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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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贵“啧啧”两声:“刚刚那买酒姑娘一来,你瞧他这副丢了魂儿的模样。说好听的,他喜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难听的,就是市井间土里土气的民间姑娘啊。也难怪公子从前没遇过入得眼的。倒也是,宫里的姑娘,美则美矣,都太雕琢了些……”

事实证明,背着尾巴狼说他坏话,实属不智;当着尾巴狼说他坏话,实乃愚蠢;然而,当着尾巴狼说他坏话还以为他听不见,那可真是二了。

此话出,桌上就静默了。过了一会儿,司徒雪垂眸斟茶去了,司空幸咳了两声,就闭眼冥想起来。白贵忽觉背心一阵恶寒。他慢慢偏过头,正对上云沉雅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白贵被惊吓,直接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大、大公子……您回神儿啦?”

云沉雅挑起折扇,转了几圈,直接往桌上“啪”得一炸,淡淡道:“我却不知你一路南下,原来心思全用在这种地方了?”

有这么个传闻,大瑛皇城根下妇孺皆知,说是瑛朝大皇子,出了名的笑面虎。不怒则已,一旦发怒,五里外的湖水都结冰。

白贵惊得一抖,则差没下跪磕头。

这时,却是一旁静坐的司空幸为他解了围:“方才那姑娘名唤舒棠,是……是大公子曾在南俊的旧识。”

听了这话,白贵和司空幸都愣住。

司空幸看了眼云沉雅,又添了句:“民间姑娘,自是及不上官家小姐锦衣玉食,但也称不上土气。属下以为,方才小棠姑娘的打扮,咳咳,还是不错的。”

“是不错。”司徒雪脸上仍没什么表情,将话头接了去:“白裳红裙,大方得体,唯有一点甚是可疑。”她说着,又看向云沉雅,等他做决断。

云尾巴狼默了一阵子,端起酒杯道:“嗯,是她手里的那壶酒。”

她手里的酒坛子,上面粘着四方红纸,红纸正中间书了一个“棠”字,是沉棠酒。

司徒雪点头:“不仅如此,属下方才还听曹升唤她小掌柜。想必沉棠酒的酿酒人,就是她。”

云沉雅微一沉吟,转头看向司空幸与白贵:“你们怎么说?”

白贵道:“既然大公子与舒棠姑娘是旧识,不如……”

“不可。”未等他说完,云沉雅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垂下眸子,沉默须臾,道:“我们此行,暂不可以真面目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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