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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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咱们姜山长远在靖林县,还能想着你,这不是大大的好事吗?咱们该庆祝一番!”

谁都知道是好事,幸好锦绣也只告诉了身边几个信得过之人,要是让外面那些酸腐之人知晓,怕不是嫉妒的眼睛发红。

即使府学都是一群自诩有才华的秀才,也没有不慕名利,不羡慕锦绣的好运气的。

谢山长教导锦绣的方法非常简单粗暴,就是给锦绣书,让锦绣读完,写读书笔记,然后给锦绣出题,让锦绣作答。

作答完毕,请山长批阅。

锦绣虽没亲耳听过柳子扬柳先生是如何羞辱周文写的文章,但锦绣想,柳子扬先生,和谢山长相比,肯定是力有不逮的。

柳先生只能愤怒的指责,指责完后,才开始重新指导周文写文章。

但谢山长不同,他会边骂边指出文章的错误,又开始骂,边骂边教导锦绣如何改进,过程之痛苦,让锦绣□□。

因为柳先生骂人,可以直接屏蔽,等着后半部分的文章指导就行。

但谢山长的骂人,根本无从挑剔,只能认真听讲,因为你不知道,他哪一句骂人的话里,就带着指导你的关键信息。

不小心遗漏一句,都能让先生更加生气。

才过了短短半月,锦绣就觉得自己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脸皮厚度直线上升。

看周围的一切,心态十分平和,根本提不起半点儿想要反抗的心思,只想被动接受。

显然锦绣这一变化,其他几个好友也发现了。

这天休沐,几人在锦绣家小聚,正值秋日,院中落了一层厚厚的叶子,锦绣没让人打扫,一直堆积着,看起来别有一番意趣。

出绣让人准备了烧烤架摆在院中,厨房送上了各种食材和调料,几人在院中自己动手,边烤边说,已经十分习惯这种模式。

锦绣熟练地翻转手中几串烤香菇,待到差不多之时,撒上独家酱料,香味瞬间溢出来,惹得其他几人忍不住吞口水。

口水还没咽下去,一阵更加诱人的肉香袭来,不用想都知道是何烈的烤肉熟了。

谁都没想到,长得浓眉大眼,一脸黝黑,笑起来能露出满嘴大白牙的何烈,竟然在厨艺上有着惊人的天赋,锦绣是理论经验丰富,何烈则是天赋使然。

他一上手,仅凭直觉,就能知道怎么做,菜才最好吃,让人不得不佩服天赋型选手的厉害。

夏天时,何烈又帮何老爷去山里处理了一次事情,出来后,何烈彻底坐实了“黑小子”的称号。

整个府学就没人能想象何烈变成小白脸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在同窗先生心中眼中,何烈都是一个皮肤黝黑,容易害羞,心肠柔软的好孩子。

就算现在,有人站出来告诉大家,何烈曾经白过,也是没人信的。

实在是何烈的黑,给众人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

几人将何烈手中的烤肉一抢而空,好脾气的何烈拿起另一把又开始有条不紊的烤。

时丹阳问锦绣:“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感觉整个人的状态有些变态啊!”

时丹阳就是这么一个直接的人,说出了其他人想说又没敢说的话。

锦绣无聊的瞥一眼时丹阳:“你以为你自己能好到哪里去?”

时丹阳不承认,但有人比他更实诚。

楚舟喝口茶,慢吞吞道:“不相上下。”

周文一口咬下去,美得冒泡,脸上沾满了油渍,本人丝毫不在乎,一张病弱美男的俊脸,在他的举止下,确实糟蹋了。

“嗨!还不是最近被先生盯得太紧了呗!习惯就好,不要有太大压力,因为以后的压力只会更大!”周文十分有经验道。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起另一个让人愉悦的话题,在座的几人,都十分幸运的在书院遇到了愿意提携教导自己的先生。

楚舟是自己表现突出,被先生主动捡走的。而何烈,则因为性子太过安静,刚开始除了一张过分黑的脸庞,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后来还是一位非常擅长律法方面的先生主动找上何烈,和何烈交谈一番后,决定收何烈为徒。

其中,还是因为乌兰书院的姜山长牵线搭桥,将两人凑在一起。

众人知道的时候,不得不再一次感叹乌兰书院的山长,简直无处不在。

至于时丹阳就更不用说了,他家本就有人脉。

因而,几个同样被先生折磨的欲生欲死的难兄难弟,说到这个话题,简直是五十步笑百步,谁都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看起来变化最大的,就要数锦绣了,因为他真的就像时丹阳说的,随时都能往变态的道路上发展一大步。

锦绣当即提议:“不如我们共饮一杯,希望早日挣脱这悲惨的日子吧!?”

结果除了周文,其余人皆连连摇头。

他们可没忘上次在何烈家,一口梨花酿下去,丢人丢到整个荣鸣巷的人都知道了。

直至今日,几人走在外间,还有家长教导家中不听话的孩子时,指着几人的背影道:“不听话?不听话就让锦绣哥哥把你拎着扔到房顶算了!你锦绣哥哥可是一只手就能拎起两个大男人的!”

丢脸。

丢脸至极!

这辈子再也不想体验。

锦绣可惜的叹气:“我特意让人上街打的好酒,只能捎回家给我爹喝了。”

其余几人一点儿都不觉得可惜,只觉得又逃过了一劫,心中庆幸不已。

吃饱喝足,发泄完心中积攒的怒意,几人第二天又信心满满的拿着狗屁不通的文章,跑去先生跟前挨骂了。

要说几人运气也实在不好,遇到的先生,不是毒舌不已,就是面瘫冷脸,最为温和的,就属何烈那位擅长律法的先生了,在何烈做的好时,还能满意的点点头,摸摸何烈的脑袋,给何烈一个笑容。

尽管那笑比哭还难看。

百忙之中,锦绣又抽空看完了先生给的两本书,按照先生要求写了读书笔记,并将先生布置的文章写出来。

仔细检查三遍,确认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后,才放心的起身,准备去找谢山长。

现在的情况,其实有些复杂,也有些尴尬。

谢山长教导锦绣的样子,锦绣觉得对方十分用心了,但对方也没有要收自己为徒的意思,两个在名义上,说起来只是普通的山长和学生的关系。

这就不像何烈与他先生,是正经拜过师的,两人之间情同父子,拜师有众多亲人朋友见证,没大的意外,这辈子关系就定下了。

不过锦绣也不是想这么多的人,摇摇头,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就往山长院子走。

半途中,听见几人争吵声。

一人道:“启夜,大家都是府学的学生,你还是凭自己本事考进来的,不像有些人,连个秀才都不是,不知道走了什么关系进来的,他都如此过分了,你为何还要诸多忍让?”

锦绣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决定冒着被山长责罚的风险,将整个瓜吃完整。

“秦兄不必为我担忧,启称毕竟是我兄长,还是我嫡兄,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我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免得回家后,我父亲在我们兄弟间为难。”

“元启夜,谁要你假惺惺的忍让?上次院试,要不是吃了你给的饼子,我直接在考场上拉稀晕过去,能直接被人抬出来,连考完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假模假样的做给哪个傻子看呢?当谁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是吧?知道自己是庶子,就该有庶子的自觉,跑我跟前来挑衅,怎么?想让这几人给你出头?

呵,不是我元启称瞧不起人,就他们?敢在府学为了你打架,伤了自己名声吗?”

“二哥,咱们有话回家再说,家丑不可外扬,大哥知道咱们在书院闹得这般难看,恐怕会生气。”

提出了大哥元启珍,两人偃旗息鼓,转身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留下一众看客心思各异。

锦绣看了一出好戏,才想起来,二叔家的启珍堂兄和启夜堂兄早就是秀才了,而启称堂兄据说一直被二叔拘在家里苦读,应该是有希望中,二叔才将人放去考试的。

可后来自家太忙,加上二叔家处理的实在低调,他竟然都忘了打听二叔家的事。

现在看来,启称堂兄依然没中,其中不知发生了何事,结果就是启称和启夜堂兄都在府学就读。

可锦绣在府学小半年,竟然从未与两人遇上过。

要不是今日机缘巧合,锦绣根本不知道两人的行踪。

锦绣看看时间不早了,飞快往山长院子跑,心里不住哀叹自己可怜没自由的日子。

要不是实在太忙,也不至于连听八卦都要掐着时辰,生怕被山长喷的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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