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她凭什么在自己面前炫耀?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的一时动摇,她又怎么可能站在这个人的身边,享受着他的温柔和珍爱?
“我们青梅竹马,很多年。”沈诗琪话说得很轻,甚至让人完全感受不到她刻意的尖锐。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用那种看着情郎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某人。
所以,当着她这个正室的面儿,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儿,都敢这样和她老公调.情了?
林四锦听她这话,也笑的很大方,“我懂,女孩子在青梅的时候,哪有没有竹马的。”
沈诗琪见她似乎毫无所动,于是接着说,“我曾经可以为了他,放弃所有,只跟着他一个人。”
林四锦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就蹦出了两个字——‘呵呵’,她转了转酒杯,然后缓缓说,“沈诗琪小姐当时所拥有的所有,严格上说起来,肯定没有现在的所有珍贵啊。而事实也证明了,就因为曾经的所以都没放弃,所以才没有得到想要的,不是吗?那就更妄论现在了。”
“再说,如果两个人的感情都能用放弃来形容了,那未免也太没有价值了。”
沈诗琪被她这样一说,脸色顿时就又变了个颜色。被人这样一刀捅中心事,这种感觉不仅仅是难堪,更是无法辩驳。
林四锦看她这样子,心想这也太好对付了吧,才说了没几句,脸都变色了,她还有更山路十八弯的话没有说完呢,看沈诗琪这副脸色发青的样子,恐怕这就要顶不住了。
演艺圈里,大家讲的都是话里有话,绵里藏针。而林四锦则不同,她不会遵守那套规矩。何况在这种事情上,与其打太极,那还不如就直接打开天窗,说话也敞亮点。
不过,这几句话说的真是牙酸。
林四锦暗自磨了磨牙跟,对自己这几句无病□□的小言台词牙疼的要命,她举起酒杯,向沈诗琪敬了一杯酒,见她捏着杯杆,迟迟不肯碰杯,于是就主动往前一碰,两只高脚杯的玻璃面相撞,发出了‘叮’的声音。
“都是女人,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至于我的男人,你可以远观,但是亵玩的话,那就不用考虑了。”
林四锦说完这话,特别优雅的一仰头,喝光了里面的酒。然后,她歪着头看向正端着蓝莓蛋糕往这边走的李光御,转头对沈诗琪说,“不过我也不介意你试试,毕竟生活总是太甜蜜,也有点无聊。”
说完,她将高脚杯往身边路过的侍应生手里的托盘上一放,然后迎面就朝李光御走去。
“老公,我累了。”
李光御连忙搂住自家老婆,“那就回家。”
“嗯。”
沈诗琪看着两人相处的无比自然和谐的背影,重重的将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走了。
不过林四锦说自己累了,也是说真的。毕竟来回走了半天,又喝了些酒,脑子都有点晕乎乎的了。
李光御又按着老样子,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放在身侧。他过去前面和主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带着林四锦离开了。
彩虹桥上,林四锦趴在桥栏杆上,向下望着。
李光御在桥下面停好了车,便赶紧跟了上来。等走到她身边之后,他先将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
“其实我还是觉得挺奇怪的。”她望着桥下被月光洒满的河流,开口道。
李光御替她披上了衣服之后,也没有走开,而是绕到她身后,伸出双臂,支在了她身体的两侧,将她整个人圈在了自己范围当中。
“奇怪什么?”他问。
林四锦转过身,两个人正好面对着面,她用小拳头抵在他的胸口上,说,“我奇怪的是,我是怎么看上你的,而你又是怎么看上我的。感觉完全没有理由。”
李光御一愣,没想到她会纠结到这个问题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尤其是在情敌的帮助下,我们总是更进一步。”
林四锦抬头瞥了他一眼,之后慢悠悠的说,“可你不觉得我和你,天生相冲相克吗?就说你脑袋因为我而受伤的次数,比大多数人一辈子加起来都多了。”
李光御并不以为然,他将身体向前一倾,贴近了她的脸,“虽然我的头被砸过很多次,不过最后都化险为夷。这只能说明我们两个天生互相化解霉运,福气相传,所以每次都可以否极泰来。”
“我发现你每到这个时候就特别会说话。”林四锦转手抱着双臂,打量着他真的认真起来的神情。、
李光御笑了,“没办法,因为你不懂的问题我都懂。”
“……”
所以说这个人,原来一直都这么能说会道的,对吧。
李光御看着她被自己堵住话头的样子,不禁抿着嘴唇乐了一下,他想了想自己早就想说的一句话。现在看来,正是好时机。
于是,他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然后调转了个方向。林四锦被他这么一弄,一下子就要仰倒过去,于是她立刻抓住他的手臂,而李光御又趁这时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语气认真的对她说,“找个日子,去领证吧。”
林四锦听完他这句话,愣住了,没想到他突然会提到这个话题上。
其实领结婚证这个事情,一直是李光御心中的一块郁结已久的大石头。毕竟真正的结婚,还是要领证才算数的。
只不过一开始,不扯证而只是办婚礼的这个要求,还是李家提出来的。至于原因,林四锦心里很清楚。
自己的儿子一时傻里傻气、糊里糊涂的时候选定了结婚对象,谁知道未来会不会有变故呢。尤其是这媳妇儿的人选,李振华夫妇本身也不是十分满意。
别人都是有了红本本在手,才算有一份保障。而对于李振华夫妇那边来说,没有这个红本本才是一份保障。
但是,不扯证的婚姻,都是耍流氓。
林四锦当初在同意这个要求的时候,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但后来想想,她就理解了,自己那时候怎么会犯这种傻。
那时候的李光御,对她的依赖与关心,不掺有任何的杂念,而是满心的真诚与直白。如果用纯洁这个词语来形容,虽然很矫情,但却真的是如此。
那种感情,谁也抗拒不了。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李光御闻言,挑眉一笑,然后凑近她的唇边,温柔亲的一下,但语气却特别流氓,“因为,只有在红本上盖了章,我才能进一步的在你的……别的地方盖章。盖章作为一种婚姻保障,必须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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