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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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干什么?”柔软的发尾扫过他的脸,冯晋骁的视线停留在那张泛起微红的脸:“下次别穿这么薄。还有,再长点。”气场就这么变了。

萧语珩打开他的手就要走,一步都没迈出去又被拉回来。

“我让你走了吗?”专横、霸道得不行的语气。

“冯、晋、骁!”萧语珩瞪着他:“以后别穿我买的衬衫。”

买了又不让穿?什么意思!那位也不示弱:“要我现在脱下来吗?”

“好啊,你脱——”最后一个字已变得含糊。

冯晋骁俯身吻住她。在那一年,她把初吻给了他的地方。

他的唇很烫,像是火焰在烧,灼得她唇瓣都发疼,他却还不满足,单手托住她后颈迫使她迎向他,任由他肆意碾压,却连退路都没有,只能承受。

明明还在生气,气他半个月来的杳无音讯,气他好不容易打个电话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气他不懂温柔以待的甩过来的那句斥责她不知见好就收的重话。却发现对这个熟悉的怀抱那么贪恋,无论是她的心还是身体,不仅不抗拒他,甚至还,想念——

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属于冯晋骁的这一页,萧语珩不记得自己下过多少次决心要翻过去,可怎么现在他们还“鬼混”在一起?然而这些思考统统在冯晋骁的唇吻上她被划伤的颈侧时停止,萧语珩再也没有力气挣扎,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搂住他劲瘦的腰。回应她的是冯晋骁更紧的拥抱和深入的亲吻。

心里的那一丝委屈,就这样消失了。可她倔强惯了,这样一个不受控制的举动已经是最大的让步,自然不会让冯晋骁再觉察到除此之外的丝毫异样。

算是和解吧。反正他们之间,有因无果、不清不楚的事情太多,也不是一时说得清的。况且机场熟人太多,萧语珩也不愿意和他再折腾下去,被同事撞见,传到某个人耳朵,更麻烦。

冯晋骁见她态度缓和下来,自动理解为和好,反正在他看来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再说,罗永那边还等着他回队里去处理,也没时间再耽误下去。所以,一吻过后,他就把萧语珩抱上了车,倾身为她系安全带时,针对衬衫问题说了句:“晚上回去脱给你看。”

看?萧语珩瞬间领悟他的话外之音,没好气地回答:“稀罕!”

冯晋骁无声地笑了。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工作第一,萧语珩已经习惯,所以当下了机场高速他和等在那里的赫饶换车时,她并不意外。

冯晋骁却以为她睡着了,只轻轻为她松了松安全带,免得勒得她不舒服,就下车了,然后低声对赫饶说:“带你嫂子处理下脖子上的伤,再把她送到我那。”

萧语珩本来闭的眼睛因“我那”二字睁开,斜了他一眼。

冯晋骁全然不知,动作利落地上了警车,走掉。

赫饶坐上驾驶座,微微带笑:“头儿的命令,我从是不从?”

虽然和冯晋骁闹别扭并未注意赫饶出手救下萧熠后的反应,却也能够想像她的心里波动,此时面对这样的云淡风轻,萧语珩只能说:“我们的心要是能像脸一样用镜子照出来就好了。”有种同病相连的感叹。

赫饶本也无意在萧语珩面前隐藏心事,她边启动车子边提议:“去喝酒啊?”

“我可是又受伤又生病的,你约我喝酒?”

“你那点伤都伤在‘头儿’手上了,他都没怎么样你就别在我面前演伤员了。至于你那点病,无非就是相思病,你男人不是给你治愈了吗?”

萧语珩失笑:“你都这么说了,我再不喝就娇情了。”

她答应的同时,大切已经改变了行驶路线。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对地点心照不宣。

赶回警队的冯晋骁此时还不知道两个女人居然不听他指挥跑去喝酒了。他坐在办公室里,将所有忙关于罗永和沈俊的资料全部调出来,才准备看手机就响了。

是萧语珩的短信,她说:“你身上的勋章够多了,处理下手背上的。”

☆、艳域07

是萧语珩的短信,她说:“你身上的勋章够多了,处理下手背上的。”

她还是关心他的。眸中溢满温柔,冯晋骁直接把电话打过去。

果然,这次那边不再剑拔怒张、冷冷淡淡地直呼他全名了,而是先喂了一声。

萧语珩的声音不似一般女孩子的娇嫩,反而有种似海一样的低沉,听上去沉稳舒服。

听到她问“有事啊?”冯晋骁心底最深处的情感似乎在瞬间被唤醒,他唤了一声:“萧。”就停住了,直到萧语珩嗯了一声,他才说:“伤口处理好了吗?记得让医生开外涂的药。吃过饭就回家休息,我争取——”抬腕看了下表:“八点前回来。”

“晚点也没关系。我和赫饶在外面逛逛,要是你有时间的话,到时候来接我们。”

这样的温柔以待。除了说好,冯晋骁给不出第二种回答。

其实两人是有过一段情好时光的。那些恋人之间该做不该做的事情,他们都巨细无遗,一件不漏的地做过,包括做,爱。可他们却已很久不再说爱。

十七岁的萧语珩几乎把喜欢冯晋骁挂在嘴边,逢人就说。就连冯家大哥冯晋庭也笑言:“珩珩你可要加把劲快点长,否则等你长大了,晋骁就老了。”

萧语珩笑眯眯地回答:“不怕,我不嫌弃他。”

真是后悔在古城嘴欠和她搭讪,冯晋骁无奈:“那时侯我都结婚了。”

萧语珩仰头盯着他的脸:“那你的结婚对象肯定是我。”

语气中的笃定,与小小的年纪极为不符。当然,在男人看来那不是笃定,而是耍赖。不过是个小丫头,随她。冯晋骁当时这样宽慰自己。

萧语珩十八岁生日那天,冯晋骁第一次失约。说是失约,并不准确。因为冯晋骁根本没和她约好,他属于被强行通知要陪她过生日的那个人。

那时冯晋骁还是刑警,工作地不在g市。由于执行重要任务,他在萧语珩生日这天没回来。至于说他是不是故意忘了这茬儿就不好说了。毕竟他当时是很抗拒和未成年人谈恋爱的,否则不会连个祝福电话都没有。

萧语珩等了整整一天,从凌晨到凌晨,冯晋骁也没出现。萧语珩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高高兴兴地和家人过了生日,还为妈妈准备了礼物,用在暑假期间去做促销赚的人生第一笔工资买的,把萧素都感动哭了。

次日清晨,萧语珩却出现在冯晋骁工作的城市。拿着从萧熠那要来的地址,找到他的住处。可冯晋骁执行任务不在家。她怕影响他工作,也不敢去警队找,就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口等。两天后冯晋骁回来,她就被送进了医院。

那次冯晋骁才算真正见识萧语珩的固执。看着小小的她病怏怏的样子,以及她带来的那块已经变质的蛋糕,他怎么都生不起气,只是有些后怕。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一个星期不回来会是什么结果。

萧语珩住了两天院,冯晋骁理所当然地得照顾她。二十五岁的男人高大挺拔,俊朗帅气,每每出入病房,总能引得女医生和护士的关注。反观萧语珩,虽年满十八岁,发育的却像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又听她称呼冯晋骁哥哥,周围的人误以为他们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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