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难过关关过(1 / 2)
大约是最近的日子太过舒坦,傅九渊那根紧绷的弦松得不行,坏事也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本来他定好是四月中旬去将军府提亲,小满嘛,苦菜秀,靡草死,麦秋至,喜庆!
然而喜庆之前,他浑身乏力,就此睡下。一睡就睡了整整七天,把傅七襄急得半死,床前直流泪,若不是班媱哄着,怕是能又把眼睛哭瞎了去。
这不碍事的睡病一直不去治疗,也是个麻烦。他估摸着,不然先找个郎中把病看了吧!然而这病症一说,就没一个点头的。统统都把这当作绝症,傅九渊不知如何是好。
班媱没想那么多,傅九渊越是在意他自己的身体,她便越是先要成了婚再说。
“这病不是大病,可但凡是病,日后的发展谁也不能预料。若是我先走一步,留你在世上孤苦无依,我哪里舍得?”傅九渊将她搂在怀里,小心劝慰。
班媱贴在他胸口,听着那温热的心跳,笑得开怀:“刚好!陛下给你赏了这么多东西,你要是舍得丢下我,自己先走,那这傅家的东西就都收入我手!以后我就自己买做宅子,买些样貌上佳身体强壮的男人,天天在你的灵牌前,亵玩一把!让你敢丢下我先走!”
她越说越起劲,甚至把那遗产怎样挥霍都一一铺陈开来,若不是知道她就是这样口是心非的性格,傅九渊真要怀疑,这小姑娘是个骗财又骗色的小狐狸精!吸了他的精元,再去筹谋另一段痛快人生!
“你倒是挺会享受!”傅九渊嘁声一笑。
“那不然呢!你既不给我名分,又要先我一步走,我难道守着你的游魂过一辈子吗?”她努着嘴,说着气话:“再说了,别的男子,也未必不如你!”
傅九渊翻手就钳住她的手腕,将她逼至墙边,附在她耳侧就是撩拨:“什么叫未必不如我?看来我还是没让你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啊?”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沿着她的耳垂向下,呼吸吞吐在她的脖颈,被秀发团绕住一层氤氲,随即舔了舔她的锁骨沟,然后一口咬在那纤细的骨头之上。
“你干嘛!”班媱娇喘。
“你都在我身上盖章了,我也要盖个章!”他说着,一路向下,边吻边咬,一寸寸侵占她的肌肤,“这也是我的地方,这里也是我的地方。”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逼仄的床褥间,将这狭小的空间烘托得更加暧昧。傅九渊这回有些不正常,他与她鱼水之欢时总是温柔克制的,今天却像是被点燃了一把心头的火,动作粗鲁而有力,滚烫的水点在被褥上,落缀成一朵朵盛开的桃花。
濡湿又黏腻的精液一次次灌注到她的体内,这样的粗暴反而令班媱感受到新的快感。
“阿媱还觉得,别人未必比我好么?”
班媱正在兴头上,整个身体都被他弄得柔软发烫,他却还在逼问到底别人能不能比自己好。班媱正愁这家伙不如当年飞扬,便嘴硬地激他:“谁知道呢?我又没和别人试过!”
“哟?阿媱心真大!还想跟别人试试看!”
傅九渊扛起她的双腿就架在肩膀之上,每一次顶腰都变得更加深入,班媱止不住发出连续的娇吟,傅九渊被她的声音催情,也愈发努力起来。
“我刚睡了这么久,精神头正好着呢!阿媱可千万别退缩呀!”
“谁将谁吃干抹净,还说不准呢!”
班媱两腿无力,却还是硬挺着腰就起身,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开始践行“吃干抹净”这句话。
一场激战几乎用尽了两人的力气,班媱贴在他胸口就道:“日后我再说些胡话,还望王爷能多多这样教训我!千万别让我跟别人跑了。”
“阿媱……”傅九渊不会这样不开窍,他一遍又一遍摸过她的头发,有些心疼,转而化为坚毅:“那我明日便去趟将军府吧。”
班媱笑得动人:“这还差不多!”
第二日,班媱起了个大早,等着傅九渊来。
还没见着人影呢,就听见舅舅说,他被外公拉去书房叙话了。她猜想外公是想试探他的深浅,可傅九渊明明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还有什么好试探的呢?
她绕着道就要去听墙角,最后被蹲守在门外的管家给抓了个正着,只能败兴而归。
他们不知聊了多久,班媱看见二人从书房里出来时,脸上都是挂着笑,便放心许多。她跳着上前去,凑到外公眼前:“外公和兄长在聊什么呀?”
老将军斜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班媱俏皮地笑着:“我可不知道!”
“行了,明日我修书一封给你父亲,跟他也说说你的好事。”他觑了眼身边的傅九渊,没多说,两人像是在交流着什么心神,无需言语便能领会。
班媱看着外公离开小院,拉着傅九渊就问怎么样。
“有人啊,那纵欢情海的梦怕是要落空了!”
“什么意思?”
傅九渊刮了下她鼻子,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就等着做新娘吧!”
他们的婚事定在了来年的四月,风水先生合算了二人的生辰八字后,选定小满作为婚期,是个物候、时令都喜庆的黄道吉日。
叶卿云在离开之前得知了这件喜事,连夜画了幅比翼双飞连理枝的水墨,送给他们俩。班媱仔细端凝,笑得开怀。
屋外的崔谦玉和傅九渊也聊得痛快,小时候那样紧张又闲散的关系,最后好像回归了和睦。也许世间都是些兜转万千的故事,只有走到最后,才能知晓结果。
她拉着叶卿云就问,来日若是有了孩子,能不能让自己做回干娘。
叶卿云红着耳朵就笑骂:“还是没变!也不知羞!”
“我跟你有什么好害羞的!”她笑着,望了望门口那个人,“跟他,就更没什么好害羞的了!”
刚过去一月,滇南就来了信。
班媱她爹只称这婚事上好,夫婿挑选得当,来年若是得空,必来京中参加婚宴。一番话说得既亲近又客套,班媱看下来只觉得心寒。
她与她爹虽然打小就不合得来,可娘亲早逝哪里又是她的错,她爹一厢情愿地恨着自己,却将爱情投注到姨娘身上,很难去说,他究竟是思念着自己的娘亲,还是只是嫌自己碍事?
傅九渊劝她不要多想,刚过五月就带着她和傅七襄上了夷山。
关于婚事的一切行当都按照所留下的规程准备着,有必要的话,可以找郑暄商量,其余事项,等他回来再做安排。管家不解,也只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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