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称帝修,大增(1 / 2)

加入书签

提到李唐神器被人篡夺, 豺狼成性近狎邪僻的武氏女欲择人而噬, 而阎君们一脸漠然, 语气中满满的不耐烦,实在是令徐敬业绝望。

他捶地大哭有负李唐恩德, 咬牙愤恨,一不小心咬到舌头还吐了两口血。虽然技艺不精,心态是真的悲怆。

阎君很惊讶:“还能哭到吐血?”

“不要咬舌自尽,死不了。以死明志也不可行。”

嬴政毫无同情心的说:“扬州城隍恨你欲死。”

谋反,没关系, 你倒是成功啊。不管合理不合理, 维持稳定才是第一位的。正如当皇帝私生活不检点也没关系, 不要求是圣人, 让百姓过得去, 阴间工作量维持稳定,就算是个好皇帝。技术为王!

三十万大军打十万人,还交战两个多月才成功,其中有多少损耗不必细说。而且不论敌对双方的谁死了, 归根结底都要去阴间。扬州附近调去许许多多的鬼卒,压制在战场上重逢的士兵和起义军, 禁止他们再动手。

同样还很绝望的还有李勣,一辈子小心谨慎的做事, 从十七岁加入瓦岗军开始, 到最后寿终正寝把一切都安排好, 对外战则能胜, 对内作对了每一次选择,一路上有多少人运气不佳,或是做错了选择,自己能赢,多么不容易。到阴间之后,买枣花馍的人看了他半天,二人竟然是当年瓦岗军中的熟人。绿豆粉条店的掌柜是当年鏖战玄武门的士兵之一,爱戴唐太宗的将士们不愿意屈身侍奉阎君。

原先一见面,谁不夸赞李靖李勣二人善于保全自身?

现在才三代就被坑了,姓又被改成徐勣了,身后荣光全都化作飞灰。

他过去从来不肯登阎君的门庭,还等着太宗出来再会,当医生可以算是个人爱好。今日只好换了衣服,尤其是换了一双新袜子——进屋要脱鞋的,没有什么意义但人间一直都这么干,鬼也都习惯了。

写了一封奏疏,认认真真的去求见阎君。

“李勣求见。”消息送入内殿,会审的一位阎君和两名判官、以及阎君殿里关注此事的阎君们都表示惊讶。李勣难道会为了儿子求情?杜如晦当时走的多利索。

李勣进殿来,看到有判官坐在这里微微一怔,深施一礼:“请恕李勣无礼。”

“可以。你说吧。”

李勣没什么可说的,对着殷殷期待的徐敬业,就是一顿爆踹,从地中央的地毯上一直踹到边上,抵着柱子又狠狠揍了几拳。山东大馒头那么大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在孙子身上。

原因很简单,男子汉都想建功立业,男子汉都想出将入相,谁年轻时不想入驻中枢?青史留名?想归想,第一你得有本事,别败坏了自己的性命,第二,你得晓得功成身退。现在第一都没做到!做事做的这样乱,李贤、李显、李旦三人到底尊谁为主不定,进退失据。

举兵之后空有富庶之地、十万之众,除了一篇赋之外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东西!目标也不准确,我就知道儿孙们都是废物!武氏想要朝中依仗,你想要实权,凭着老祖父的颜面,你与她亲善些,完美。哪来的奇怪傲骨?我晓得你看她不顺眼,可惜实际上只有君王看臣子不顺眼的道理,臣子看君王不顺眼就是找死。

徐敬业悲愤的叫到:“我忠于李唐有什么错!难道您能坐视一妇人啊噗”

李勣气的叉腰,在他头发上擦了擦拳头上的血和口水:“我助她上台。你想说什么?不就是太后秉政么?古代有很多太后秉政,宁死不放权,你耐心些,等到她死,有亲儿子的给了亲儿子,没有亲儿子的也要给名分上的子孙。先帝高宗有三个儿子留下,但凡耐心些,同心戮力摆出一副孝子的模样,权柄也可夺,自身也可保全。先帝把儿子们惯坏了,我也把你们惯坏了。唉。”

“一妇人?你把她看做权臣,都好过看做一妇人。轻敌冒进。”只要掌握了皇帝权柄,怎么能用男女胖瘦老弱来形容?唯一的形容,就是大权在握。

“地府有一句话说得很好,除了自己的情人之外,何必管其他人是男是女?”

“君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阿谀啊噗”

徐敬业又一次被吐血。

“失意举兵,找什么借口。没有头脑就不要谋划。你怎么像李密一样?”这么好的资源给你可真浪费!

“您这么做会让太宗失望。”

“你承了英国公的爵禄,违背祖父的意志,就不担心祖父失望?”李勣扶额,有些怀疑人生,我不傻,我的弟弟和妻子都不傻,儿子有点傻,孙子为什么会傻成这样:“你懂什么是孝道么?”

徐敬业坚强的说:“我可没还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忠心不二。

李勣心说就你躲的这两下我也看出来了,武功不行,志大才疏。现在挺想要个狼牙棒,充满耐心的谆谆诱导他动动脑子:“你高举旗帜,举起来这三位王,有娘没有?”

看看西汉文帝、北魏孝文帝怎么做的,再看看你们!都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了,你急什么啊?皇帝到老了多疑乖戾,掌权的都这样。

太宗一世英名,到最后还不是瞻前顾后,跟我耍小聪明?

徐敬业一怔。

刘庄也忍不住了,会审这种麻烦事总是让年轻人轮流去,别的阎君远程观看:“对!你这笨蛋,拥立的就不应该是武媚娘的儿子!”

但凡聪明点的人都会担心这哥仨其中任何一个上台之后,坐稳了位置,又觉得从龙功臣有点功高盖主,狂妄不羁,反手挥舞起孝道的大棒棒把人敲死。“李渊没别的儿子了?李世民没别的儿子了?你就算拿李建成之孙,李恪之子、或者是李忠出来,都比这仨可信。”

判官憋不住插话道:“实在不行,你就清君侧啊!”打到京城在翻脸。就算要自立为王也没人管你。

徐敬业:还能这样?

李勣批判了徐敬业的诸多蠢行,把正确的谋反方案灌进去,转身从袖子里掏出来竟然没起褶的奏疏,递给扈从转交,对阎君和判官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这不肖子孙可以下地狱。听说判官悬而未决,李勣浅见,请明公细听。”

刘庄喜欢所有有才干的大臣,尤其是这顿打,打的甚是舒爽:“请坐。你慢慢道来。”

李勣虽然不打算入仕地府,三件套的书却读的很仔细:“首罪是欺诈十万人,为其赴死,找人假冒皇子贤。分别去深坑地狱、黑水潭西域和吸血地狱。”

这招熟,曾经有人用在假装砍了李密,让瓦岗山土崩瓦解。但用的不好,一句话就能露馅,用的时候就没想想之后怎么办,你要是抓个胖婆娘挂在杆头说这是武后,那才算狠!

他噼里啪啦的把对孙子的总结一说,台上仨人一起点头,没错,前半部分和我们写的分毫不差,最后三件事还没算出来。

“李老真打算在医馆中盘恒百年?”

“能济世救人,是李勣平生之爱好。”没错,砍死敌人,抓住俘虏,然后给自己士兵治伤。

李勣解决了心头之恨,就和弟弟一起去找朋友喝酒、观赏歌舞。儿子已经被他逼进鬼卒的行列中,正在海门另一边铺设庞大的路标网络。

李靖和舅舅韩擒虎终于见到了孙吴二主,二人都有些兴奋,以前读兵书最喜欢东吴二主和四都督,以前找了没找到,那日鬼门外相见,这次终于见全了。

之前吐蕃禄东赞之子论钦陵,在唐高宗时期击败薛仁贵带领的十万大军,全军溃败,唐臣都跑到鬼门附近忧心忡忡的打听情况,但是东吴数人没有来,实在是不了解吐蕃啊。

……

帝镇中,隋唐两家的结盟还没被正式撕破,但可以说是进入了暂停的状态。随时可以重归就好,阖家欢乐,也随时可以彻底撕破。

虽然武太后假装心大的不在意《讨武氏檄》,但唐朝三个半皇帝都气的七窍生烟。

讨武氏檄反复的、多次的、使劲的强调武氏先侍奉太宗再勾引了高宗。

文采不错,内容很不好,就是说太宗高宗两代明主,被一个坏女人耍的团团转。俩人不承认。

李渊弹剑而歌,唱了一会,质问李世民:“妻子刚死,就纳美人,合适吗?怎么不把她送给雉奴?”

李治腼腆的捂着脸:“阿耶只是不想让臣子担忧。我那时候还小,还在孝期。”是真的小,那年才十岁。但是天下和无数珍宝都给了我,何况一个女人。阿耶爱我,又不在乎她,虽然颜面上有些难堪,总不是什么大事。

李弘被人提起这件事,感到羞愧难当,躲在屋里数日没有出门。

李世民把他揪出被窝,教训道:“不要被礼教约束。”

李弘沮丧道:“我自幼学习《贞观政要》《帝范》等书……以前只做不知道。”

唐太宗能怎么办?他喜欢帝镇当前唯一一个勤劳主动的子孙,但话也不能直说。不能说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做,成功之后再教别人礼教。

有些事只要你自己不在乎,坦坦荡荡,别人也没法子。正如骂汉高祖是流氓,他坦然一笑,起不到什么羞辱的作用。骂唐太宗杀兄夺位,李世民也是腼腆的一笑,略带点得意,杨广就要被气冒烟。现在如果李弘也得意的一笑,说一句‘我娘真厉害’,那么难受的反倒是对方。奈何这小子不会。只学了雉奴的表面,未得真传啊!

李治微微一笑:“媚娘姿色倾城,又肥壮有力,能歌善舞,宴饮游乐无一不精,等她下来叫皇帝们见见。”

但李弘还是抑郁了。完全没有学到祖辈仨人的城府。

……

四口铜匦立在洛阳宫城前,分为:百姓求打赏、举报、伸冤、望天(言天象灾变及军机秘计)。

一开始是广开言路,很快就变质了,成为了告密者直达天听的途径。

鼓励告密,无凡属告密之人,供给驿站车马和饮食。即使是农夫樵人,武太后都亲自接见。所告之事,如果符合旨意,就可破格升官。如所告并非事实,亦不会问罪。

然后先后任用索元礼、周兴、来俊臣、侯思止等人,掌管制狱。

酷吏们为kpi非常努力,永争第一,令人怀疑他们每天都要喊口号做更多业绩。

努力到狱尉们见面时开始给他们排旅游顺序,初步估计五千年起步。

“用酷吏为的是抓住要谋反的人,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果没有人要谋反,这些人岂不是要成清水衙门?”

“还有些人,最乐意折磨别人。”

“邓狱尉的应添置些刑具了。李全交那玉女登梯、凤凰展翅、仙人摘果、猿猴戴冠,都应用在他们身上。”

高汤地狱:“我的请君入锅已经准备好了。”

众狱尉对他殷切叮嘱:“多加盐巴和芥子,再搁点毒药,放个骷髅头进去咬他。”

地府窃窃私语:“这些人都是恶鬼出狱后去投胎吧?”

“他们抄袭地狱。”

“呸,地狱哪有这些伎俩,现在再有什么新地狱,也是抄袭人间酷吏。”

人间百官上朝之前和家人诀别,地府的老鬼们也常常在鬼门处徘徊,洛阳或长安死去的人都就近过鬼门,在这里等就会等到家人。

长吁短叹,并产出大量还不错的诗。真情实感是创作的源泉嘛。

年轻的鬼差觉得不忍目睹。

工作经验丰富的鬼差倒觉得没什么,度过隋朝前漫长的黑暗,那段时间很多鬼差都熬不住了又不敢去投胎,隋朝一安定就疯狂跑去投胎。“以前那时候,刚下来的鬼哭声连天,比这里人多,好多鬼死下来都害怕的不敢睡觉,怕做恶梦。醒着又怕想起生前遭受的虐待,那时候酒价都贵了。阎君怜悯他们,发放了那个看起来是清水但滋味无穷的百味酒,还让老修行们用往生池水炼制药剂给鬼们模糊记忆。”

过了不久,李贤的儿子也被杀,宗室被酷吏杀戮,其中幼弱幸存的人也被流放至岭南。

在垂拱四年,武太后修建了明堂,召集宗室在洛阳举行洛水祭神仪式,越王李贞等人害怕会被诛杀——毕竟已经死了大批亲戚,不能等屠刀落在自己头上才惊醒,只要落到酷吏手里,准能被制造出能被死罪的罪名。于是开始行动。

各自伪造诏书,就说皇帝有衣带诏求救,还有神皇打算把李唐神器交给武氏。

诸王计划的挺好,实施的时候做的磕磕巴巴的,只有李贞李冲二王潦草起兵,李冲起兵七日即败死。

李唐宗室不分男女与武氏成了明确的敌对双方。

只有李渊之女,一名千金公主深得武太后的喜爱。

杨坚:“哈哈哈哈认了义母哈哈哈哈”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