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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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书气的刚想说我又不是跑来做这个的,就见他已经掩上门匆匆出门去了。她气的甩了衣服泡在浴缶里往身上浇着清水,边咬牙切齿轻声骂着玉逸尘,骂了许久才见他也只穿着中衣走了进来,边走还在边系衣带。贞书故意拍了水花溅在他身上,竖了柳眉瞪了杏眼道:“我难道是为了这个才来找你,等你半天?”

玉逸尘已经吻了过来,吸咬的她喘吁阵阵不能自已了,才松了她嘴皮问道:“难道不是?”

“也许还真是。”贞书咕咕笑着站了起来,整个人湿漉漉扑到他身上,两人就在这狭小的浴室缠弄起来,一直缠弄到卧室中去。他不知那里弄来串铃铃哴哴轻响的东西,贞书叫他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经常弄的两腿发软,忙夹了双股躲着,低声叫道:“你又弄了什么东西来,怎么还会叫。”

玉逸尘在她身下垫了一层细麻布织成的白绢帕子,才道:“缅铃。”

躲来躲去,终于贞书还是叫玉逸尘压在那里摆弄了一回,待事完之后抽那绢帕出来,那一层层白帕子皆是湿透的。

贞书红着脸揉了帕子远远的扔了钻进他怀里拱着,半晌不闻他言语,抬头却见他已然沉睡。她此时叫他弄的混身舒坦心跳加速不能入睡,便支着肘子半歪在被窝里,抽了头上簪子在他眉目间轻划着。他的眉毛生的不粗不细浓淡合宜,在三分之二处呈优美的弧线往上微微挑着。他的眼角亦是微微往上挑,鼻梁勾出圆润而漂亮的形状,唯是那两瓣朱唇,比之一般女子上妆后还要略深的颜色,饱满丰润,颇有些女性气息。可若凝唇挑眉,却又自有一股摄人心魂的凌厉之气。

他终究不是女子,不过生的太漂亮了些。贞书来了兴致,索性起身爬在他身上,一点点自他眉间往下吻着,直吻到他勾起唇角笑着将她整个儿压在身下,才咕咕笑着仰头道:“为何你大白天还睡的这样沉?”

玉逸尘揉了揉鬓角道:“最近有些忙。”

“是为了审北顺侯府的案子?”贞书试探着问道。

玉逸尘面上没了笑容,却也点头道:“是。”

贞书指了身后问道:“他们皆在这府里?”

玉逸尘亦学她一样在她眉间轻吻着,一手伸了下去逗弄她,含混不清道:“你理这些做什么?”

贞书怕他再逗弄自己今日至晚都不能回家了,忙夹了双腿阻了他道:“我二姐姐就嫁在北顺侯府,前些日子他家被围禁了抄家,我曾到那府门前去索要过她的孩子。”

玉逸尘这才停了手伸上来在贞书唇舌间逗弄着,慢悠悠道:“难怪那夜我在侯府门前见着个女子,生的很像你。”

贞书颇有些委屈的低声言道:“那本就是我。孩子发了高烧被围禁着不能出来,我花了银子才抱出来好给她医病。”

玉逸尘显然不喜欢谈论孩子的事情,仰身躺下睡了拉过贞书的手道:“若要出脱各把人,京中与北顺侯府平常关系亲密的大有人家在,可是别人都避之不及,为何你却偏要顶风而上,在最紧的日子里去弄个孩子出来?”

贞书道:“贞玉是我的姐妹,姐妹有难若不相帮,还能叫人吗?”

玉逸尘摇头道:“大多情况下,至亲都可不顾,更何况隔房的姐妹?”

贞书见他说的这样轻描淡写,争辩道:“那孩子着实可爱,虽照顾了许多日子,我却喜欢的不得了,越来越喜欢,恨不得就这样自己一直养到大了去。”

话才出口,见玉逸尘目光有些黯淡,忽而才意识到,自己若跟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遂缩到他胸膛前轻语道:“其实也只是有一点点喜欢而已,小孩子很烦的。”

☆、82|81.1

玉逸尘不置可否,只是无声的将她搂紧在怀中闭上了眼睛。

两人沉沉抱着睡了一觉,待贞书再醒来一瞧,四周一片漆黑,慌的跳了起来叫道:“完了完了,天黑了。”

玉逸尘也跟着睁开眼睛,见果然已经是夜里,起忙到外面唤了孙原来摆饭。

他见贞书跳着脚一路在寻自己的衣服,走过去故意将她方才系上的裙子解了扔远,贞书急急的又过去捡过来系上,他却又将她的短袄自腰侧一条条拉开了带子。贞书怒的赤脚踢了他道:“要死,你这样是要害我。”

玉逸尘负手瞧她慌乱,闷闷道:“我说过最迟上月底你就要把咱们的事情告诉你父亲,你却至今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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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书一边系着带子一边道:“可你也未去提亲啊。若你现在就去提亲,正好免了我告诉他们,给他们个大大的惊喜。”

玉逸尘信以为真,笑着将她圈在墙角抵了头道:“那咱们就好好吃饭,吃完了一起回你家去谈亲事,可好?”

贞书每回来都是欲要跟他谈些正事,却总能叫他搅的无法谈成。今见他已将自己逼到了这样地步,心道横竖都要嫁,有些事情还是成亲前谈开了的好。想到这里索性将抱在怀中的鞋子扔了道:“我却还有些事要问你,若你实话实说并答应了我,我今晚回去就告知我父亲咱俩的事,等我劝顺他了你即可来提亲。”

玉逸尘低头看她说的认真,知道她也是认真了欲要与自己谈,伸手拉了她道:“咱们边吃边说。”

两人在夏夜凉爽的小阳台上坐定,贞书端了饭碗取了筷子,见玉逸尘难得吃的投入又认真,像是饿极了的样子,便也不忍心问他。直等他吃完了饭喝完了汤,才道:“我所问的,你须得皆给我答真话,否则我就不会嫁给你。”

孙原上来撤了桌子又换了茶桌在他们中间,才退了下去。玉逸尘这才点头道:“问吧。”

贞书在脑子里捋了捋才道:“当初到程家堡子,是谁拿到了那金矿的地图,你须得告诉我。”

玉逸尘道:“是我。”

原来杜禹是被冤枉的。

“金矿本就是我黑水城的东西,当年城破时地图秩失在外,不知何故机缘巧合重又出现。玉某身已残,国已破,这点祖宗的血脉拿在手中又有何错?”他端了茶杯淡淡说完,黑暗中两只眼睛亮晶晶瞧着贞书。

贞书也饮了一口茶,握了杯子抬眉望着玉逸尘。他眉目间并看不出来曾经历过的坎坷与变故,只要她坐在他面前,他整个人便温润的如块玉一样眼中闪着柔柔的光辉,这是爱与被爱彼此心灵能感知的默契。

贞书暗暗在心中暗道:我必不能负了你。

她又问道:“我听闻当初先帝留下四大顾命大臣,如今加上承顺侯,有三个都叫你给黜了杀了,可是如此?”

玉逸尘轻笑道:“又是巡城御史告诉你的?”

贞书道:“不是,我听我二姐姐和窦明鸾说的。”

玉逸尘点头道:“是我。可此事不因我而起,朝事之大势,一人或者一方都不能推动它,它永远是绞索在一起的一股或单股势力相撕杀。”

“所以,是皇帝?”贞书问道:“是皇帝要你这么做?”

先帝给他挡风的围墙,他觉得那是禁锢他的枷锁,他要努力扯开这枷锁自己独立。所以才会借玉逸尘的手来一个个除掉这些顾名大臣。

她这样想着,不禁又可怜起玉逸尘来。

贞书问道:“为何你要替他做这种事?他是皇帝,想杀谁不能?为何要假你之手,让天下人将罪过皆记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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