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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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知道皇上嘴里这个老人家是对长辈的尊称,但林敬之还是难免腹诽,既然皇上不让跪了,林敬之就省了这道礼数,弯腰答道:“回皇上,学子观皇太后今天的气色不错,请皇上放心。”

“嗯,皇太后气色好就成。”年轻皇上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又道:“你来的时候,可碰到白喻生了?”

没有叫白爱卿,而是唤做白喻生!

难道是白喻生做错了什么事情,把皇上惹恼了?

林敬之心思敏锐,发现了这个称呼上的细小差别,小心翼翼的答道:“学子碰到了,不过白大人没有和学子搭话,匆匆走了。”

“哼!这个白喻生,表面上不卑不亢,进退有矩,也没什么私心,谁曾想却是个心思深重,诚府极深之人!”年轻皇上不满的甩了下衣袖,又道:“朕以为秦牧他们对政务不了解,这个白喻生与那三个走的极近,关系要好,应该也不太懂,就想着把他也外放为官,让他去地方上历练一番,结果朕今天一考问,才发现这个白喻生对地方上的政务极其了解通透!

既然他知道,为什么以前就不跟秦牧三人教上一教?

只知道自己把本事揣在怀里,却不给好友传授,这等私心极重的人,朕是不打算重用了。”

年轻皇上的一番话,只把林敬之听得一阵无言,秦牧三人没本事,怎么能怪到人家白喻生的身上?

而且就算白喻生以前真的想教他们,依着秦牧,庞羽,还有杜明狂傲自大的性格,也不会听呀!

心中无语的同时,林敬之也暗自警醒,目前秦牧三人在皇上的眼中,还是很重要的,自己得先忍一忍,不要急着报复,不然怕是会失了圣心。

“对了,孟子德已经从大狱里放出来了吧?朕听说有个对孟子德心仪的姑娘借住在你的家里,你平日里多照拂着些,有时间的话,再抽空去孟子德那里看看,莫要让人欺负了他们。”说起秦牧等人,年轻皇上又想起了孟子德,开口吩咐。

“学子遵命。”林敬之弯下腰应了一声,他对这个孟子德还是挺钦佩的,也希望能尽自己的力量,出手帮其一把。

又在御书房闲聊了几句,皇上没有问他觐见皇太后有什么事情,林敬之就没有多嘴解释,正待他想要退下时,却突听御书房门口响起了两个尖细的声音,“奴才齐德盛,有事启奏!”

“奴才全继,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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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天打雷劈

年轻皇上听闻齐德盛与全继求见,便准他们进入御书房,二人跨过门槛,见林敬之也在这里,俱是脸色微变。

互相对视了一眼,二人才上前磕头施礼,山呼万岁。

“起来吧,你们来找朕有何要事?”年轻皇上坐回龙椅,虚扶了一把。

林敬之原本是想要退下了,但见齐公公走了进来,反而不想走了,他先前才得罪了此人,说不准此人前来,就是来告他状的。

齐公公缓缓的站起身来,低垂下的眼珠连连转动,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咬着牙开口道:“回皇上,先前有内厂的探子从流洲洛城赶了回来,因为探得了重要的消息,所以奴才不敢担搁,前来回禀皇上。”

听到流洲洛城四个大字,林敬之心中一紧,这个齐公公果然心胸狭隘,瑕疵必报,这才多大点功夫,就搜集网罗证据,要诬陷自己了。

“哦?从流洲洛城回来的探子?那正巧林举人也在此处,你说来一起听听。”年轻皇上闻听齐公公要汇报有关于林敬之家乡的事情,提起了一丝兴趣。

“回皇上,奴才要回禀的事情兹事体大,最好还是让林举人回避一下的好。”齐公公微微抬头,冷笑着扫了林敬之一眼。

如果先前只是猜测齐公公要对自己不利,那么现在林敬之已经可以肯定,这个齐公公是真的要对自己下手了,幸亏自己反应迅速,先前去慈宁宫求见了皇太后,不然这个齐公公依仗着是年轻皇上身边的第一宠臣,若真的说服了皇上,那自己的下场绝对会非常凄惨。

只是回绝了一句话,齐公公就要将自己拿下,看来此人的心眼果真是比针尖还小!

“难不成你要回禀的事情,与林举人有关?”年轻皇上疑惑的问道。

齐公公再次弯了弯腰,嘴角隐蔽的挑起了一丝得意的弧度,回道:“不错,此次奴才要举报的人,正是林举人。”

此语一出,年轻皇上愕然,林敬之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不然被齐公公掌握了主动权,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急切间灵光一闪,突然踏前一步,指着齐公公喝道:“好你个齐德盛,我先前在家中只是没有答应你自行请免封爵,你便要在皇上面前诬告于我,难不成你当真以为自己掌控着内厂厂卫,就可以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放屁,咱家掌握的证据件件属实。”齐公公没想到林敬之竟然敢横插一句,连忙跳脚大骂。

不过显然迟了一步。

此刻皇上已经心存怀疑,二人私底下结了恩怨,所以齐公公才想要报复!

脸色一沉,年轻皇上问道:“齐德盛,你先前可是真的去过林举人的府中,要他自行请免封爵的旨意?”

皇太后与皇上亲厚,二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而且要赐封林敬之爵位,还是皇上在皇太后面前为林敬之请功得到的,皇太后原本也有这个心思,就顺口应下了此事。

林敬之的一句话,把齐公公的算盘全部打乱,原本他是想凭借深得圣心,而且手底下所掌握的资料也大部分属实,一下把林敬之给扳倒的,这下可慌了神,“回皇上,奴……奴才先前……是去过林举人的府上。”

齐公公很不想承认,但他先前是光明正大从林府大门走进去的,有太多的人看见,想赖账怕是不行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年轻皇上大怒,豁然起立!

“扑通!”

“扑通!”

齐公公与全公公吓的双腿一颤,跪倒在地。

林敬之虽然一句话掌握了先机,但眼见全继也在这里,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妙,也撩起衣衫下摆,跪在了地上,然后不等齐公公开口,就把先前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他不但把齐公公要他自行请免封爵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把秦牧三人,以及程阁老,宇文墨,以及岳南山也抖了出来。

原本见年轻皇上仍然很重视秦牧三人,林敬之不打算把三人的事情讲出来的,但现在是个机会,说出来可以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齐公公自知理亏,闻言只是深深的低下脑袋,无力反驳,不过心中对林敬之的怨毒,也更深了。

“好个大胆的奴才!那些朝中大臣一向不服朕,忤逆朕的意思也就罢了,你齐德盛竟然也站在了他们的一边!

说!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人去说服林举人自行请免封爵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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