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首先,这是一个瞎话,但我在言语间却将它转化为了所谓的“真实发生”的情况。如果眼前的这个杨队是假的,他十有**会顺着我的话来做一段分析,或者说有可能,或者就说不可能。那自然真假立判,不管他分析任何一种情况,都是在骗我。
因为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如果他说我胡说,则自然是其本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刚才的楼下,还不属于张海涛可以控制的范围,他再厉害,也不会知道当时我们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了我的问话后,杨队长陷入了沉思。
就在我快要感觉不对劲的时候,他终于张口了:“有么?我怎么不记得?我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啊!照你说他的特征这么明显,理论上我不应该没印象啊!你确定我当时就在旁边?”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既然不知道,看来他应该是真的。
“没看清楚算了,咱们走吧!”我冲杨队长做了一个“你带路”的手势,因为他说他是从五楼下来的,自然知道路该怎么走。
杨队见我不再说什么,倒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转过身朝楼西头走去。
看来我猜的也没错,张海涛应该是故意在每层都封上一侧楼梯,强迫我们次次都要从这头穿到那头儿,才能继续上楼。
唯一不知道的是,他这么精心布置,到目前为止,除了一些可疑现象,却没有一点实质性的攻击手段,到底是打的什么谱?
可是眼前……这……不对!!!!!
看到杨队走出去了两步,我心中巨震。
前面的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杨队本人!!!!!
我刚才说了,杨队的鞋是带铁齿的登山鞋,走起路来会啪嗒啪嗒的响,特别是在医院的这种抛光地板上,声音更加明显。
可眼前的这个“杨队”,已经走出去了四五步,他的脚下虽然还穿着那双鞋,却竟然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那“他”,究竟是谁?
我又想起刚才问那个假问题时,他考虑许久。这对一个拥有多年侦查破案经验的老刑警来说,刚发生的事情居然还要想这么久,也的确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根本没有在想我的问题,而是在想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但这却不构成辨别他真假的最有力证据。
重要的,还是他的答案。我此时也有些明白,我的这个鉴别方法还是存在一定漏洞的。
如果他先肯定了我的说法,承认有这个人,接着分析,那就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正确率,因为他不能判断我问的是真是假。
但要是直接说压根没有这个人,正确率依然是百分之五十。即使是猜对了,可信任度建立的还不够高。毕竟他要符合一个老刑警的身份。
将以上两种答案排除之后,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条,也是最有说服力的答案。
就是假如他回答记不得有这个人,不但规避了我的问题,而且成功地把话题重心从“这个人是否可疑”转移到了“记不记得有这个人”上面。
这样一来,虽然还会有少量的不信任度产生,但我却找不出任何理由,因为究竟记不记得有这个人,只有杨队自己才知道,我并不知道。
所以无论是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只要他答不记得,我就只能选择相信。
好狡猾的一个家伙!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发现我问题的漏洞,并且选择最佳答案!我真是小瞧他了!
差点就这么相信了!想起如果选择相信他后的各种结局,我后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相信他,其实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第五十章 好运到头
不过这家伙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一点,露出了马脚。
我心中也多少有些庆幸,多亏我对杨队这双鞋的了解。估计要换了其他没有穿过这种鞋的人,还真就不一定能发现,试问谁会闲着没事儿去研究身边人的脚步声?
“想什么呢?怎么还不走?”前面的“杨队”见我依然站在那里,转过身问道。
“哦……好,来了!”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和神色保持平静,心中却早已开始研究怎么样趁其不备,一举拿下。
虽然不知道前面的这个“杨队”到底是什么东西,但直接挑明,正面冲突,很可能对我不利。俗话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一定要先知道“他”打算怎么对付我,或是什么时候对付?才能够在“他”认为即将要成功的时候,给予致命的一击。
走在后面,明知“他”不会现在就对付我,但心中早已有了“这不是杨队”的概念,我还是始终和“他”保持着三步以上的距离。
很快,来到了三楼的最东头。
想起了那具尸体,进楼梯间前,我又忍不住朝男厕所里面看去。
卫生间的门还开着,可令我惊讶的是,里面地上,并没有躺着尸体。难道到了这一层,就不会重复出现了?
好奇心驱使下,我一时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假的“杨队长”,忍不住朝男厕所门口挪了两步,想要看个究竟。
离近了我慢慢发现,不是这里没有那具尸体,而是……尸体不在了!
因为墙上地上还都留有摔下来时的飞溅物,地上甚至还落着一只鞋。所有的东西都还是原样,唯独那具尸体不知去向。
看着那只鞋,我突然想起,刚才走在后面时,“杨队长”瞧上去貌似有点一瘸一拐的样子,但很不明显,他隐藏的很好,不过有那么一两次,却被我准确地捕捉到了。
那样子,倒真有点像……一只脚穿鞋了,另一只没穿……
杨队长!!!我这时才发现,自己为了看个清楚,已经把“他”丢在了身后。
“你~是~在~找~我~么?”正在我要回头时,一只手搭在了肩膀上。而且这个声音,混淆不清,就跟喉头里卡着口痰似的,话音好像过了水一样发颤。
转过身来,面前这个人哪里还是刚才那个杨队长?
脑袋只剩半边,另外一半脑壳连着头皮,耷拉在胸前,五官压根找不到了,真不知道它刚才是怎么说的话。
“嗬嗬嗬嗬……”他咽喉处不断地发出这种声音,我不知道是在笑还是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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