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隋氏咬住下唇,轻声道:“是啊,两个外甥呢,倒也在靖远侯府站得住脚。”
白崇礼自知失言,急忙转移话题道:“此次咱们的小外甥灿哥儿一块过来呢。”
灿哥儿是白容容幼子。
靖远侯共有两个嫡子,长子是世子欧阳风,次子名叫欧阳晨。
白容容虽然是世子夫人,但是她的长子欧阳月出生较晚,是靖远侯第三个孙儿。小儿子欧阳灿排行第五。其中靖远侯长孙欧阳穆,次孙欧阳岑,还有老四欧阳宇都是嫡次子欧阳晨的儿子。所以靖远侯府这一代的嫡孙儿都是以长孙欧阳穆为首。
靖远侯担心二房太过惹眼,家里容易生出矛盾,于是刻意打压嫡次子,力主侯府内部一切以长子一房为先。但是这五个嫡孙儿彼此之间的关系却是极其和睦。
隋氏思索片刻,问道:“只来一个哥儿吗?”
白崇礼点了下头,说:“嗯。你听说了吧。南边可能要打仗,穆哥儿虽然年轻但是战功不少,已然被派过去了,他两个嫡亲的弟弟便追了过去。老侯爷根本拦不住。”
隋氏笑了,靖远侯府长孙的事情大家多有听说。年龄都二十二岁,尚未成亲。还毁了和骆氏婚约,老侯爷根本管不住。谁让府上二夫人早逝,欧阳穆早早投奔舅舅从军,野了性子,说一不二呢。
“论起来穆哥儿舅家和我父亲那一房还有些关联。”隋氏念叨。放在几百年以前,隋家就是现在的欧阳家啊。
“对了,瞧我这记性。这次除了灿哥儿以外,还有欧阳家的一位远亲少年要暂时住在咱家。我看就把他安置在灿哥儿旁边院子如何?说起灿哥儿,你觉得这孩子如何?”白崇礼小心翼翼的看着妻子。
隋氏愣住,望着丈夫眼波流转的样子,猛的回过神,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容妹她有和咱们结亲的意思?”
白崇礼点了点头,说:“本来容妹是想让二房岑哥儿或者宇哥儿说给咱们家。可惜二房那头老爷就是个摆设,真拿主意的是穆哥儿。她倒是不好插手……于是便想着不然就灿哥儿吧,亲姑姑做婆婆,总是不会亏待了兰儿。”
“啊……这……靖远侯府家大业大我总怕兰儿委屈。”隋氏皱眉,有些不愿意。
白崇礼捏了捏妻子手心,叹气道:“兰儿那脾气,被咱们惯的有些野了。偏偏心眼又浅……一般人家装几日贤惠还好,若是长此以往,我怕她骨子里的猴性出来,不招婆婆待见。”
听到夫君如此形容女儿,隋氏有些无语,道:“你别被兰儿表面的憨给骗了。她一点都不傻!”
白崇礼见妻子笑了,脸颊红扑扑的十分诱人,忍不住靠近一些,附耳道:“转眼间,兰儿都到了可以说亲的年龄呢。把她的婚事儿解决了,我也就再无牵挂,不如就按照兰儿所说,你我日日努力在生一个孩子如何?”
隋氏耳朵发痒,感觉到夫君的手掌开始在身上游走,顿时浑身发热,娇笑一声,只觉得身上一沉,被压倒在床上。
烛火突然灭了,隋氏眼前是一片漆黑,唯独夫君急促的呼吸袭面而来,她莫名燥热,在丈夫温柔的疼爱下化成一滩春水。
漫漫长夜,为了可以再有子嗣,白爹爹开始努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次日清晨,白若兰早早起床去给祖母请安。老人晚上本就觉少,若是想起她爹又寻不着,怕是会怪到儿媳妇头上。
哎,她可真是个好闺女,为了娘亲爹爹操碎了心。白若兰心里一阵感叹。
老太君昨日看到孙女儿瘦了好多,一早上就命人炖了鸡汤。白若兰不像是一般女孩家忌讳变胖,她端起来就喝了两碗,还啃了个鸡腿。
老太太心里特别满足,说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多吃!”
白若兰点了点头,认同道:“祖母放心吧,掉了的肉很快就会补回来哒。”
祖孙俩吃过早饭,白若兰和老太太告假,道:“祖母,我出门一趟,先去逛下首饰店,然后再去帮您挑几本新上市的话本,下午念给您听。”
老太太嗯了一声,摸了摸孙女小手,说:“别累着。你才病好,不用天天过来陪我。”
“那怎么成呢。爹没在家,我自当要替爹爹孝顺祖母!”白若兰故意提及父亲,见祖母脸色如常,心里踏实几分。
老太君望着白若兰,不由得失笑,说:“你娘病好点了没?”
“好多了呢。其实本就没什么大病,好好养着便是。”白若兰站起身捋了捋祖母耳边的银丝。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既然无大碍,就不要老外面住着,回家吧。”
白若兰心里一喜,急忙应声道:“嗯,我这就命人去接!”
老太太摇摇头,盯着孙女难以掩饰的喜色,说:“你娘那人总是顾虑许多,老怕冲撞了我,却不知道她什么都不说,更让人着急。”
“嗯嗯,我娘有时候是想的太多。”白若兰顺着她说,生怕她改变主意。
“你劝着她点,家里事儿本来不多,做妻子的照顾好丈夫孩子便是,其他的……就听天由命吧。”
“孙女晓得了!”白若兰低下头蹭了下祖母额头,说:“那我出门去啦。过几日还要去骆家看望熙宁姐姐,她的生辰到了呢。我打算亲手为她做个配饰串,还差几枚绿松石需要寻一寻。”骆家也是百年望族,现如今却是大不如白家了。骆家主家本和靖远侯府长孙议过亲,但是欧阳穆可是连老侯爷都管不住的小子,所以这段姻亲无疾而终。
“嗯嗯,去吧。路上小心点,多带些家丁。”老太太不放心的念叨。
白若兰扬起一抹笑容,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午饭回来陪祖母一起吃哦。”
老太太也笑了,说:“知道了。我会让厨房多做点肉菜。”
“嘻嘻……”白若兰欢乐的转身,墨黑色的长发落在冬日暖阳的映射下,仿若是大姑娘一般。
老太君温柔的目光一直追着孙女身后,直到她消失在远处的拱门处。
李嬷嬷见她心情好,主动上前,说:“老夫人没白疼兰姐儿呢。”
老太太嗯了一声,想起什么问道:“那日李绾绾当真是背了她的主子?”
李嬷嬷犹豫片刻,说:“嗯。”
“因为崇礼?”老太太蹙眉,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寒光。
这话可难倒了李嬷嬷,她想了下,回道:“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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