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405势在必得(1 / 2)
饭吃到一半,恩爱也秀的差不多了,大舅子终于想起自家妹妹来了。
张口却就是:“阿樱啊,我今日跟义父商议了一番回西陵的行程,打算下月初便动身。你独自一人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不如就随我一同回西陵吧?”
晋起咀嚼的动作慢了一拍。
什么叫独自一人?
这不是明摆着不拿他当人看吗?
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这么不尊重人?
江樱则是愣了一下,没能分心去注意到晋起的反应,只一脸错愕地看着江浪。
“……下月初就动身?还回不回来了?”她停下夹菜的动作,忙地问道。
今日已至月末,下月初便近在眼前了。
不及江浪回答,云札便解释道:“是这么回事,在我们西陵,年中有一次祭奠十分重要,就好比是你们风国的春节。而这次祭奠须得国君与储君一同完成,缺一不可,否则便会影响下半年的国运。故而阿烈必须随我回去一趟——当然,祭祀完后,还是要回来的。不然然之这边没人帮衬,我也不能放心。”
说到最后,目光不着痕迹地在晋起脸上扫了一遭。
江樱听罢了然地点了点头,心道这个说法客观来看固然是有些迷信,但毕竟是人家祖上传承下来的规矩,不好存有不敬之心,故而点了头道:“那是该回去一趟。”
“你也随我回去吧。”江浪又将此事提了一遍,并道:“你不是总是问我西陵那边的景色与风土人情吗,不如亲自看看,全当散心了。”
江樱闻言不免有些意动起来。
她的确是很好奇这个如世外桃源一般存在的西陵国。
早前听华常静说过一些,便存下了一份向往之意。
时刻拿余光注意着她的晋起,将她的犹豫看了眼中,顿时觉得心口憋了一口闷气。
而这时冬珠也跟着讲道:“是啊,跟我们一块儿回去吧,我们那有好多好吃好玩儿的,到时我可以带你骑马狩猎,赏花赏景,泡温泉看瀑布,去夜街吃炸食儿,还有许多许多你不曾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呢——”
她现在可是喜欢透了江樱这个帮了她大忙的媒人,一心想着要报答她,现下哪怕江樱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来,她都会眼睛不眨一下的答应下来。
当然,除了嫂子这个称谓绝对不能让步之外……
而听完冬珠这么一番介绍的江樱眼睛越来越亮,显然是动摇的更加厉害了。
晋起的脸色却更沉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么的禁不住诱’惑……
“对对。”云札也加入了进来,一同劝说道:“这些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在我们西陵国,没有一条规矩是用来束缚女子的,你想怎么玩儿怎么闹,定没人会说你半句不是——可不是比你们这里自在的多了?”
这一点,跟现代倒是有些相像的。
江樱不禁点点头,心里越发向往。
谁知冷不防的,一直沉默不语的晋起忽然开了口,口气耐人寻味地说道:“在这里她一样可以随心玩闹,亦没人敢说她半句不是。”
咿?
说的好像也对啊……
毫无立场可言的江樱又点了点头。
“不敢和不会,那能一样吗?”江浪冷笑了一声,反驳着问道。
晋起看了他一眼,冷冷地:“结果又有何区别。”
“你……这是强词夺理!”大舅子似乎要生气了。
晋起不予理会。
江樱则是一头雾水。
她就不懂了,这俩人都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可怎么一凑到一起,就是这副情形呢?
“这有什么好争的?”云札状似不解地看了二人一眼,继而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江樱的身上,继续笑着说道:“可不光是这些好处——我们西陵国的年轻小伙子一个比一个魁梧,优秀。”
呃?
江樱的脸色不自在了一下。
作为一个长辈,大庭广众之下忽然对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说这种话,真的合适吗?
西陵国的国风,是不是开放的有些过头了?
而听到这句话的晋起,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如同笼罩了一片卷携着暴风雨的乌云。
云札恍若未察一般,进一步说道:“说不准哪个就入了眼呢,到时候直接嫁在咱们西陵,也不用再回来了,日后跟阿烈离的也近,多好的事儿啊!哈哈哈……你们说是不是?”
“这主意我看倒是不错。”江浪全方位的忽视着晋起的存在,道:“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如果爹娘在世的话,也早该将亲事定下来了。”
亲爹和心上人都开了口,表兄妹间脆弱的亲情也再延续不下去,冬珠亦跟着满口附和。
晋起忽然有一种‘众叛亲离’之感。
“……这个、这个就算了吧?”江樱讪讪地笑了两声,出言挽救局面,道:“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晋起看她一眼,勉强满意她的应对。
“我怎么不知道?”江浪装起了傻,仿佛瞬间忘了自己曾对云札说过同样的话。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
那时他下了决定要留在风国,虽然对晋起这个妹夫不满意,但也尚未生出棒打鸳鸯的心思来,可如今他既很有可能要回西陵,那自然是能将妹妹一起带上,就一起带着了!
岂有便宜外人的道理?
他不管,反正从今日起,他妹妹就是个待字闺中,尚未婚许的小姑娘,其余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江浪忽然耍起了无赖,令江樱一阵瞠目结舌。
“诶?这话一听就太不成熟了……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啊。”云札一脸苦口婆心的说教着,“反正只是心上人,既然一未定亲,二没嫁过去,那旁人就还是很有机会的——小姑娘趁着年轻,就该多挑一挑看一看,省得日后后悔。你们风国不是有句俗话么,说是什么男怕入错行,女怕……”
“啪!”
云札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忽然凭空响起,虽然不大,却十分刺耳,将他余下的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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