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评被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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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想了下,才回答周文:“这事儿吧,就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啦!”

周文和旁边的程远青听到锦绣的话,都很好奇,于是催促锦绣:“那就长话短说!”

锦绣眨眨眼,做出摸自己胡子的动作,模仿的就是刚才给大家上课的先生经典动作,惹得两人一阵好笑。

笑过了,锦绣才回答两人:“想来你们肯定知道,自春秋战国时期,最有影响力的儒、墨

、道、法四大学派,当时孔子所代表的儒家,就设立了私学,私学开始逐步发展。

但因为政治原因,到了秦朝,又实行‘禁私学令’,对私学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等发展到汉武帝时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设立官学必学科目,同时并不禁止私学。

之后朝代的科举制度兴起,相应随之诞生的就是书院。但一开始的书院,都是士大夫自己家开的,也就是所谓的族学,外人根本进不去。

随着时间慢慢流过,各士大夫家的书院之间开始交流。到了后来,朝廷对人才越加重视,加之造纸术逐渐改良,民间私人书院的数量逐渐增加。

私人书院创办的同时,还有很多依托官方背景开设的书院,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应天书院,经过朝代变迁,成为国子监,直接为朝廷培养人才!

到了前朝,曾四次下令禁毁书院,甚至一度闹出轰轰烈烈的文字狱,但前朝毁于硝烟战火之中,本朝于战火中重建大厦,发展至今,学术研究、问难论辩、自由讲学等书院制度形成,天下间书院确实是以往朝代所不能及。”(1)

最后,锦绣敲桌子总结道:“所以,先生说的非常有道理!”

锦绣话音刚落,周围就传来整齐的惊叹声,原来在锦绣开始和程远青说话时,就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于是才有现在的一幕。全都是最近几天,被锦绣“以理服人”说服的同窗,在锦绣不挥动拳头的时候,也非常配合锦绣的行动。

冯舒年:“锦绣,你知道的可真多!这些我爹都没给我讲过!不过锦绣你不对着我屁股踢,突然化身经学先生,我真的好不习惯啊!”

锦绣心说:你可长点儿心吧!这话要是放在冯老爷面前说,说不得就被打断腿了!

程远青也说:“锦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我记得先生从没讲过这些吧!哪本书提到的?出处在哪儿?我好确认真假!”

旁边也有人说:“是啊是啊,锦绣你突然长篇大论,我们也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这真的很难确认啊!”

“这又不像打架,谁拳头硬谁就是对的!”

锦绣眼角一抽,举起白嫩嫩肉乎乎的小拳头放到眼前,像是拳头上沾了灰尘似的,轻轻吹了口气。

然后斜眼看周围几人:“要不你们重新考虑一下我说的对不对?”

一众人瞬间做鸟兽散,锦绣得了个清净。

周文才有机会和锦绣说话:“宝儿,明明你读了那么多书,知道那么多道理,为什么就是要用武力让人屈服呢?你不是说了!你要以理服人的吗?”

锦绣皱眉沉思:“可是我已经非常努力的和大家讲道理了啊!而且我自认为将能讲的道理都讲过了,加之我觉得自己态度已经十分温和,没什么大方向上的问题,就这,还想要我怎样?”

周文一噎。

心说你这以理服人,大概只有你自己会这么认为吧!

就连住同一个院子的程远青和冯舒年,都在锦绣入住的第二晚,亲身体会过锦绣的武力值后,再也不相信锦绣嘴里的“说服”“讲道理”了。

周文道:“那晚你直接将冯舒年随手扔上房顶的事儿,总该记得吧?那你还能想起当时看到那一幕的程远青与楚舟二人看你时眼里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一说这事儿锦绣就很烦躁,他风评被害,就要从那晚开始。

锦绣不得不再一次解释:“那天是冯舒年说地上有蛇,他这辈子就怕蛇了,他还说,要是有人能将他扔到房顶过夜就再好不过了!

我怕他是一时激动,说出不过脑子的话,还多问了他两遍,他非常确定且大声的告诉我,他就是想上屋顶保平安,我才大发好心将人扔到屋顶的!

我是做好人好事!怎么就没人相信呢!”

周文道:“我相信啊,冯舒年也相信,但后来听到动静进来查看情况的人不相信啊!你又不是没见,当时冯舒年在屋顶手舞足蹈的告诉底下的大家,说他是怎样被你一只手轻轻一甩,仍上屋顶的,大家当时看他的眼神,就想看二傻子似的!”

说到这里,锦绣更加愤愤不平:“最近几天,书院又有传言,说我之前是个傻子,还以为真的治好了,没想到疯的更彻底了,顺便还将冯舒年也给传染上疯病了!

我敢肯定,传这谣言的人,就在那晚来我们院子看热闹的人之中,甚至可以推断出,对方就是高年级的,实在恶心!”

这事儿周文也知道,其中还有一次差点儿跟高年级的人打起来,可惜最后没成功,因为高年级的人多势众,周文见势不妙,趁机偷袭了两人后,直接溜之大吉。

高年级的人吃了亏,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于是,锦绣和周文入学不过半月,成功获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光荣称号!

此前,这称号的主人,一直都是冯舒年来着。

为此,冯舒年激动的甚至要请锦绣和周文在休沐日去镇上最好的酒楼吃饭,感谢锦绣和周文的衬托。

在锦绣和周文凶残之名的衬托下,他,冯舒年,温和善良的简直就是毫无攻击性的小白兔。冯舒年一度感觉自己在书院的人缘都好了不少,见面甚至有人主动和他打招呼问好了。

对于锦绣说的事儿,周文也很头疼,小声和锦绣抱怨:“以前在二叔家的私塾,不管你怎样折腾,大家对我都还算的上客气,我和谁都能说上几句话,也能在中间稍作调和。

现在倒好,我直接成了你的帮凶,狗腿子,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关键是和咱们不对付的那几人吧,我自个儿对上他们,不是对手啊!

文的我不行,武的对方人多我容易吃亏!总不能让我一直都认怂吧?这也太没有排面儿了!”

锦绣哼哼:“最后这个才是重点吧?”

周文干咳一声:“少废话!你聪明,你给想个法子!”

锦绣摸着下巴做思考状:“这事儿说来也简单,咱们得从源头解决问题。首先,咱们得弄清楚对方为什么和咱们过不去,其次,才能对症下药,保证药到病除。”

周文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因为他们见到了那晚一幕,然后背后说人闲话,被当事人我听到了,然后我没有息事宁人,反而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开让他们难堪,于是双方结下了梁子!”

锦绣点头:“没错,这件事的起因是他们背后说咱们闲话,是为君子所不齿!归根究底,还是他们的错!”

周文:“没错!”

锦绣:“既然事情已经这么清楚了,我自然知道该怎么解决了!”

这时候,周文对锦绣的迷之自信就冒出来了,也没多问,只叮嘱道:“有困难找我!”

然后,这天吃过晚饭,周文呼呼哈哈在院子里打五禽戏,冯舒年无聊的坐在旁边吹口哨,程远青觉得很有意思,跟着周文练习。

周文也很认真负责的拆分招式,慢慢教程远青。

锦绣见几人手头有事,也没多说,慢悠悠出了院子,一路绕着走廊走了两炷香时间,到了另一处院子门口。

直到半个时辰后,锦绣脸上丝毫看不出异样,慢悠悠的进了院子。

周文满头大汗的坐在树下石凳上喝茶,一转头看见锦绣,还吓了一大跳:“宝儿!你刚才干嘛去了?”

程远青和冯舒年也顺着视线看过来!

三人视线对上:话说,刚才锦绣到底在不在院子来着?咋想不起来了呢?

锦绣眨巴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告诉周文:“我一直就在这儿扎马步啊!楚师父布置的功课,每天都要扎马步半个时辰,休沐日回家他老人家可是要检查的!我一点儿都没敢马虎!”

周文结巴:“是,是吗?我刚才太投入,一时没注意。”

锦绣肯定:“当然!”

冯舒年助攻:“锦绣肯定在那儿扎马步啊!他哪天这时辰不站那儿扎马步才奇怪好吧!现在附近几个院子的人谁不知道咱们锦绣每天定时定点儿的要扎马步!

倒是你周文,你对咱们锦绣的关心是不是太流于表面了,竟然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周文不确定道:“也,也许是我记错了吧!宝儿你别乱跑就好!书院有人和你不对付,以后出门尽量和我一起走!”

锦绣乖巧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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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参考百度,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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