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再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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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下跪又不敢,连话也被卡住,在嗓子里徘徊半天没冒出一个字,脑袋抽抽似的搅着一个事,楚亦蓉是怎么认识他的?

京兆府尹和稀泥:“楚大人,说来说去,这也都是家务事,您回去好好跟夫人小姐们说说就好了。”

府尹的复读机综合症传染了楚中铭:“对对对,家务事,这都是下官的家务事,实在不应劳动公堂,我这就把人带回去,好好说教。”

一桩风急雨骤的案子,眼看就要被“家务事”带偏,当事人楚亦蓉站出来说话了。

她的脸自进入公堂,就好像戴上一张假面,不喜不怒,隔案观火似的平静,只有在自己该说话的时候,一句不让的把话说清楚。

此时,她说:“楚大人纵儿行凶要烧死我,又数次把我逐出家门,公堂之上更是言明与我断绝父女关系,昨日今时都说过的话,莫非忘了?现在说是家务事,何来家务?”

她嘴里说着话,手已经伸进袖中,从那里抽出一根玉钗,不动声色地插到自己的头发上。

然后往楚中铭身边走了一小步,面对面的看到他眼角抽搐,眼神跟看到鬼似的闪过惊惧。

楚亦蓉说:“楚大人,有些事藏的再好,也是会被人发现的,不是外人多厉害,是你身边的人靠不住。楚夫人那时为了求我救你儿子,跪下磕头,还拿了私房钱出来贴补,关于楚家的事,她也提上几句,你可有兴趣听听?”

楚中铭没兴趣,他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竹院里的女人,时不时出现在他家里的男人,楚家当年的崛起,楚夫人的嫉妒,全部都炖在里面此起彼伏的翻个不停。

这事说不得,说出来他楚中铭,他们整个楚家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的目光终于变成了祈怜,低声对楚亦蓉道:“蓉儿,都是为父的错,当年不该糊涂,也不该惯着你哥哥,为父在这儿向你赔不是。咱们现在回家,为父向你保证,从此再无人敢欺负你,之前的事情也再不会发生。”

楚亦蓉面无表情:“楚大人太健忘了。”

她撇开楚中铭,向公堂前走去,把京兆府尹吓了一跳,身子都莫名往后靠,差点掀了身前的桌子。

“大人,楚府告不告民女,是他们的事,但民女要告他们,以上数条罪状,人证物证俱在,您要如何判?”

府尹拿着惊堂木的手抖了抖,没拍响,软软地放在堂桌上。

他求助似地看看楚中铭,再看看站在一边掌印人,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楚玉琅纵火行凶,虽无闹出人命,但其心……其心不良,本应收监,念及身染重病,判其暂回府休养。”

他把“其心可诛”生改成“不良”,心内惶惶,犯怯地瞄着楚亦蓉问:“楚姑娘,您看这样……行吗?”

楚亦蓉:“不行,他们楚家的诬告之罪呢?难道不应该罚吗?”

京兆府尹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再次向楚中铭投去求救的目光。

可他的上司这会只忙着给脸换颜色,没顾上看他。

京兆府尹:“咳咳咳,楚家主母楚刘氏,纵儿行凶,诬告庶女,本应一并受罚,但因家有病儿照顾,不宜收入牢中,故改罚银子二百两,现场交清……楚小姐,这……这样可以了吗?”

是相当圆滑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息事宁人,把楚家的罪和恶,全推给病,最后用银子解决。

长阳成的府尹,果然是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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