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2)
董家声这么二缺的做法让人恨不能暴揍他一顿,可是作为被他保护的陶悠悠,恐怕除了心疼就是内疚和感动。
齐中天有些妒忌董家声,妒忌他能如此无所畏惧无所顾忌盲目冲动地为陶悠悠付出。
真想让董家声那小子就这样呆牢里了。
报案录口供上交物证,傍晚时分,齐中天陪着陶悠悠走出警局,董家声却还没获得释放。
警察要传唤乔荗山对质,要到乔荗山的小公馆调查取证,要带着乔荗山到医院验伤,案子没破,董家声暂时还出不来。
陆虎在a座楼下停车位停下,齐中天没下车,侧过身定定看着陶悠悠。
小区的路灯照进来的光线黯淡飘忽,齐中天一双眼睛鲜血渗染似红通通的,饱胀的激-情和关怀爱恋,陶悠悠瑟索了一下,抬起头水濛濛的眼睛看齐中天,低声道:“我回去了,对不起,董家声吉凶未卜,我……我没心情跟你亲热。”
她的声音轻软圆润,言语却像磨得尖锐的钢锥扎进齐中天心口。
眼下不是争风吃醋强取豪夺的时候,齐中天抿了抿唇强压住痛楚失落,笑道:“那我就不留你了,回去好好休息,不是什么大事,别多想,董家声不会有事的。”
“嗯,谢谢你!”陶悠悠低垂着头下车,不敢再看齐中天一眼。
那份录相带表明,他昨晚也疯了似寻找过她,并且在得知她平安后,为了让她在受到打击后能有片时的安宁平静而没有打电话给她。
夜幕黑沉沉的,小区里的灯光零散暗淡,离开齐中天的视线后,陶悠悠快步奔跑起来。
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太阳穴突突跳,脑袋痛得嗡嗡作响,苦恼在黑暗里蔓延开来无穷无尽没有尽头。
齐中天刚硬强悍的面庞和董家声忧郁深情的眼睛在眼前交替出现,自责密密麻麻的占据了整个脑袋。
夜幕更加暗沉,一盏一盏路灯变得明亮起来,陶悠悠放缓了脚步,不久呼吸渐渐匀称,终至平静安宁。
他们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就是想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她不能辜负董家声和齐中天的一片深情。
☆、第83章 断水难
正文请看作者有话说,不便之处,请谅~
阮卿卿第二天让老刘送她上班。
会开车,其实自己开车更方便,然而,看着正主那辆拉风招摇的法拉利,她无法想像自己开着那样一辆车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恰好是上班时间,富通办公楼大堂很热闹,不是喧哗的尘嚣,而是一种浮动在空气中的像春天一样生机萌动的气息,阮卿卿一眼望去,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昨天刚见过面的男人竟在电梯外站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笔挺高挑的身姿在人群里鹤立鸡群,电梯门开了,男人走了进去,转身间,阮卿卿的视线和他突兀地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睛在瞬间似乎异常明亮。
电梯门合上,那道深邃的视线被阻断,阮卿卿有些呆怔,手肘忽被顶了顶,回头看,是何姒。
“阮小姐早。”何姒腼腆地笑了笑说。
“早。”阮卿卿回以一笑,和何姒一起走进另一个电梯,心中恍恍惚惚,疑惑着,看样子,男人竟是在富通上班,那样的磅礴的气势和华荗的年龄,他的身份是?
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不言而喻。
世界还真挺小的,碰头会上,看到迈着沉稳有力的脚步走进来的男人及走在男人身后的袁可立时,阮卿卿没有很意外。
相较于她的平静,黎俊柏却十分震惊。
会议桌两旁壁垒分明,一边是富通的人,另一边是腾飞的人,她就坐在属于腾飞那一边的第一位,第二位他认识,徐凤英的业务助理季承翰。黎俊柏一个一个极认真地看,试图找出另一个从年龄和气质容貌上看更像徐凤英女儿的人。
他失望了。
——我怎么觉得太巧了,像是有预谋的偶遇。
褚乔林的话在黎俊柏耳边响起,黎俊柏深吸气,竭力忍着,手指微微颤抖。
昨晚汽车里,那一双盈盈的似要滴出水来的眼睛在脑海里突然变得模糊,短短的一刻,被奢侈的浮华替代。
心底冰冰的凉,勃勃的怒。
“幸会。”黎俊柏来到会议桌主位,朝阮卿卿伸出手,一字一字,缓缓说:“我是富通地产部总经理黎俊柏,负责南河岸合作案,欢迎你。”
彬彬有礼,疏淡客套,面容依然英俊,眉眼分明,那双在此之前望着她时笑意隐隐的眼眸却不再温和,犀利尖锐,犹如出鞘利剑。
阮卿卿想起他昨日傍晚在车中的自我介绍,忽而就明白,他当时说的是,我的中文名字含意是挺拔的柏树,我姓黎。
如果那时自己听懂了,说开来了,也许就不是眼下的敌视吧?
没有如果,阮卿卿站了起来回握,轻声说:“你好,我是阮卿卿。”
“卿卿,亲卿爱卿,是以卿卿,阮小姐的名字很好听。”他淡淡说,眉间带着沉郁讥嘲之色,跟汽车里那个喃喃地说着“莫忧”的笑容温暖明亮的人,截然不同。
阮卿卿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宽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明亮的阳光,光影之中浮尘涌动着,会议室很静,不应在商务场所出现的诡异的安静,低气压在空间蔓延,令人窒息。
许久后,也许其实只是一瞬,黎俊柏松开阮卿卿的手,问道:“阮小姐见过变魔术吗?”
阮卿卿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起这个和眼下情形毫无关系的话题。
“我见过。”黎俊柏微笑,笑容带着森然的寒意,“昨天刚见过,我看到一种花,洁白的花朵,花瓣密柔娇软,叶子清清亮亮,浅浅的、亭亭的摇曳风情,那样细嫩的一种花,像上好的白釉胎盘里滚动的水珠,脆弱清新,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可是眨眼间,那花变了样,霞光闪烁,灿似流虹,芒胜明珠,毒蛇吐信似风情冶艳。”
阮卿卿觉得有些冷,头重脚轻,攥起手,手心滚烫,扶住桌面,橡木桌像凝了冰,冷得人瑟索了一下。
“也许只是黎先生的错觉,那花一直是一种模样,从没变过。”阮卿卿挣扎着,难受得几乎要晕过去。
“也许吧,是我眼花看不清。”他说,语带双关,望着阮卿卿苍白的脸,问道:“阮小姐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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