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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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军听后有些吃惊,说警察怎么有这种唯心主义的判断,这要是换了在国内,估计早被开除了。

托尼解释说泰国警察跟我们国内的警察不同,他们生活在佛和邪术的国度,对这些邪术是深信不疑的。有的泰国警察很迷信,出去查案前都要拜下佛,有的警察爱赌博,上赌桌前还要拜鬼来保佑自己赢钱。

托尼这么一解释也就不难理解了,这是一个国家的国情决定的。我很庆幸当时做了个正确的决定,没有插手去处理阿邦的尸体,否则也不会是这个结果了,这对杀人不知情的阿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他还这么年轻,送去坐牢这辈子就毁了。

我们也把昨晚杨重宁的身份告诉了托尼,托尼听说有人帮忙打听塞猜的下落很高兴。

从医院出来后我们也难得有了休闲时光,在曼谷街头逛了一阵,天黑才回了分会道场,一回道场杨重宁便告诉了我们一个重大线索。他说可能有塞猜的消息了,这消息不是他的泰国徒弟找到的,而是一个华人送上门的。

我好了奇,怎么还有人送消息上门?

杨重宁解释说,就在下午,有个住在曼谷北碧府的华人来道场想买一些驱邪镇宅的符,这符分很多种可不能乱用,杨重宁自然要询问具体针对的是什么,这华人说他住的小镇上最近发生了好多起嗜血事件,许多家养的猫狗被残忍的杀害。血都被吸干了,他养在院子里的猫狗也没能幸免,这华人移居泰国没多久,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泰国邻居告诉他,这是降头师在练飞头降导致的异常现象,提醒他天黑之后最好不要出门。

这华人在网上查了关于飞头降的资料吓个半死,他对泰国的神佛不感冒,只信中国的佛道两家,于是就赶到曼谷找到了茅山分会求平安和镇宅符。

我一听确实有可能是塞猜。阿四以前说过飞头降用过之后会消耗大量血气,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并且会在夜间出去大量吸血。

塞猜当时在芭提雅被我们弄的落荒而逃,肯定不会继续留在芭提雅了,来不远的曼谷不是没有可能。

杨重宁还说北碧府是高原地带。到处是山峦、森林、河流,这对降头师来说是绝佳的隐藏地点,塞猜藏在那的可能性非常大。

整个泰国本来就没几个会飞头降的降头大师,是塞猜的概率确实非常大,这线索无疑是振奋人心的。我当即决定要去北碧府了。

杨重宁还多了个心眼留下了那华人的电话,这对于我们来说帮助非常大。

晚上我把这消息通知了托尼,托尼一听很高兴,问了我出发时间就准备去了。

北碧府离曼谷市有一百多公里,第二天一早我们选择了坐火车前往。到达那华人说的小镇大概中午了。

小镇因为这事笼罩在阴影中,大白天的路上都人烟稀少,家家户户的院落围墙上都插着玻璃碴子。

托尼介绍说这是对付飞头的一种手段,夜晚飞头拖着肠胃进入院落,要是不小心就会被玻璃碴子挂到甚至刺破肠胃,但降头师基本不会吃这种暗亏,主要还是起一个震慑作用,警告降头师不要来自己家,久而久之都形成了当地的风俗习惯。

王卫军说好可笑,这要是防得住,那降头师也太掉档次了。

我们以茅山分会的身份给那华人打了电话,那华人听说我们是来帮忙调查,甚至想除掉那降头师后非常高兴,主动说要开车来接我们。

等了十多分钟后这华人来接我们了,是一个中年秃头男人,面相很憨厚,自称姓万。

万先生将我们带到他家后,将小镇上这些天发生的事通通告诉了我们。

我问他这几天还有没有发生,他说隔山差五还是发生,他说自己是公司的中层管理,有时候下班还有应酬,这么一来搞的他下班连应酬都不敢去了,生怕太晚回来出事,这也导致他在公司地位下降,严重影响到生活、事业等方方面面。

我们几个商量了下。觉得需要等到晚上才能确定是不是塞猜了,我们向万先生提出借宿,万先生一口就答应了,他说我们要是能解除了小镇的警报,恢复他正常的生活,简直是求之不得。

就这样我们在万先生的家中住下,等着夜晚的来临了。

根据万先生提供的线索,我们排除了那些遭受过袭击的人家,将还没遭受过袭击的人家分成了三大块区域,入夜后我们三人便要分别盯着这三块区域。

泰国的小镇并不像国内人口那么多,而且这是个山区小镇,人口不多,又都是独门独户的院落人家,就相当于一个小村似的,这很利于我们的监控。

晚上八点左右我们便各自去了分到的区域守着了。

我找了灌木丛躲着,罗盘端在手上随时监控,飞头降利用的是尸油和阴邪咒法的力量练成,本身就是阴气森森的邪术,飞头一来肯定会造成这一带的气场发生变化,罗盘肯定能感应到,托尼有小鬼帮忙自然也能感应到,王卫军对法器的使用只停留在初级,我倒是有点担心他,但愿别出现在他那个区域就好。

☆、第65章 死亡疑云

山区小镇的夜晚很清幽,街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一点小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仿佛这就是一座无人的死镇。

等到了深夜一点多都没见罗盘产生任何异动,人都有点瞌睡了,要不是王卫军时不时给我发来信息我真的都睡着了,他一会问今晚会不会来了,一会又问万一真是塞猜怎么办,过了没多久又说想换个有安全感的地方躲着,到最后实在没什么可问了。他又说肚子饿了想吃宵夜……。

其实王卫军之所以罗里吧嗦这么多问题,主要原因只有一个--害怕!

就这小镇的夜晚环境确实让人毛毛的,尤其是偶尔有风从背后掠过的时候,就跟他妈有人突然摸了你一下似的,特别恐怖。

眼看都到凌晨两点了,我一看连子时这种最适合塞猜出没的时辰都没出现,心想今天估计真的不会来了,正打算给王卫军发个信息喊他收工,却不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倒先发来了。信息显示两个字“来了”,后面是一大串的惊叹号!

我心头一惊赶紧朝着王卫军那块区域过去了,为了不发出更大动静,事先我们几个全都换上了轻便的布鞋。

路上我经过了托尼守的区域,给他打手势示意王卫军那边有发现了,于是我们两个分别走不同的路线朝着王卫军那块区域摸过去。

我和托尼来到王卫军守的那个点上,发现他没在,我心中一抖还以为他出事了,却突然发现附近有个垃圾桶的盖子正在诡异的顶起,一双眼睛露了出来,这双眼睛在示意我们朝三点钟方向看。

我朝三点钟方向看去,借着月光,只见在两百米开外的位置有一团血雾飘在空中,血雾里面隐约能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飞头,这飞头此刻正在飞进一户人家的院落,没多一会就听到了猫的凄厉惨叫声回荡在夜空中。

也就是一分钟时间这飞头便出来了,继续向着更远的方向搜寻飞去了。

托尼急着给阿四报仇,几乎是下意识就跟了上去,但飞头飞的很快,他只好招出了一只小鬼先行跟踪,自己在后面紧紧跟着。

我跑到垃圾桶旁边打开盖子,王卫军这才爬了出来躺在地上大口喘气,我问他怎么钻进垃圾桶了,他说在外面太开阔了害怕又不隐蔽,在垃圾桶里藏着有安全感,就是味不好闻……。

我也不跟他多说了,托尼这小子太冲动了,一个人去追太危险,于是赶紧跟了上去,王卫军只好从地上爬起跟了上来。

今晚的月亮很亮,即便是飞头飞出去老远也能看的清楚,只见那飞头飞进了好几家院落,但没有收获就飞出来了。

王卫军边跑边说肯定是塞猜错不了,他说刚才塞猜离他最近的时候只有二十多米,虽然看不清脸。但他认得塞猜那摇滚发型!

我们一路追到了山边,托尼早已经不见踪影,十有八九跟进了山林,我有所顾忌停了下来。

“怎么了?”王卫军问。

“我们对这一带地形完全不熟,就这么贸贸然进山……水哥提醒过我们不要鲁莽行事,这事咱们是不是该汇报一下水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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