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醋真花怒掌玉娘(1 / 2)
亭荷笑道:“我瞧着小鹿跟在张大掌柜后面干活儿可卖力了,没准往后又是个女掌柜呢!”
香草点头道:“我瞧着小鹿真有做掌柜的料。姨夫平日里没少教她算盘记账,还能掂量银子呢!”“我早看出来了,张大掌柜这爹倒跟别的爹不同,别的爹都管着自家闺女老老实实地学女工学厨艺,缝嫁妆守规矩。他倒好,竟教些男娃学的东西,女工厨艺倒样样不会。但凡是小鹿想做的事,他一准帮着小鹿,没少把姨奶奶给气着。”
“不晓得姨夫跟姨娘还在吵没有呢?”吃过早饭后,香草去了客栈里。在账房,她看见张金早到了,便问起昨天玉娘的事。张金说道:“好在只喝了一口,拉肚子是在所难免的。司璇已经给她熬了药,喝下歇息一天应该没事了。”
香草笑道:“我该给她颁个最佳员工奖了!我倒是挺佩服她的,都晓得毒性咋样就敢喝下去。”“她就是那样的,光想着别人了,很少替自己想想。对了,我打算让她歇息几天,好好养养精神,仓库那边我会兼顾着的。”“让她歇着吧,横竖你还有个小鹿掌柜帮衬你呢!小鹿呢?今天没来吗?”
“莫提了!”张金笑着摇头道,“昨夜里跟着良杰去找吴良仁了,半夜里才回来,这会儿子在家正睡得香呢。我没吵她,让她多睡。”出力没掂。
“那吴良仁找到了吗?”
“找着了,自己钻林子里出不来了,从前还是在这片长大的呢!做了两回官,倒把本儿全忘得一干二净了。到最后,还是小鹿和良杰领着吴善才他们找到的。这两娃儿没在林子里白玩那么久,比大人还熟悉路呢!”
这时,小满从窗户那儿伸了个脑袋进来冲香草笑笑说:“大表妹,那南强有话跟你说了,见不见?”
“见吧,”香草点头笑道,“横竖没事做呢,听听他打算咋给自己辩护!”
“行,我带了他去月圆居,你先候着。”
小满把南强带到了月圆居里。他一见着香草,立马换了副嘴脸向香草求饶道:“你放了我吧!下药那事是我不对,我没敢下毒药,就煮了点拉肚子的水放进汤里,就是想……想出口气儿!看在我妹子的份上,你饶了我这回吧!”
香草笑问道:“你想出啥气儿呢?替你自己出,还是替吴良生家的兰嫂子出呢?”
“咳!我……我那是鬼迷了心窍!那姓兰的婆娘最好勾男人了,我一时没见识就上了回当儿!那刘好月也不是啥东西,我思来想去,那天她老跟我说吴家那两个怀儿婆吃错东西咋样咋样,我就听进去了,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其实其实,我没啥坏打算,就是想让那吃席的人都拉拉肚子,给你客栈抹个黑。”“还没坏心眼呢?”香草摇头道,“为啥非放在鱼汤里不放在其他菜里?”
“那是碰巧……”“是碰巧吗?你心里大概也盘算过的,桌上的菜那两个怀儿婆未必全都会尝一遍,而唯独鱼汤她们是必定要喝的。你原本就打算祸害她们两个,叫我这老板娘下不来台,心肠还不狠吗?”南强嘟囔道:“我就是想吓唬吓唬她们,拉个肚子没啥吧?”
“这还没啥呢?”香辛在旁叉起腰气愤地说道,“那怀儿婆拉肚子可大可小,事小还好办,那事大了就是要掉娃儿的。你这个良心给乌鸦啄了的东西,我真想往你脸上扇两巴掌呢!香草,跟他废啥话呀?索性送到镇长那儿去,交给镇长处置!这起人断不能留在镇上了。”
南强忙摆手道:“莫送我去呀!老板娘,大不了我回许家坝去,往后都不来了,行不?求求你,看在我妹子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香草看了一眼香诚问道:“大哥觉得呢?”香诚摆摆手道:“你看着办吧!横竖当没这个大舅子就行了!”
“哎,大哥,”南强套近乎道,“你不能见死不救呀!我妹子还得伺候你一辈子呢,你帮我说句话又咋了?往后你和我妹子生的娃儿终归是要叫我一声大舅的,这层干系是脱不了的吧?”
香附起身道:“那庚帖的事都还没回话,你倒扯起生娃儿的事了?合不合再说吧,扯那么远干啥呢?一人做事一人当,做了又害怕你算哪门子的男人呀!干脆进宫里当阉人算了!”
南强哭丧着一张脸道:“亲家老爷……”
“打住!”香附忙抬手道,“谁跟你是亲家呢?我可不是啥老爷不老爷的,你叫错人了!草儿,你看着办吧,莫因为家里这点事耽误你处置这家伙了。你大哥又不是娶不着媳妇。”
香草正要开口时,院子外忽然传来了许真花的叫喊声。当张金把许真花连拖带拽地丢进月圆居里时,大家都惊愕不已。许氏第一个反应就是:“咋又闹起来了呢?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许真花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着张金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比小鹿咬良杰还狠。她咬完后,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哭道:“我就是砍死你,也不会便宜那个狐狸精的!”
“我跟你说了,她不是狐狸精!”张金怒喝道。
许氏慌忙问道:“啥狐狸精不狐狸精的呀?是不是又为了那玉娘?哎哟喂,不消停了呀你们这是!”
“姐,劳烦你看着你妹子,莫再放出来乱跑了!”张金说完转身要走,许真花把月圆居大门嘭地一声关上了,死死地抵在门上,指着张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道:“我跟你了十几年,这才看清楚你是啥人!往常穷得叮当响的时候,你咋没带个相好的回来?这会儿子当了大掌柜的,相好就上门儿了,你有良心没有?问问小鹿和小满,我这做娘的亏待过他们没有?娘啊……”她说完就娘啊爹啊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许氏赶忙上劝道:“真花啊,有话好好说呀!咋还跟小时候似的耍性子呢?跟姐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呀?”“姐啊,我不活儿!张金领着相好上家里来了,还打我呢!瞧瞧我这脸上,呜呜呜……”她痛哭流涕道,“除了娘,没人打过我,他居然打我!”
许氏一看许真花的脸上,真是有手指印儿呢,顿时有些气愤了。她起身问张金:“有啥事不能好好说,非动手呀!当初你娶真花的时候,那话可说得好听呢!会好好待她,你就是这么待她的?”香附走过来,拉开了许氏说道:“事情都没弄明白呢!你往上添啥柴火呀?一边歇着去!”他看了一眼张金问道:“咋回事呢?还动起手来了?我瞧着你不像吴良生那起喜欢揍自家媳妇的人呢!先莫顾着走,把话说明白了才能叫大家安心呐!”
张金一脸无奈且憔悴的表情说道:“我还能说啥呢?横竖她认定了我跟玉娘有苟且之事,总看玉娘不顺眼,我啥法子呢?平日里骂骂也就算了,今天还动手打人了,我再不管顾着,往后她要发啥疯我能拦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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