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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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了。”老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既然来了,麻烦你们守一下我这里的规矩,进门先拜一下我们的夜师,三鞠躬就可以了。”老头说道。

第四章 高考之后

我俩有点蒙,相互看了一眼,拜就拜呗。又不会少块肉。于是干净利索的鞠了三个躬。

“呵呵,好,孩子,你帮我把灶台上的茶端来。”老头冲我说道。

这叫什么事儿嘛?感情这老头大晚上把我俩叫来消遣来了。又是鞠躬又是端茶倒水的。虽然我老大不愿意,但中国五千年的优良传统文化告诉我:要尊老爱幼,端个茶杯算什么?

我走到灶台前,一眼就看到了老头要我端的茶杯,是那种标准的清朝流行的大盖碗茶。下面还有个茶托。茶杯通体白色,看不出什么特别和新旧。我把茶杯端了过去,左手递给老头儿。

“你家人没教过你么?要双手才有礼貌。”老头有点不高兴。不伸手来接茶。

得,我又赶紧把右手也加上,双手敬给了老头儿。我开始有点后悔来了,进来半天还都没进入正题呢。

“呵呵,好!不错!”老头看我改为双手还颇为恭敬的把茶送到他面前,高高兴兴地接了过去,一饮而尽。

“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老头儿明显看出了我俩的不耐烦,主动问道。

“……”我有点郁闷,我想问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么?还来问我。难不成要我问你,我是不是我妈亲生的?

“关于梦,对么?”老头儿见我不说话,开始了自问自答。“你梦见的棺材,叫蚀魂金棺,放心好了,那并不可怕。俗话说梦见棺材要升官发财,是好事儿。只不过这个金棺和别的棺材不大一样,它里面不装死人,装的是你的东西,你的能力和责任。”

“那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会做这个梦的?”从进屋到现在,我终于憋不住问出了第一个,也是我最想问的问题。

“呵呵”老头神秘的一笑,把右手袖子捋了起来。“你看!”

只见老头的右手手腕上有着和我几乎一样的三角形印记,只不过这三个圆的大小略有不同,而且其三角形的朝向也和我的不一样。

“这是……”我迷糊了。

“老王八,他有和你一样的胎记啊!该不会你是他亲生的吧?”刘云龙凑上来一看,马上就想起了我手腕上相同的印记,讽刺我道。

“哈哈!”我正想骂他,老头先笑了起来,对着刘云龙说道:“娃娃,你有胎记没有,你爸呢?你有胎记的地方和你爸的一样么?再说我的年纪都能当你们的爷爷了。”

刘云龙显然被问住了,但嘴里还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道:“兴许是隔辈遗传呢!”

老头笑完,扭过来脸来对我说:“至于这个胎记是什么?有什么说法。你现在知道也没用,将来你自己慢慢会发现的。总之,不要怕金棺,你命里有的,你想躲也躲不开。好了,你们走吧,咱们还会有再见的时候。的我一会还要给明天火葬的喜神化妆,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一起来看看,但要保持尊重。”

我俩迷迷糊糊的出了太平间的院子,走到医院大门口。

“大晚上让我陪你出来就这事儿啊?”刘云龙明显有被涮了的感觉。

“不过也够奇怪的,你和那老头居然有一样的胎记,你俩真的没一点关系?”刘云龙帮我分析道。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应该有一点是肯定的,右手腕上有这三颗胎记的人,都会做那个棺材的梦!”我想老头给我看他的胎记,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那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会有相同的命运?”刘云龙一本正经的托着下巴沉思道。

“靠,滚你的去吧,相同的命运?让我以后跟他一样找个医院去看太平间啊?!”我正担心的事情被指了出来。有点气急败坏。

“总之,你们都不是正常人,至于哪不正常?现在看来,精神方面的居多。”刘云龙下了结案陈词。

“恐怕没那么简单,等考完试我得去查查,我可不想和妖魔鬼怪神么的扯到一块去。”我倒没把他这句话当成是讽刺。我脑子有没有病,我自己很清楚。

“你倒是想呢,还得看人家妖魔鬼怪愿不愿意。再说了,这二十天不是放假自习么,你不会查啊?反正以你的成绩,这几天天去查查,说不定语文还能考及格呢!”这家伙一天不跟我抬杠,他就睡不好觉。

我满脑子都是事儿,也懒得去理他。一看手表,快十一点了,我俩赶紧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去了。

虽然今天去找老头是冲着解开心里的疑惑去的,谁知道老头回答了我的老问题,却又丢给我两个新问题。为什么我们有一样的胎记?梦中的金棺到底预示着什么?

其实刘云龙说的倒不错,我的成绩,在班里那是倒数的,这二十天怎么过都无所谓,对成绩几乎无影响,说不定我去翻翻旧书找找自己感兴趣的,想知道的,也许语文还真的能多答上两道题呢。

我甚至还妄想这二十天中,能发现金棺的秘密,帮助我考个高分呢。

三天后,我的春秋大梦宣告破产。无论是图书馆还是网上,关于梦见棺材的,无非就是一些升官发财之类的语言,没有一点实质性的东西。

而去查有三颗痣的人,搜索到最多的就是《大话西游》里面的至尊宝,再说他是在脚底板有三颗痣,我的是在手腕上。总不能去问问周星驰,他有没有吧?

我甚至还把刘云龙的《周公解梦》借来,打算详加研读,但看了十分钟后,我放弃了,都是文言文,压根看不懂。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看的。

年轻人的冲动和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高考后我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整天和一帮同学朋友们,不是去网吧打游戏,就是去游泳吃夜市。

反正将来的路怎么走,这时候还不是我们考虑的,而是家长们头疼的事情。

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高考分数终于在八月初放了下来,我毫无悬念的落榜了。

正好这时候发现我父亲有比较严重的肝病,他没有医保,为了能够支付高额的医疗费,我选择去上了一个电脑培训班,学习一些设计软件,也算将来有个一技之长。

至于刘云龙,他的成绩比我高了将近100分,但那又有什么用,我离大专线差150分。

就在我上电脑班一周后,刘云龙告诉我,他爸动用关系,把他送到陕西的一个部队锻炼去了,一去就是两年。

我俩是小学加初中加高中的三料同学,从小就在一起,现在要分开,真有点舍不得,但是对我们来说,人生最无忧无虑的前十八年已经过去了。

今后的几十年,我们不再是为自己一个人了,而是要担负起生活的责任,不久还要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能够阻挡我们今后生活的障碍,都必须要清理出去。

人总是要挣钱吃饭的,该走的总是要走。就像时间,永远也拽不回来。

送走了刘云龙,我的设计学习班也接近了尾声。妈妈为了方便我找工作,找人帮我做了一张本市大学的假文凭。给我的那天,我看到她很尴尬。父亲躺在床上也是一脸的无奈。

他们都认为我本来可以再读几年书,没想到这突然的变故一下就把我从温暖的家推向了外面残酷的世界,让我这么早就要面对生活的压力。

其实我倒不在意,学我早上烦了,早点出来打工挣钱有什么不好?只要我努力,总能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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