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爱神与头骨(2 / 2)
我也想起一个很古老的故事,猴子爱上水里的月亮,它捞了又捞,永远都捞不上来。
如果捞上了呢?水中捞月、竹篮打水,如果不是一场空呢?
当它看着巨大的、真实的月亮,会不会觉得恐惧呢?
又或者,当它看着千疮百孔的月亮,会不会觉得失望呢?
徐文祖又一次拿拇指摁上了我的眼睛。
好的。你祖的常规操作。每次都让我怀疑他要捏爆我的眼球。
但他没有用力,一点都没有,反而非常非常轻,轻到我闭上眼睛陷入黑暗以后,还以为他并没有触碰到我。
其实是有的。
他吻了我。
来势汹汹,带了点惩罚的凶狠,一上来就用牙咬住了我的下唇。我被突然的疼痛惊得下意识张口,他刚好把舌头探入我口里,我想退,他直接就用手摁住了我的后脑,教他顺利进入得更深了。
我不知道接吻时是不是容易让人产生幻觉,还是跟徐文祖接吻就会,迷迷糊糊的,感觉到缺氧窒息的同时,致幻的快感袭来,心跳个不停,脸涨得通红,气息早就乱了,只能下意识抓着他的衬衫。
永远无法落地的迷乱里,我也含住他柔软的唇。
我常常听说人们把极端的快乐比作身处云端,白光里无法辨认视野,只能听到声音。
情动的喘息,衣料摩擦的细响,口涎拉开的一声“嘣”。
吞咽,啃咬,吮吸,好像是水果的香气。
那些白色的光渐渐褪去以后,我依然懵懵懂懂的。
很久以后才看清眼前的环境。
寒冷的凌晨,昏暗的医院,治疗椅的把手冰得刺骨。
我重新回到了那间诊所,就连和徐文祖接吻分开的动作都很像。
他变回了少年模样。
胜券在握、胸有成竹地笑笑,他站了起来。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然后,他解释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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