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可以证明,肾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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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自私?是梓宁不让出来,就要我陪他妈!”

“那你自己说,你想不想来帮我养花?”

“……”

“大姐夫!”

“行了行了,我想,我想,我想还不行吗!”

贺准瞪她,项恬直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跟梓宁打个招呼就好。”

其实,很早之前梓宁就和项恬提过这件事,除了项恬,没人知道。

项恬给贺准介绍很多他没见过的花,贺准拿笔记下。

他的眼睛一直在朝外面看。

那里有半间屋子,几个小姑娘在那

里整理空运来的花,贺准就纳闷了,怎么会有一个大男人在那里??那个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身上却围着店里的围裙,从贺准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

她问项恬,“那人是谁啊?”

项恬没好气的看过去,“噢,一个负心汉。”

于是贺准就懂了,“……”

“他怎么在这里?”

“脸皮厚呗,怎么都撵不走。”

项恬耸耸肩,“大姐夫,我有点饿了,我要去加餐,你自己先待一会儿。”

贺准点头,看着项恬出去。

项恬去了对面一家面馆,贺准再回过头来,看着忙碌的陆从然。

这会儿陆从然抬头擦汗,视线正好对上贺准的目光,两人相互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了照面。

陆从然面前还有很多进口花没有整理好,几个小姑娘说热了,口渴,他让她们先去休息,交给他就行了。

小姑娘心想他来这里做义务的,也不拿工资,这么欺负他会不会不太好?

其中一个小姑娘说一起弄完再去休息,陆从然笑道,“放心好了,你们的小老板看到我累,她会比较开心。”

小姑娘们:“……”

等那几个姑娘休息去了,陆从然继续忙。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人,直到那人递给他一瓶纯净水。

他抬起头,便迎上贺准善意的笑。

两人坐了下来,贺准看他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又递给他一块格子手帕。

那手帕是出门的时候项景枫塞在他裤袋里的,老实说不是很舍得给人。

但是贺准看得出这男人对项恬的感情不像是闹着玩,便生出了恻隐之心。

他自己曾经也是十恶不赦的混蛋,现在不是也所有人都原谅他了么?

“我认识你,项恬的大姐夫。”

陆从然擦了汗,笑着说。

贺准点头,自嘲的笑,“应该很少有人不认识的。”

陆从然汗流浃背,又喝了口水,“那时候贺氏要做我们公司一项产品的国内代理,内部没批,这件事从我手里过了一次,有印象。在电视上看过你很多次采访。贺氏挺可惜的。”

他说得简单直接,没有任何嘲讽,语气里些许惋惜,也不严重,毕竟陆从然这种人看过的企业崛起又倒下的例子多了去了。

贺准也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坐在一起话不多,却又诡异的有着“不是一家人不说一家话”的默契。

“恬恬这孩子脾气倔,心地很善良。”贺准说。

“我清楚。”

陆从然淡淡的笑,“是我错得离谱,她不原谅我是应该的。”

“有什么打算?”

“守着吧,不原谅也没关系,天天看着,心里也踏实。”

贺准点点头,起身,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两下,“别灰心,怎么说来着,阳光总在风雨后。”

项恬吃完面回来,贺准已经走了。

给她留了个字条,说是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跟家里商量好了,明天就去花圃。

项恬笑着弹了弹那张纸,给贺梓宁发了个短信:你爸答应了。

放好手机,一抬眼就看见陆从然远远的瞧着她,目光软绵,深邃。

项恬瘪嘴,视而不见。

奈良哥说了,这种感情里的重犯,不能轻易饶恕,得让他感受感受曾几何时别人身上体会过的伤痛、怅惘。

在项恬不知道的情况下,许奈良和陆从然也谈过,许奈良对他说的原话是:女人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不管她态度如何,只要你肯定她爱着你,就不要放弃她。

项恬加了餐回来有些反胃,想吐又吐不出来,一阵的干呕。

她去休息室拿水喝,正巧陆从然也在。

两人看着对方,只不过几秒钟,项恬转身就走。

男人也不吱声,她要走,错身让她过了,谁知道项恬突然又转回身,“喂。”

陆从然望着她柔和的笑,“什么?”

“你一天到晚耗我这里干什么呀,自己有工作就去工作。”项恬没好气的说。

“我要照顾老婆孩子啊,工作没了以后再找就行了。”

项恬:“……”

“实在不行,跟我老婆一起做生意。”他笑得温存。

项恬狠狠盯他一眼,骂了声神经病,走了。

陆从然靠在门框上看着她越走越远,正当他收回视线没多久,项恬又回来了。

“恬恬?”

“那什么,你还是别来了。”

“我要来。”他坚持。

“我不许你来。”

“除非你跟我走,跟我回家。”

他说回家,是的,回家,

回他们俩的家。

陆从然以后再也不走了,不回美国了,就留在这里。

他要项恬,要项恬做他的妻子,他们的家是完整的,有妻子有孩子,他在等待着家里终于热闹起来那一天。

项恬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在陆从然说完那话之后,她开腔,“开什么玩笑,谁要回你家!谁跟你有家!”

“恬恬,有的。”

“你别妄想了,我就是带着孩子嫁别人,也不会再和你有关系。”

项恬擦了擦眼睑下的湿润,吸了吸气,“你和许仁川不一样,我姐轻易原谅他,是因为他由始至终没有骗过我姐,而你,一开始就把我编制在你的谎言中,我不会原谅你。”

她说完就走,语气那么狠,说出来的话却又是那般没有底气。

陆从然心里疼了,狠狠的疼了,却无可奈何。

他在等项恬原谅他那天,他想着,会等到的,只要还活着,就一定等得到。

项恬跑去了没人的地方,不住的抽泣。

她是喜欢那个人的,哪怕他现在变得很糟糕,胡子拉碴丑得要死,说到底也是她的男人。

他太可恨了,项恬一边恨着,一边爱着,内心纠结要把自己给逼疯了。

很多时候项恬在想,假如没有这个孩子,那她和陆从然是不是早就完了?孩子是两个人的纽带,因他的存在,两个人不得不有牵连。

当陆从然过来找项恬的时候,项恬红着眼眶试探的问他,“我去把孩子打掉吧,这样,我们是不是就不再有关系了?”

**

中午许奈良得空,和梁爽约了吃饭。

开着车接了个电话,然后梁爽听他叹了口气。

“谁打电话,你怎么了?”梁爽问。

“项恬。”

“发生什么事了?”

许奈良转头看她一眼,无奈的笑,“那个陆从然不是最近都在项恬店里吗,项恬刚才骗他说不要孩子,然后他就疯了似的在店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你说重点好不好啊?”

梁爽见他笑,也忍不住跟着笑,许奈良接着道,“那人最后就威胁项恬,要是项恬敢把孩子弄没了,他就死在她面前。”

“哈哈哈。”

梁爽笑得可开心了,“你说你们男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许奈良皱眉强调,“跟我没关系,我从来都是好人,大好人,日月可鉴。”

玩笑开过了,许奈良问她,“跟你朋友约了吗?”

“约了,大家都说没问题,就等合适的时间。”

“我这边随时都可以请假。”

“我也是。”

梁爽咬着唇想了想,扭头打量他,“许奈良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许奈良笑,“我能有什么阴谋。”

“我觉得你不太对劲啊。”

梁爽伸手掰他的脸,被他打开了,她说,“你不会来什么求婚之类的吧……”

“开什么玩笑,我像那么无聊的人?”

“哦。”

梁爽瞬间低落,许奈良瞥她一眼,将这低落看在眼里,暗自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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