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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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半个时辰的路,他们硬是走了一个时辰,等走到冉荷宫的殿门前时,小晨子也发现他腿软了,直发抖。真是丢脸啊,他明明大十五皇子三岁来着,怎么这么不经用?!

“小晨子,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休息一会儿,等下再进去。”

“十五皇子,奴才陪您吧。”趁机休息下,何乐而不为?!

小晨子休息了一下,实在是受不了两人不说一句话的情况了。虽然他知道十五皇子本来就性子不健谈,但是他健谈呀!

“十五皇子您上午是不是发病了?”

“……?”

“陛下不是抱着您进去的吗?”

“抱着?”北堂未泱困惑的问,然后回想来回想去,只记得好像是母妃带他去龙璃宫请旨赐婚,之后……之后怎么了?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看来殿下您是发病了。”小晨子总结道。

“……或许吧。”

“陛下对殿下真好,让其他的皇子知道定会嫉妒您的。”

“是吗?”但是那份好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已经搞不清了。“小晨子,我们炎烈皇朝可有国师?”他脑海一直都缠绕着这个疑问。

小晨子神秘兮兮的食指抵住唇间,‘嘘’了一下,“殿下,国师不是我们能讨论的。”

北堂未泱觉得他已经得到了答案,就是说真的有国师这个人吧?

小晨子打了自己一嘴巴,他就是个话匣子,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反正十五皇子也不是别人,应该能说吧?他憋不住话啊!师傅,您在天有灵保佑我吧!

额,错了。师傅没死。师傅不要怪罪,不要怪罪。

“国师常年都呆在神殿,不能出来的。这一任的国师名号为‘无为’,听说无为国师生来一副倾世容颜,额,其实每一任的国师都长一个样子,很奇怪吧?听说从第一任国师开始,就有一个流言。”

“什么流言?”北堂未泱很好奇。

小晨子前后左右看了个遍,才小声说:“听说没成为国师前,国师人选的样貌都各不相同,但是一旦成为国师后,好像都会换脸,好像最开始是有些老人参加过国师尊位时见过国师的模样,发现下一任的国师的容貌与上一任国师一模一样,久而久之的很多人都观察了,足足有四任国师长同个样!”配上小晨子百变的表情,北堂未泱更加的好奇。

“尊位?”

“尊位就是国师变更时要上神殿最顶端起誓的地方,相当于荣登之意。”

“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进入神殿吗?”

“十五皇子,我们是进不去神殿的,只有陛下能进去。神殿守卫比皇宫还森严,听说几年前有一人仰慕国师,竟然要擅闯神殿,还谎报自己是神殿的侍女,被人狠狠的轰了出来,那个人也付出了代价。”

“代价?是什么?”

“传闻神殿外有一个神奇的东西笼罩着,你进去时没什么情况发生,一旦你要从穿过那东西离开,就会看到自己最不愿看到的幻境,每个走出的人都会疯癫,那个女人也不例外。”

“……是吗?”

国师、神殿……

☆、89

北堂未泱打发小晨子回去后,一进去就想找伏召,可是却遍寻不到,他只好先去蕖妃那。刚进门就看到蕖妃坐在琴架前发呆,在她面前并没有琴。

“母妃,我回来了。”

蕖妃喜出望外的起身走到他身边,“未泱。”然后出人意表的抬起他的手把广袖弄到手肘处,端视许久后又看看他的脸,难道是他脸上有什么东西?他摸摸自己的脸,困惑不解。

“陛下让你回来的?”蕖妃问。

“恩,母妃。”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母妃,伏召呢?就是父皇今日给我太监。”

蕖妃摸了摸琴台,“他应该在太监房了吧,这个时候太晚了。”

“是吗?那儿臣先告退了,母妃也早些休息。”

蕖妃点头,头上的朱钗琳琅作响,北堂未泱没有看到蕖妃看着他背影的眼神,骇人得恐怖。

“娘娘,奴婢取来了。”月儿手里只有一枚珠子大小的铜币,但是只要你细细看一会就会发现上面所雕刻的花样和宫外见到的铜币完全不一样,中间还可有小小的一个字——颐。

颐代表的是蕖妃的母族,别小看了一枚小小的铜币家徽,只要谁拥有这个,就能随时号令颐家所有的暗子,就是所谓的细作,更有甚者就是颐家富可敌国的产业你也可以全部拿走。

——家主才能拥有的家徽。

“本宫的母族能否一举跃于龙门之上,就看这一次了。多年来打通的人脉终于能够派上用场。”蕖妃把铜币拿到自己的手上,看着铜币上刻的字,她伤感一笑。“父亲曾经在本宫进宫前说了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月儿?”

“奴婢不知。”

“父亲说‘人的一生命运多变,一旦进入这集天下权势于一身的皇宫’,这句话尤为重要,还有便是‘你想保住这条命,前提必须让自己拥有筹码,撇去多余的同情心’。本宫进宫三年后才明白这句话。”明显她当时就是个被养得娇惯的嫡女。

“本宫的母族区区一介商贾,如今不也让人畏惧?”她手上这枚家徽,是父亲特地留给她的。“月儿,这名单交给你哥哥,让他一一把本宫的话转达到那些人耳朵里。”蕖妃朝月儿耳语了一番,月儿立即收起名单,“娘娘请放心,奴婢一定会转达,娘娘不用等奴婢了。”假如第二天她不见了,只会有一个原因。

“月儿,你一定要回来。成败就此一举,本宫别无退路了。”

“诺。”

隠于暗处的暗首尾随在月儿身后。

月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神经兮兮了,才会一直觉得有人在跟着她,每当她回头却只看到黑漆的一片,并没有任何人。就在她准备将手上的密函交给细作时,就看见细作被人一刀划过喉咙杀死,连哀叫都来不及。颈间一波凉意,月儿露出一个哀戚的笑容,脑海中回忆起蕖妃救起她那刻时,没有任何杂质的笑容,笑靥如花。娘娘对不起,不能守护你到最后。月儿从容的等待自己的死亡。

暗首踩在月儿的广袖上,取走她手上拽得死紧的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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