还是不愿意?”

苏妫抬头淡笑:“我是意国公的女儿,皇上不会允许你这般辱我。”

“你只不过是庶女罢了。”

“可是我的三姐,也就是你的王妃,她可没有看不起我,如果她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我。”

姜之齐仿佛比苏妫更加淡然,他微微点了下头,轻笑道:“万一我把她也关进来呢?”姜之齐的样子邪恶又可怕,姜铄的儿子,完全有可能会做这种事。

终于,姜之齐没耐心陪着苏妫一直耗下去。这个女人他是势必要征服的,不过费些时间罢了。

“七娘,我有的是时间。我会让无情看着你,等你愿意在他眼前脱的时候,我就放你出来。你记住,在本王身边,不允许女人有尊严。”

地牢的火光幽幽地燃烧着,这点暖,对冷透了的苏妫没半点用处。

纪无情搬了张椅子,隔着牢笼坐在苏妫的对面。他左手支撑着剑,右手随意耷拉在腿上,黑色劲装使他完美地隐没在昏暗的光线里,可额间那道血痕正在扭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像把随时出鞘的剑,危险而残忍。

苏妫讨厌被纪无情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发誓,迟早有一天,要挖了这个男人的眼睛。

“我饿了。”

纪无情像尊石雕,没表情,一动不动。

“你是聋子吗?”苏妫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发热,她慢慢地将背靠在石墙上,冰凉的触感会让她能稍微好过一点。

“王爷只是让我看着你。”

苏妫白了一眼纪无情,她想韩度了。或许这个世上,只有韩度才是真正心疼她的人,其他人都想让她出丑,玩弄她,捉弄她,侮辱她。

“听说,你喜欢玩女人。”

“我喜欢杀女人。”

苏妫挑眉,她看着巍然不动的纪无情,娇笑道:“你会杀了我吗?”

“会。”纪无情拿着剑的手微微动了下:“总有一天王爷会玩腻你,那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苏妫冷笑:“因为我说你像狗?”

“是。”

苏妫不再说话,因为她觉得和一把剑交流,很可笑。

身在地牢,是看不到外面日月的变化的。在这里,苏妫喜欢上了数水滴声,开始的时候她很烦躁,可数到后面,她就越来越冷静了。

纪无情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苏妫,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怎么变。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苏妫又睡着了。可忽然,钻心的凉将女孩惊醒。是纪无情,他将桶里的水一滴不剩地全浇到苏妫身上。

“你做什么!”

纪无情嘴角带着抹残忍的笑:“王爷说了,得时不时帮您清洗一下。”

水珠而沿着黑发一滴滴地砸下,湿透了衣裳几乎变成了透明,热泪在早已冰冷的眼眶喷出。如果想要让姓姜的生生世世痛苦,就得先拉自己下地狱。姜之齐,谢谢你,你让我苏妫学会了不要脸。

“你哭了?”

苏妫扶着墙慢慢起身,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好像病了,头闷闷的,鼻子也不怎么通,眼皮重的睁不开。

“没有。”原来嗓子也很疼,苏妫自嘲一笑,她仿佛有些看不清自己的手了:“纪无情,你看仔细,我要脱衣服了。”

含元殿的那夜,公主李月华是被逆贼强行将衣裳扒光,她不愿意,她恨,可是她无能为力。

地牢,七娘苏妫是自愿将衣裳脱光的,她恨,可是这次她是心甘情愿的。

苏妫将粘在皮肤上的外衣脱下,红色肚兜的衣料极薄,加上被水浸湿,里面的曲线更加玲珑有致。

纪无情握着剑的手骨节发白,他那双比冰更冷,比狼更残忍的眼睛死盯住苏妫傲人的胸膛,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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