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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走了,走得时候让邢愫请一个礼拜客弥补她的损失。
邢愫直接给她打过去两万块钱:“你自己去吃。”
谈笑不要白不要,收了钱:“你也悠着点,别太猛了,省了过劲儿了,脱水。”
邢愫把门关上了。
把行李放好,邢愫去洗了澡,洗到一半,林孽给她发消息:“睡了吗?”
他每五分钟就问一遍,生怕邢愫睡着了,他来了不能看到她漂亮的眼睛,那他会郁闷死的。
邢愫给他回:“睡了。”
睡了就不会给他发消息了,林孽趁着她还没睡,取消叫车,准备回家拿车钥匙,铤而走险开车去。
姥姥听到房门外的动静,没管,她对林孽向来放养。林孽经常是脸上带伤,身上留疤,可姥姥就觉得,男人年轻时,可以混一点,只要心眼是好的,她什么都能接受。
街坊一向不认同她的教育方式,但又不可否认,林孽成长的很好。
当然这不全是姥姥教育问题,她也不教育,纯粹是她虽然嘴贱但人大体讲良心,影响得他。
姥姥老说自己不会管教孩子,更不爱管,时常觉得对林孽有所亏欠,可事实上,她只要善良,从来说到做到,把自己摆在跟他相同的高度,不给他所谓的家长的压力,就是最好的教育了。
她并不知道,就是她这些好东西,林孽才可以这么好。
刻薄又怎么样呢?姥姥嘴毒,但心不毒。
邢愫洗完澡,刷牙漱口,睡裙都换上了,林孽还没来。
她看一眼他俩的聊天记录,已经停在半个小时前了,她皱起眉,给他打过去。
约莫半分钟,他才接,接了没说话。
邢愫问他:“还没打到车?”
林孽说:“我在派出所。”
邢愫眉头锁得更紧了,问了哪个派出所,套件风衣,去了。
到派出所,林孽脸上有伤,嘴角和眼角破了,再看看旁边俩人,比他伤重,脸和眼泡都肿了,下巴上更是有明显的鞋印,也是肿的。
警察掀眼皮看一眼邢愫:“谁家属?”
邢愫说:“林孽。”
警察又问:“你是他什么人。”
邢愫张嘴就来:“是他姥姥委托我来的。”
警察倒没再问别的:“身份证。”
邢愫把身份证递过去,然后按国际惯例接受一番批评教育,完事才被允许把人带走。总算听完,她走向林孽。
林孽坐在大厅长椅,仰着头,闭着眼。
邢愫到他跟前停了会,随后去门口自动贩卖机前买了瓶花生奶,回来递给他。
林孽睁开眼,看着她。
邢愫知道林孽不干无缘无故的事,但她不着急问。
林孽把奶接过去,没打开,就拿在手上。
邢愫看他不着急走,坐在了他旁边。
过了会儿,那俩人的家属也来了,其中一位还算有素质,只朝林孽这边看了眼,没说什么。另一位嗓门就有点大了,骂骂咧咧要上医院去看,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得给他家负责。
邢愫和林孽默契得充耳不闻,可架不住对方不依不饶,还走到跟前来,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林孽嫌烦,准备带邢愫走,邢愫反握住他的手,不走,还跟那人说:“俩人打一个没打过,我要是你,我都没脸嚷嚷。”
那人闻言气得脸红脖子粗,难听话开始一句接一句。
最后还是警察拍桌子:“忘了这是在哪儿了是吗?不愿意走,就想拘留所待两天?”
那人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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