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哪怕终有一日,与自己钟意之人再相遇,怕是也只敢远远观望。
苏婉对苏月心里那些小九九全然不知,回头看了一眼,全当她是胆怯懦弱,眼里划过一抹轻蔑,依旧笑得乖巧温婉凝视着裴子墨。
“苏丞相,你们在抓奸?”裴子墨狭长的眼眸划过一抹狐狸般的精光,面上还是淡漠疏离。
苏兆成似乎有些羞愤,又碍于裴子墨的身份不得不开口。“回世子,不是抓奸,是……老臣教女不严,尚未及笈便与人私通……”
“哦?”裴子墨仍是一脸淡漠,看向苏念之时眼里却又满是狡黠与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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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子墨出场,奸夫何人
裴子墨尾音拖得很长,不难听出其中渗渗发冷。多年官场沉浮,苏兆成也摸不透这怀王世子想什么。
九岁就能才高天下才子,同一年武功尽失回府闭门谢客,十一岁在王府内就操控了京都大半商铺,两年后掌握东曜经济,之后紧接着手握云辰半边天的经济命脉。
许多朝廷官员又是从怀王府墨客学院入朝为官的,就等同于裴子墨同时掌握了东曜大半个朝堂。
此人向来神秘莫测,运筹帷幄,他不敢妄自揣测他的心思。裴子墨又偏偏在此时吹箫出现,莫不是想帮苏念?他俩又是什么关系?
苏兆成思量再三,决定探探口风。“世子莫要误会,若是那人与小女情投意合,私通虽难堪羞耻,稍作惩罚后再做判决也不是不可。”
苏念打心眼里瞧不起苏兆成,起初还觉着这丞相爹是极其疼爱她的,疼爱倒也是有几分,总感觉透着那么股子怪异,还有那怀疑她未及笈就私通他人时的满眼藏不住的仇恨……
让她越来越感觉,这个爹有秘密,秘密还不少。
苏念不知裴子墨已将她所有神色尽收眼底,裴子墨眸色深染一层暖意,开口却是冷冰冰的语气,轻轻淡淡的话语竟有了几分严厉。“苏丞相可是抓到那人了?”
强大的威压袭来,苏兆成暗自抹冷汗,面对皇上面对百官都比对着这怀王世子要轻松。“抓到了……”
不知为何,这话说得苏兆成自己都没底……
张勇早就在裴子墨出来时瑟瑟躲到老后面,一看见恍若天人的裴子墨张勇心头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此时又问起“奸夫”……
张勇刚刚萌生逃的念头,苏兆成就已命人将他压到裴子墨面前,张勇瑟缩着脑袋,躬着身子不敢造次,裴子墨身上的尊贵气场压的他不敢抬头。
苏兆成道:“回世子,就是此人嫌疑最大。”
裴子墨闻言英眉微皱,狐狸般的双眼微眯,“嗯,甚是猥琐。”
苏念淡然如水的眸子微动,心里早已翻腾,这裴子墨还真是腹黑,本以为他向来不会说这种话,谁知道……这一开口跟他的身份定位还真是有些诙谐……
苏婉闻言莲步微踏,又靠近裴子墨几步,巧笑道:“世子说的是,此人猥琐至极,没想到姐姐竟也……”看得上这三字苏婉没有说完,在场众人却也是心知肚明。
苏念蹙眉不语,她知道裴子墨之前入宫替她解围绝非苏兆成之意,此次裴子墨又吹箫出现,她也想看看,到底为何。
裴子墨眼里倒映着那眉眼淡然,一面白纱遮住容貌的女子,“苏念。”
苏婉愣是没有想到七年足不出户的裴世子居然知道苏念之名,还唤她苏念,而不是苏小姐,心里又是一阵嫉妒。
苏念摸不清裴子墨玩什么花样,神色淡淡,声音清冷平淡地应。“嗯。”
“她说,”裴子墨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狐狸般的眼眸眸色深沉。“他是与你私通之人。”
“世子何意?”苏念一开口,就发觉她和裴子墨相处甚短,一日都不到,但已经说过几次“世子何意”,不禁微微蹙眉。
果不其然,裴子墨还是回应,“无意。”
可苏念没想到,裴子墨还有下文:“明明吹箫将你引来之人是我,何时成了如此猥琐之人。”
苏念淡然的神色有了一丝龟裂,这裴子墨还嫌现在不够乱是怎样?
众人闻言皆是一副吃惊不小的表情,尤其是苏婉,美目瞪得老圆,裴世子待苏念竟如此不同,向来冷淡如他竟也会唤女子全名,还吹箫引苏念……
裴子墨眼神冰冷,目光直射苏兆成。“还是苏丞相觉得此人与我无差?”
苏兆成额上冷汗直流,恭敬道:“是老臣愚昧,竟不知世子以萧会友,小女能入世子之眼甚是荣幸!”
笑话!一人是力大如牛五大老粗的山野村夫,一人是风华绝代权势滔天的怀王世子,他苏兆成多眼瞎才会觉得无差。
只见苏念面色淡然,眉眼如画,面纱下唇角微勾,淡淡一笑。“何来入眼,不过是听到箫声前往查看,谁知竟是裴世子如此雅兴。”
苏婉敛眉,浅浅笑意,难掩眼眸中的幽怨,“原来姐姐竟是碰巧与裴世子相会,姐姐为何不造早说清楚,害得爹如此大动肝火……”
蒋氏眉头紧皱,苏婉是打算放弃利用张勇扳倒苏念这条路,本来她是打算利用张勇、苏念和裴子墨这三人现在这般来扭转局面,苏婉这一开口倒是断了这条路。
苏念笑笑,轻声道:“难不成,我还开口宣扬你们口中那不知羞耻的奸夫是裴世子?”
此话一出,苏兆成更是心惊肉跳,若是裴子墨计较起来,别说官位保不住,东曜都难有容身之地。“世子恕罪!”
当机立断,跪地认错,身后女眷家丁也通通跪下磕头。唯有苏念一身白裙立于裴子墨身旁不远处,目光无波地看着她所谓的家人向裴子墨磕头。
苏兆成见状,停下动作怒喝:“念儿,跪下认错!”
这话让苏念对苏兆成原先保存的那点好感直降负数,却依旧淡笑嫣然。“为何要我跪?闻声寻到裴世子也不是我故意所为,不过听首曲子又何来私通之说?”
顿了顿,苏念缓缓走到众人面前,“不知谁塞了个男人进碧桐居而这男人被青玉打出来,你们匆匆赶来就污蔑我私通外人,到如今发现今晚与我共处之人是裴世子就低头认错。说我私通的不是我,说奸夫的也不是我,我何错之有,又为何要跪!”
苏念情绪有些激动,也许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对蒋氏苏婉等人歹毒心思的愤慨,对这个丞相爹轻信他人、欺软怕硬的失望与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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