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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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还真是个不错的清静所在!可以想见等到来年开春,森林环抱,鸟语花香,该是很美的,可惜就差个小桥流水。

柳芽儿来到茅屋正门前,什么还没说,就突然跪在地上,冲着小屋就磕了三个响头,掷地有声。本想着磕完他该站起来,谁知道这家伙跪着一转身,又冲刘云龙“砰砰砰”磕了三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云龙当时就愣住了,直到受了他这个大礼后,才结结巴巴地问道。

其实不光是他,就连张山我俩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先存你这儿,一会还给我就行了!”柳芽儿说着起身推门走进屋内。

“这……磕头还兴先借再还?!”刘云龙瞪着大眼问我俩。可是我们也不知道柳芽儿是怎么想的。

走进屋内,柳芽儿已经开始在打扫卫生。

屋内摆设很少,正对着大门,一张小方桌上只摆了两样东西——一个香炉和一个排位。排位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我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应该是恩公x(看不清)仲之位。屋门右手边就是一个灶台,左边则是一张小床和一个空空荡荡的书柜。

由于没什么东西,柳芽儿两分钟就打扫了一个遍,又出门抓把雪搓了搓,全当洗手。

“好了!刘,你现在帮个忙,把刚才那三个头还给我吧!”点了香,柳芽儿在方桌前的条凳上坐正后,冲刘云龙严肃地说道。

“凭……凭什么?!”刘云龙当然不愿意,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帮帮忙啦!我给我恩公磕个头嘛!”柳芽儿看着他,一脸恳求的神色。

“你在屋外不是磕过了么?再说你磕头就磕呗,怎么还要刘也磕?”我也奇怪得很,问他道。

“那是进屋前磕给恩公魂儿的~我现在用着他老人家的身子,自然还要给身子磕!可我又没法儿自己给自己磕,只能麻烦你们了。我不是已经先给你磕三个了嘛?你就当帮我还给恩公还不行啊!求求你了!”柳芽说着,跟快要哭出来似的。

“这……”刘云龙一听是这么回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咳……”张山在旁边没能忍住笑,赶忙假装咳嗽,用手捂着嘴道:“磕吧!谁让你欠人家的!”

“我又没要借给他~他这跟明抢似的!”刘云龙的表情也跟快要哭出来似的。

不过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柳芽儿,他倒真不像是在耍刘云龙,严肃的表情中还夹杂着一丝悲哀。

“磕吧!你是给老前辈磕的,有什么关系?!”我也在一旁劝着刘云龙。

“不是不能磕,可我总觉得有点儿怪……”刘云龙尽管嘴里不停念叨着,但终究还是跪下来,朝着正危襟坐的柳芽儿磕了三个头。

“好了!”柳芽儿一点儿也不耽误时间,等他磕完,马上站起来对我们说道:“走吧,拿上门后的两把铁锹,跟我来!”

第五十六章 天堂来信

我和张山拿了铁锹,一行人来到屋后不远的山坡处,老远就看到这里有一个隆起的小土包,走近了发现果然是一个墓,前面还竖着一块小木牌,上面依然歪歪扭扭地写着“恩公单仲之墓”。

这次我总算看清了,老人家姓单,单名一个仲字。

“这里面埋的谁?你的字够差劲了!”刘云龙被半强迫磕完头后郁闷了半天,这会儿逮着柳芽儿问道。

我们都知道,里面自然不会是埋的老人家,因为他的身体正站在一旁。

“里面埋的是我。”柳芽儿从我手中拿过铁锹,动手开挖。

“你?!”我和刘云龙惊讶地道。

“是啊,我的狐狸身子。有什么问题么?”柳芽儿抬头看着我们说道:“如果有一天这个身体真的不行了,我还能接着当狐狸呢,当然要好好保存!”

“不是有那个什么血魂果么?到时候再找具身子,给你换上就行了!这事儿交给我来办!”张山倒是头一次应承别人事情。

“唉,身子是好找,可血魂果不好找啊!”柳芽儿又铲了几下,直起身说道:“我恩公那颗打哪来的,什么时候得的,我都不知道,现在他老人家走了,我问谁去?”

见都不吭声,柳芽儿反而笑着劝我们道:“好了,快挖吧!我能当这几年人已经很知足了!如果真的有一天还要做回狐狸,放心,我不会留恋的!做人太累!当狐狸多好?无忧无虑。”

没想到他居然也说做人累,看来这还是个普遍现象。

当下不再言语,我们四人轮番上阵,很快就把埋着的一个大号包铁木箱给刨了出来。

我和张山试着抬了一下,箱子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死沉死沉。好在四个边都有铜质的把手,又一起用力将其从坑中拉到了地面上。

柳芽儿估计早把钥匙给扔了,直接用铁锹连锁带锁扣全给撬了下来。

打开盖子,里面并排摆了一大一小两个盒子。大的有两尺见方,居然是用上等石料雕刻而成。虽然没有什么花纹,但看边角处,倒也颇为细致。小的是木质,只比手掌略大,塞在一旁的缝隙中。

“好家伙!我说怎么这么重!”刘云龙看到里面的大盒子,感叹道。

“那里面是我的身子……恩公说,只有用石头盒子加以秘法封住,才能保证不会坏掉。”柳芽儿一边说,一边把缝隙里的小木盒掏了出来,递给张山。

“这里面的又是什么?”我看张山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清楚,因为我没打开过。”柳芽儿耸了耸肩,接着道:“据恩公讲,这里面放着的,就是鉴别他亲生儿子的唯一方法,说只要你看过,就全都明白了。”

“你就这么肯定张山是你恩公的儿子?”我实在有些费解,既然柳芽儿能够确定,还费这门子事儿干吗?

“当然不能!”柳芽儿看着张山道:“但恩公说了,和他身上留着一样血的,都有可能是。我找了这几年,除了你,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熊猫血不是不能遗传么?”刘云龙也在一旁插嘴道。

“那我不管!反正他老人家是这么吩咐的,我就这么做!”柳芽儿忠实执行着他的使命。

“打开看看吧!”我见张山盯着盒子半天不吭声,点了点他。

“……哦,好!”这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感觉到我碰他,这才回过神来,伸出另一只手,按在盒盖上。

我看到他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哎……一个活了三十年的孤儿,突然有了亲人的消息,还是已故的,心理活动必然复杂。既怕真的是,承受不了生死两相隔的痛;又怕不是,一切化为泡影。的确太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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