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名义婚姻 第10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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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说她在家里睡觉,醒来就掉下来了。

沈溪皱了皱眉,这也太离谱了。

三壮还拿出一只钢笔说:“是从悬崖下找到的。”

沈溪接过来看,那是一支半新的派克钢笔,笔冒上还刻了一只鸟的图案。

好高级的钢笔,看来并没有在草丛里搁上多长时间。沈溪有个猜测,也许豆子是被人扔下悬崖,钢笔也跟着一块掉下来的。

她把细心的三壮夸了一通,马大嫂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把豆子送到军医院,先是给她肩关节复位,用肩肘吊带固定,然后带着她去拍片,幸好没有内脏损伤。

把豆子安排住院让她输液,沈溪马上去给棉纺厂打电话找丁胜男。结果是她工友过了半个小时候才来回电话,说丁胜男两天没来上班。沈溪跟她说了情况,那工友答应去找丁引弟。

第二天丁引弟才来接豆子,她说:“丁胜男可能是丢下豆子跟别人鬼混去了,豆子好好的一个人在家,怎么会跌到悬崖下面来。”

沈溪叮嘱丁引弟回杭城后把豆子送到医院治疗,沈溪还把钢笔给她说:“这件事你应该报公安,让公安调查,这钢笔是跟豆子一块找到的,你给公安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丁引弟带着豆子走了,可沈溪觉得她没什么兴致,不像要追究这件事情的样子。

——

沈溪对这件事也没什么兴趣,让她意外的是,只过了五、六天,丁胜男来船山县找沈溪。

一见面,丁胜男就说:“沈溪,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沈溪看她这样子,有很多话要说,于是把她带到医院后面的角落,说:“你家豆子十二块四毛钱的药费是我垫付的,先把钱拿来,然后对我说声谢谢再说话。”

说完把收费单据拿给她说:“拍片花的钱多。”

丁胜男完全没异议,粗略看了下,掏出钱来给沈溪,说:“我谢谢你还不行吗,你知道我最近去哪了?我被人套了麻袋装拉生猪的卡车上运到大北边,我跳了车才逃了回来。”

沈溪一听精神了,八卦的事情她感兴趣,她说:“继续说,谁套的麻袋?”

丁胜男咬牙切齿地说:“除了段鹏程还能有谁,我逃回来才知道豆子也被段鹏程扔下悬崖了,那钢笔就是段鹏程的,我认识那钢笔,然后我就报公安,你猜怎么着,公安说这两件事证据不足,不能证明说段鹏程干的,说他们暂时他们还没找出嫌疑人。”

要说给人套麻袋运到外地这种事段鹏程真干得出来,可他为啥把豆子扔下悬崖?

沈溪不解地问:“你惹到段鹏程了,他为啥对你和豆子动手?”

丁胜男现在是对段鹏程恨得牙痒痒,她说:“豆子是她闺女,他不承认,指使我把豆子赖到你二哥头上。我本来还抱了一丝希望,想让他承认豆子是他的孩子,想跟他成家,谁知道他对我们母子俩下手。”

沈溪觉得自己吃到了一个大瓜。

原来豆子是段鹏程的孩子,细想想,豆子的五官跟段鹏程还真像。

虎毒不食子,把自己孩子扔下悬崖那不是畜生嘛!

沈溪嗤笑:“那你人品不怎么样啊,段鹏程的孩子想赖到我二哥身上。”多亏识破她的诡计,要不养段鹏程的孩子,晦气死了。

丁胜男并不在意她说的话,说:“现在不是讨论我的人品的时候,现在是要对付段鹏程。”

沈溪很冷静地问:“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有证据证明这两件事是段鹏程做的吗?第二个问题,咱俩关系不好吧,为什么来跟我说这些?你不如去跟公安说。”

她的语气冷淡,但丁胜男并未恼,她说:“证据就是那只钢笔,你说钢笔冒上刻了一只鸟,能不是段鹏程的钢笔吗,就是他自己去的悬崖边上把豆子扔下来,不是他指使人干的。再说他想把我运到边境,不是弄死、卖给老光棍就是控制起来,他是怕我举报他。”

“我为什么来找你,他当时不是想娶你吗,我是觉得你应该恨他,我想咱俩可以联合起来扳倒他。”丁胜男说。

沈溪想他们俩这是反目成仇了,丁胜男想举报手里又没有证据,别说举报的事情,就是她跟豆子的事情公安都说证据不足,她知道自己扳不倒段鹏程,就来找她当同盟。

丁胜男认为沈溪比她有实力。

沈溪认真揣摩着她的话,找出其中的关键点问:“你想要举报段鹏程,你手里掌握相关证据吗?”

“他肯定贪公家的钱了,把棉纺厂的钱揣进自己腰包,还收钱,给人安排棉纺厂的工作。一人收三、四百呢,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我有证据。”丁胜男说。

她把掌握的证据说了一遍,沈溪想了想,就这些所谓证据,想要扳倒段鹏程,怕是笑话。

而且就豆子被扔下悬崖跟丁胜男被运到外地的事情,说明段鹏程是畜生、人渣,但都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就是公安认定这两件事是他所为,凭借段鹏程的能力,他也能平安无事。

沈溪说:“你错了,我说不上恨他,这几年我都没怎么见过他,跟他没来往,有什么恨不恨的。”

按书里的剧情,段鹏程造成沈溪死亡,可现实是剧情转向,段鹏程并未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

但是被这么一个人强娶挺恶心的,而且刚回杭城读大四时她曾经担心过段鹏程纠缠,再加上前几天对方说话那□□熏天的样子,让沈溪觉得段鹏程始终是个威胁。

但她并不会因此跟丁胜男结盟,一是她们本来就不对盘,丁胜男人品也有问题;二是手握那一点证据的丁胜男没有战斗力,没有结盟的必要。

丁胜男不愿就此放弃,继续鼓动:“段鹏程的心思我清楚的很,他这几年净跟女人乱搞,可一直惦记你,要不是忌惮你对象,他早就来找你,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还有他能指使我把孩子赖到你二哥头上,肯定还会做其它对你家不利的事情。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句话你总该懂吧。”

沈溪声音冷淡:“行了,你跟段鹏程的事情,别扯上我,你看他敢来找我吗,我对你们的事情没兴趣,也不关心,你还是走吧。”

既然不想跟她结盟,没有必要听她絮絮叨叨一大堆。

丁胜男彻底失望了,她低下头,非常沮丧。

“你走吧,我该去上班了。”沈溪说。

丁胜男咬了咬嘴唇,像下定决心似的说:“这周日是棉纺厂运动会,他们要在棉纺厂附近那个小广场举办开幕式,我自己去揭发他,豁出去了。我不揭发他他还要想办法弄死我跟豆子。”

她脸上有种凄惨又决绝的表情。

这倒是个有用信息。

这样的公开场合,沈溪也要去凑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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