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1 / 2)
顾建党和顾建国兄弟也有好久没见了, 现在大家在北京相见, 又是这么豪华的大饭店里, 落座之后, 自然是良多感慨。想想吧, 在二十年前, 兄弟几个住在那狭窄的西屋里, 一家子住那么一小间,平时吃饭都是粗粮,偶尔吃个玉米面窝窝头那都是跟过节一样。
当时的人穷哪, 穷得长老大了也没见过钱长啥样。那时候白长个老大的个子,也白白有一身力气,都得和大家伙一起下地挣工分, 你再努力, 一年到头也比别人多不了几个工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你只要肯干, 肯动脑筋, 这日子就是能过好。
社会主义好, 多老多得, 兄弟两个人谈起这个来, 感慨不已。
说话间,因提起萧竞越来, 顾建党说:“竞越这孩子也是自小看着长大的,人不错, 现在在中科院有前途着呢, 我看他对咱蜜芽儿也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大了那么七岁。”
顾建国皱眉,皱眉后又摇头:“哎,这小子,怎么这样,蜜芽儿才多大啊,总觉得是小孩子呢,他竟然和咱蜜芽儿谈上了!”
其实也是觉得,好像萧竞越还不错,仔细想想也能接受,就是有点不甘心罢了。
培养这么多年的女儿,大学还没正式毕业,怎么就被萧竞越给抢走了。
就在这兄弟两个人感慨讨论的时候,蜜芽儿被童韵叫到了一旁,仔细地盘问了好一番。
蜜芽儿在自己娘面前,也不好隐瞒,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当然省略了一些细节,比如在萧竞越宿舍里,他从后面抱住了自己。
童韵听完后,面色郑重,沉吟良久,才问说:“蜜芽儿,你老实告诉我,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蜜芽儿:“额?”
童韵盯着自己女儿:“你和他,怎么样了?他对你做过什么?”
这句话就问得非常直白了,
蜜芽儿微微低头,如实说道:“他牵了我的手。”
童韵挑眉:“嗯,然后呢,还有吗?”
蜜芽儿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其他的了。”
只可惜,童韵是不太信的,于是她继续问道:“他没抱过你吗?”
蜜芽儿羞惭至极,又不好对自己娘说谎,只好咬唇低声说:“娘,他……抱过我。”
童韵紧接着问道:“抱过几次?经常?亲过吗?”
蜜芽儿赶紧摇头:“娘,就抱过一次,没有经常,那一次也是偶然。后来他可能觉得这样不好,就特别注意,再也没有了。他从来没亲过我。”
她隐瞒了电影院那次,因为那次实在是太羞耻了。
童韵审视着自己女儿的神情,看她不像说谎的样子,当下松了口气。
“你现在还年轻,就算谈恋爱了,也要自尊自爱,可不能说随便了,没得让人家看轻,知道吗?”
“嗯,娘,我知道的,其实……他也很注意的,这点你放心。”
提起这点,童韵也是满意的。
萧竞越比蜜芽儿大七岁,自小是孤儿,经历的事多。但凡经历事儿多了,心思就多,容易更有成功的欲望,也容易比起别人更不择手段。
况且,现在自己家里境况和以前不同了,家里生意越做越大了,自己的事业也是蒸蒸日上,甚至连童昭这里,政途也是一片光明。
有这样家世的蜜芽儿,就算是在北京也算是非常出色的了。
蜜芽儿长得又好看,一百个人都挑不出来一个这样的。
自己女儿条件这么好,童韵也是担心的,担心有那别有心思的骗了自己女儿。
不过现在听着蜜芽儿这么说,那萧竞越并没有趁着蜜芽儿年幼无知就要如何如何的样子,反而很是注意和蜜芽儿的距离,算是比较守规矩的了。
这让童韵原本提着的一口气稍微松下来。
她接着又盘问了蜜芽儿一堆问题,问来问去的,想想过去萧竞越的种种表现,以及那次他拼死救了自己性命的事。
最后轻叹了口气:“其实他也不错,回头我和他好好聊聊,再做打算吧。”
说着间,母女二人回去,这时候萧竞越已经赶过来了,恭恭敬敬的,见了童韵,连忙起身打招呼:“婶,好久不见了。”
确实是有五六年没见过了,童韵打量着长大成人的萧竞越,高高大大的,挺拔帅气,把一身西装穿得有模有样——比顾建国穿着好看多了。
童韵其实心里多少已经接受了这件事的,再看萧竞越,自然是有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了,越看越觉得,还真是不错。
知根知底的,长得好,人也优秀,以后肯定有前途。
不过纵然这样,童韵还是着实把萧竞越盘查了一番,从在国外的种种经历,到回国后在中科院哪个所,同事怎么样,现在在搞什么科研,未来有什么发展,都统统问过了。
当然了,以童韵这种档次,倒是没问你工资多少什么时候能分房这种问题……
蜜芽儿听着自己娘几乎是毫不掩饰地这么问,多少有些无奈,不过倒是也没吭声,耷拉着脑袋,在那里不说话。
她知道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过了,以后两个人就光明正大来往了。
童韵问了半晌,告一段落,顾建国顾建党那里接着聊,聊这聊那的。
好在萧竞越出国几年,也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行动多于言语,现在坐在席面上也能侃侃而谈了。
当下几个男人也算是相谈甚欢,茅台酒都喝了大半瓶子。
最后顾建国指着那茅台酒说:“你们还记得吗,当初竞越救了童韵,两个人都得了奖,被县里表彰,咱们坐着驴车去县里,当时咱娘点了一堆的菜,才花了二十多块钱,人家还送了一瓶茅台!”
怎么可能不记得呢,那是大家伙第一次喝到茅台。
“是,那茅台真好喝!”
萧竞越也想起过去,那艰涩却努力的岁月。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一棵树,必须努力地扎根在石头中,拼尽全力向天空伸展。因为他深知他和别人不同,他生在冰冷的石缝里,如果不靠自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变了,这社会也变了,他也终于成长到足够坚强。
顾建党喝着这昂贵的茅台酒,品味着那醇香的滋味,自是也记起了过去的那些事。那一年高考,没考成,心里那个难受,不过后来终于得偿所愿。
其实回过头来想,考上了,考不上,又能怎么样呢?到底是年轻,太执着,也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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