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路任到黑街的时候,时间卡得恰到好处。
纪骁正在被围攻,勉力抵抗此时却已经落在了下风,眼见着就要抵挡不住。
牧清童心急如焚,想打电话又有些犹豫。他一咬牙,还是冲进了战团。
牧清童的身手比不上纪骁,但比起路任这种废材小少爷,还是能抵挡一方的。
纪骁方有人加入,压力稍微缓解些许。
路任的保镖躲在隐蔽处,见牧清童加入战局,正准备过去帮忙,却突然听后面有人说。
“等等,我改变主意了,牧清童今天得罪我了,我不想帮他了。”
“小少爷,这……”
为首的保镖老林有些犹豫,似乎想劝说些什么。
他资历老,是先天武者,在路家工作很长一段时间,不是普通雇员。
路任向来对老林态度不错,他问道:“怎么了?”
老林说道:“您和牧清童从小一起长大,那些人都是下手没轻没重的,我担心他一冲动……”
路任嗤笑一声,说道:“他今天敢把我的东西送出去,代表他根本不在意我这个朋友,那我干嘛要把他当朋友,你们今天可以下班了。”
很好,这很路任。
老林无奈同意,说道:“那,小少爷,我们送您回家?”
“不,我要看看牧清童那蠢货,除了我还能找谁帮忙。”
路任看了一眼老林,抬了抬下巴,说道:“那地方视野不错,把我带过去。”
先天武者,可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带上一个人也不在话下。十几秒后,路任出现在房顶,下方正是一团混战的现场。
路任满意地坐了下来,说道:“角度不错,看戏刚刚好。”
纪骁侧身避开从右侧刺入的匕首,随后一脚踢在黄毛的腰侧。黄毛闷哼一声,被踢得倒退数步,靠在墙角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这边纪骁才收脚,又俯身躲过迎面而来的拳头。相较于纪骁,牧清童就狼狈多了,好在这些人的目标不是他,也没受什么伤。
路任坐在房顶,看得津津有味,手一伸,说:“老林,来点瓜子。”
“少爷,我身上没有。”
“那去给我买几袋,我要焦糖味的,快去快回。”
老林跟在路任身边多年,已经很是习惯路家小少爷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对于这无理要求,他没有任何意见,应了一声就飞身离开。
路任看了一眼老林离开的方向,之后才拿出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炸毛的白色团子,表达着它的愤怒。
【你在干什么啊!剧情线要崩了,我感觉到能量波动了,马上就要重启了!纪骁要出事了!】
路任拎起手机晃了晃,说道:“你冷静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你就这么搞砸了!我的能量不够……】
说到一半,小钧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突兀地停了下来。
路任也不在意,说道:“我们打个赌,待会天降猛男,救下纪骁,或者说,是牧清童。”
此时药效已经发作,纪骁在闪过一脚之后,步伐一踉跄,扶住了墙。
在混战之中,这数秒的虚弱都是致命的,只在眨眼之间,纪骁就挨了好几下。最后一拳重重砸在纪骁腹部,这一拳带着真气,似乎知道纪骁的弱点,直奔着毁人丹田而去。
纪骁向后飞了数米,重重砸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浸湿了前胸。
牧清童见状急了,直接冲进战团中央,护在纪骁身前。
“我报警了!你们住手!”
这种情况下,自然没人搭理他。
慌乱之中,牧清童替纪骁挡了几下,却经验不足,眼见着就要被一脚踢飞。
千钧一发之际,一黑衣人就出现在混战中心,那人带着口罩帽子,看不清长相。
他一出现,二话不说,抬手一挡,之后又一个扫堂腿逼退了周围围攻的人。
突然加入的神秘人,实力比在场的人高出不止一个层次。只在数招之间,那群小混混就倒在地上□□。
他们也不傻,见来人厉害,很快就搀扶着离开。
牧清童在乱局中绊倒,此时才慌乱起身,看着黑衣人连声道谢:“谢,谢谢你。”
黑衣人一言不发,直接飞身离开。
路任看得挺乐呵,说道:“看,天降猛男。”
小钧:【这谁啊?】
路任眯了眯眼睛,说:“买瓜子去的那个。”
下面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自然是买瓜子买了许久都没有回来的老林,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甚至没把本命武器拿出来。
不然那些小混混发现这是凝结出本命武器的先天武者,早就仓皇逃窜了,哪里提得起勇气反抗。
老林这么自信能掩饰身份,着实是因为路任废材少爷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
路任连武学课都没上过几节,对于武学招式一窍不通,更遑论通过招式辨认出身份。
路任已经不是那个路任,经历过不知多少次重复循环的人生,他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小钧:【这,这是什么情况?】
路任眼睛眯了眯,说道:“看来,老林可不是我的保镖那么简单,这后面的故事,挺有意思的。”
他并不清楚老林为什么会出现救人,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细节罢了。
多年后,失踪的路荣,出现在牧清童手里路荣的信物,还有刚刚那碗药。其中的逻辑,路任暂时想不通,但他决定先试探一下。
这不,一包焦糖瓜子,试探出了个老林。
“老林是路任的保镖不假,平日里也很是尽心,但路家却不是路任的路家,而是路荣的。”路任说道,“老林会出现救人,救的不是纪骁,而是牧清童。牧清童和路荣,或许有什么关系。”
他把关于老林的分析简单说了说,意图堵住小钧咋咋乎乎的嘴。
【那如果老林不出现怎么办?纪骁不就出事了?纪骁出事,这一次就崩了啊!】
路任的语气吊儿郎当,满是无所畏惧:“不过是一场豪赌,输就输了。”
小钧被路任气得不轻,半晌没说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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