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贵妃的宫女后 第39节(1 / 2)
可皇上真狠啊,不断地打压纪氏,父亲那么大的年纪,还要跪在人来人往的大殿外求皇上恕罪,大宴朝唯一的嫡子,众人瞩目,皇上淡淡地封了个不知所谓的平王,晾着他不准他入朝。
家里递信,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她含泪忍了,甚至在知道付贵妃也有孕后,慌不择路地放下了身段,冲着隆兴帝摇尾乞怜,只求不要赐死父亲。
可忍下去是什么结果,她意外有了身孕,费劲千辛万苦生下了小儿子,小小的人儿,一张脸长得和她格外相似,脾气倔,皇帝一抱就哭,她日日抱着才能哄睡,辛辛苦苦养大了。
那么一个娇养大的孩子,就被隆兴帝轻飘飘一句宫人看管不力,不幸葬身火海打发了。
那时候,她悲痛欲绝,几次没能醒来,直到大儿子找了过来,告诉她,从前他施恩的小太监,救了小儿子,趁乱悄悄一起走了,留了截儿衣角就在树下,他今日才看见。
嬷嬷看着纪皇后孱弱的背影,默默地站在殿外擦泪,王爷走后,皇后娘娘就一直跪在这里,她实在担心皇后娘娘会不会就这么累晕。
纪皇后垂头,捏紧了手里小小的襁褓,为了晗儿,她不能倒下。
翌日,“云昭仪到!”
纪皇后屏退所有宫女太监,只留了贴身嬷嬷,坐在内室闭眼拨动珠串。
“皇后娘娘万福。”
云婉一身宫里最华美新颖的玉饰珠钗,年岁虽轻却一脸娇媚,以为皇后是找她问付贵妃的近况,笑盈盈地说起付贵妃插人进去的事儿,“付贵妃还当是她最得盛宠那会儿呢,没瞧见陛下听到她染指军务时,脸都变了。”
她听着这边的吩咐,对付贵妃的挑衅多多忍让,皇上对付贵妃的不满一点点地累积起来,到现在,已经不容小觑了。
谁知皇后张口就道:“皇上的丹药,用到哪一步了?”
云婉精神一凛,声音含糊道:“正吃着呢,臣妾回头去看看。”
她眼睛一转,吹吹手指,故意嗔道:“皇后娘娘,这道士虽然好,可若是将来皇上有什么事,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我的妖言媚上,如今皇上都听我的,不如咱们先放下,有我在,很多事照样也是事半功倍。”
纪皇后抬眼淡淡地看向她,当初她振作后,本想勉强自己去伺候皇上,可她的身子仿佛不受控制,只要和隆兴帝过度亲密接触,就会止不住地想要呕吐。
为免皇上发怒,她必须换个法子。
纪皇后冷眼旁观这么多年,知道皇上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千挑万选后,选了当时年纪尚小无依无靠的云婉,日日调教,终于养出了这幅模样。
她也确实做得很好,只是,看她现在野心勃勃的样子,纪皇后默默不语。
是这份虚无缥缈地宠爱让她有的勇气吗?
纪皇后忽地道。
“你,不能有孩子。”
“当初你刚进宫,就喝了绝嗣汤。”
嬷嬷吃惊,这不是最后用来拿捏云婉的手段吗?
云婉也急了,站起身,尖声道:“怎么会!”
她备受宠爱,隆兴帝对她说了一堆又一堆的情话,总是盼着她肚子里能有个孩子,以证自己雄风依在,云婉被这些话冲昏了头,不自觉地想,再帮着平王爷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她如今的枕边人可是当今最尊贵的存在。
结果现在,皇后告诉她,她绝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纪皇后等着她适应这些话,才道:“我现在告诉你,你自己想好了。”
听皇后的,在皇帝死后,隐姓埋名逃离皇城,不听皇后的,恐怕现在就出不了这个门。
她慌张颤抖道:“王爷......”
就算皇后肯放过她,王爷呢?那个默默筹划了这么多年,这宫里不知多少人都是他的眼线,他能放过自己吗?
纪皇后有些厌烦,“只要你照着我的话做,本宫保你。”
云婉不是傻的,如果她不能生下皇子,不如好好做宠妃,好歹保住身家性命,她留在凤鸾宫,过了很久才失魂落魄地离去,自那日以后,云昭仪在皇帝面前更加受宠,一时间宫内风头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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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里,桃桃不出意外地没有看到许呈晋,近些日子大人总是早出晚归,只让他们好好练习剑法。
院子里一如既往地分成两边,二少爷三少爷在右边扎马步,左边亭下,许嘉星僵着肩,拿剑的手都抖,桃桃生怕她没拿住砸脚上,“小姐,你放下吧!”
许嘉星咬牙,“不,李夫子说了,舞剑要有力。”
她练的是剑舞,传统的假剑轻飘飘的,挥起来的速度只要一快,就显得格外得无力矫揉,如今手中这把剑是父亲几年前亲自替她挑的,剑柄上有冰蓝色的绘兽,漂亮凌然,足有近二十斤重,许嘉星一直不肯用,这回为了练舞,她专程从箱底找了出来。
桃桃咂咂嘴,为许嘉星追求极致的决心佩服,眼看那把剑就要落地,她转身弯腰搬起了旁边的木桩,“要不先练这个。”
许嘉星:?
这是爹插在这里练肢体平衡的,日日都有人踩在上面,陷得很深,桃桃就这么拔出来了?
“...小姐,这个好歹轻些。”
抱着胳膊粗的木桩,两人面面相觑,许恒虞正是这时候来的,穿着一身天蓝色劲装,俊秀的脸上带着笑,他打招呼,“五妹妹早。”
几年的相处,许嘉星对他的抵触少了很多,嗯了一声,继续挥起了剑,桃桃趁他们不注意,把木桩照着原样插回去,佯装无事发生。
砸到就砸到吧,反正那把剑也没开锋。
“小不点,”许恒虞撩开衣摆,稳稳地在她旁边扎起马步,“我听说,你在京城里四处找铺子?”
桃桃瞥了眼许嘉星,见她专心拖着剑在地上打转,道:“是啊。”
她的护肤店计划已经润色了两年,只可惜倒在第一步,京城的铺子极其昂贵,她就算是把京城踏遍了,也找不着一家能凭自己租下的店铺。
“...若是需要,我可以帮你。”许恒虞露齿一笑,眉宇间张扬肆意,“毕竟我也算你的哥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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