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季佷与(2 / 2)
季佷与凌厉的瞪了他一眼。
“我、我又贯口了,很抱歉,季总”
季恒良更紧张了,说话都有些结巴。季佷与明明警告过他好几次,让他在公司里养成尊称的好习惯,可他只要一着急,就总是顺了口。
“你怎么了,看见我这么紧张?”
季佷与有些困惑。他可是很久没教训这小子了,怎么瞧他那模样,就跟昨天刚被打似的。
“没事儿、就是今天太累了,有些、头晕......”
“别硬撑,不舒服休息好了再说”
“谢谢大.....嗷不、季总”
季恒良真想连抽自己几个大耳瓜子,怎么慌了神就能这么蠢。
季佷与没有再有多余的脸色,宽厚的手在季恒良右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压了一下,就打算离开。
刚错身没几步远,季佷与突然猛地回头问了一句
“对了阿良,上个月的昌州有什么新消息吗?”
“没有,情况稳定。”
阿良全身心地投入了表演,不漏破绽的说了弥天大谎。这几个月的他可是滥用私权,全力拦截了所有与安氏集团有关的消息。
他想,大哥的日子好不容易好起来,可不能在好事将近的日子里功亏一篑。
季佷与有些迟疑,凝神看了季恒良几眼,没看出什么异样。
“好”
“近期花时间多做些调查,整理报告给我,争取一个月的时间打开昌州的市场。”
“季总,你要....回昌州?”
季恒良默默地捏紧了拳头,有些微颤,咬牙切齿。
“孝道还是该尽的”
他轻描淡写了一句,丝毫没有牵扯缺失左腿的伤痛,好想全然忘了曾经一切悲怆,无关紧要似的。
说罢,便走。
只留下傻站在原地的季恒良,他动也不动,像是石化了的雕塑。
季恒良该害怕了
季佷与和束呈琰也有一个多月没碰上面了。
这晚上他们在一起吃了一顿难得的烧烤,就他们两人,偷摸着爽快了一次。
季佷与爱吃烧烤是向来就有的习惯,束呈琰则是以后被迫养成的习惯。
两人缘分奇妙,
他们的故事并不兼容,但殊途同归,曾在相似的年纪,都痛失最爱的女人。
束呈琰总觉得,这些该死的缘来地如此凑巧,说来奇妙,不要也罢。
两人便装对坐,无烟无酒,举杯相碰的是浓浓的糙茶。
这本与他们身份并不相配的画面却有种诙谐的镜头感。有时人生就是这么邪乎,不同时间线的人莫名交错,诉说着各自心事。
束呈琰专程赶来,只为道一声贺喜。季佷与拱手碰杯,不言中,尽是感激。
夜深,晚归
“嘀——”
季佷与刷了下指纹,打开了厚实且设计简明的大门。
端正的摆好鞋,有些吃力的换上皮拖,进了厅堂踉踉跄跄,倒在了极简的意式皮沙发里。
整个家,干干净净,冷冷清清的。
“小伯,小伯”
季佷与唤了两声,不一会儿,套房的更衣间里传来声响,一道看着就分量不轻的黑影兴奋的蹿了过来。
厚实的大爪,健壮的体格。
黑背,白爪,棕黄交迭。最喜人的是,它还有两个逗点似的棕色圆眉挂在脸上,也不顾自己的体重,可劲儿的往季佷与身上贴,呼啦着舌头嘴巴与他亲热。
近五年过去了,当年还能抱怀里的幼年小伯,都长成快把人压扁的大家伙了。
季佷与有些宠溺的抱着小伯,搓搓它的脑袋
“好了好了,你都压得我都缓不过气了”
它听懂了似的,麻溜的下了沙发,安静的坐在季佷与空缺的左脚位置,傻愣着看着季佷与。
整个家都空空荡荡的,不像个活人住的房子。
唯有的一件装饰,是一个精美的小画框,画框上没沾上一点的灰,一看就是常年反复擦拭,甚至搓掉了一点木皮。
那里面裱的不是画纸,而是一张照片。
定格的镜头里,女人笑靥如花般鲜靓美丽,纤瘦的身体有些吃力的怀抱着一只可爱的幼犬。
站在一旁的男人高大威武,却有些许羞窘的躲闪着镜头。
微侧的脸并不精致俊美,甚至不太面善。按下快门的一瞬,他的目光全部铺洒在了女人的方向,掩不住柔情。
画框里锁定的片刻是那样美好,美好到虚幻,直至破碎。
男人轻柔的举起画框,凑到眼前,又那样痴痴地看着,喃喃自语。
“小伯,你是不是也想她了”
“快了,就快了....”
男人顺了顺小伯身上的毛,眼里晶亮着光
“不知道我们去找她,她还会不会生气。我不想惹她难过,我只想她....过得开心”
他手上的戒指闪耀着银色的光泽,就像院子里洒满的皎皎月辉,看似温润,却悲伤清冷。
季佷与在哭,脸上没有一滴泪。
他无言,却满是痛苦的哭在了这漫长的夜里,久久不息。
PS:
五万多字了,我真心实意给予女主的唯爱终于有了戏份
[仙人掌]可不是番外,这本写完就该轮到了。
我跟我朋友说,我写小说写着写着突然就冒出了另一个故事。她说这是正常的,哈哈
前几天还跟学医的朋友吃饭,聊了一些设定的问题,最后在她的点明下开悟了。所以花了一点时间重新盘算了一下,主打一个严谨(泪目)
我最近真的还算高产了,因为没啥荤菜,不好意思让大家等太久,狠狠肝了。
下章回到江衍地盘了,正在写,真的开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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