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贵妃的宫女后 第50节(1 / 2)
大太太叹息地扶住女儿,“元儿,可是这些丫头没照看好,怎的又让你病了。”
许嘉元摇摇头,“是我自己不争气。”
她瞥见母亲脸上深深的忧愁,心头兀自一痛,弯腰捂住,吓得大太太连忙喊人,许嘉元抬手按住,忍过那阵钝痛后,才坚定道:“母亲,这病再过几日就好了,您去定日子吧,我必然同您一起出去。”
大太太擦了擦女儿额间湿润的发丝,嗔怪道:“定什么定,战场急报,世子昨日就回去了。”
许嘉元一愣,明知不该,却还是放松了很多,大太太可惜道:“下次,下次母亲必然让你亲眼见见将军世子,那是个极好的孩子。”
许嘉元勾起一丝笑,“那我便和嬷嬷夫子多学些规矩。”
大太太疼惜地摸摸女儿清瘦的小脸,“学什么学,你的规矩足够好了,那将军府也不是个重规矩的地方,好好养着身子才是正事。”
她困惑道:“明明从前你的身子都很康健......”
她不禁怀疑,难不成是在婆母的灵堂,元儿受了寒风一直没好?
这老虔婆,死了还克自己的儿女。
大太太打定主意,“等你好了,同母亲去镇国寺上上香,给你贡个香油灯。”
许嘉元咳嗽的身子微微一怔,眼里的笑多了些莫名的滋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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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坊间突然多了许多关于新帝的流言,言说都直指新帝登基不正,趁着年纪相仿的兄弟都在边疆,最受宠的幺弟年纪尚小,强自登上了皇位。
这些传言起初无人在意,朝中官员都知道新帝的本事,监国下旨,属于极顺地上位,况且皇后嫡子,本该是下一任的君主,岂知这些流言愈演愈劣,最后竟然有学子青天白日撞在了学监门口,口中高喊新帝得位不正,其心可诛。
许呈晋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心中便暗喊不好,连夜写了奏折,送进宫去。
萧宣晏面色阴沉地看着许呈晋的折子,张公公噤声不语,承远殿一片寂静。
“戚昭仪到!”
门外小公公唱到,戚凝然跨步进了殿内,白日皇上宣了她侍寝,用过晚膳后她便来了,她冰肌玉骨,一张小脸冷然如冰霜,但眼角眉梢中透露出的丝丝情谊融化了外表的坚冰。
“皇上万安。”
她屈身行礼,久久地没得到回应,不禁抬眼看去,萧宣晏一身玄衣,盯着手中的折子,戚凝然从来受宠,此刻却也莫名不敢声张,默默地继续保持行礼的姿势。
“...成了,你先回去。”
萧宣晏捏捏眉头,张公公蹲着替他穿靴子,不过一瞬,戚凝然便只能看到陛下遥遥的背影,贴身宫女战战兢兢地把她扶起来,朝宫外走。
陛下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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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宫,太后喝了晚上的药,闭着眼睛由嬷嬷用篦子通头发,宫门外,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嬷嬷手一顿,温和道:“太后,可要重新梳头?”
纪太后微微睁眼,“不必。”
这么晚来找她,必然是有什么急事。
果然,她一出去,萧宣晏便行礼道,“深夜叨扰母后,是儿子的不是。”
纪太后坐在上首,听着萧宣晏一字一句地把白日学子撞柱的事说出来,他难抑制地道,“付庶人害了七弟,母后随意处罚六皇子都是应该!”
他痛苦道:“小七如今下落不明,他至少在宫里吃喝不愁。”
太后听到六皇子几个字胸口就难受,百姓们都只知道先帝的幺子行六,她的晗儿却无人问津。
萧宣晏擦擦眼角的泪,“可六皇子毕竟对七弟的事一无所知,母后......”
纪太后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放六皇子出宫,原谅他的意思了,她知道皇帝的位置不好做,学子是朝廷的根本,萧宣晏必须堵住他们的嘴。
她长长地叹息后,疲惫地闭上双眼,“你自己决定。”
离开春和宫,萧宣晏冷着脸写下圣旨,母后痛苦的神情在他心里回闪。
他当然不会放过六皇子,那些余孽敢用学子的性命来污蔑他的皇位得来不正,真是高明。
既然如此,他便要用六皇子做筏子,一一捉出背后还敢支持他的人,一网打尽。
为此他要做出好像原谅他的样子让那些余孽以为自己成功,况且——还能让自己得个善待幼弟的名声。
只是母后...,萧宣晏想着,拿出一张暗金的帖子,时间太久了,再找不到七弟,他自己都要失去希望了。
翌日,朝堂上的人对六皇子一事议论纷纷,有人认为六皇子的生母谋害先帝,本身也是戴罪之身,另也有人认为,六皇子不过稚龄,又是先帝最疼爱的孩子,陛下乃宽容之举。
闹闹嚷嚷间,放六皇子出宫之事便彻底定下,许呈晋刚刚松了口气,没成想竟有人把矛头指准了他。
“启禀陛下,臣颇爱古物珍奇,前些日子却在闹市中看见了此物。”
说话的是礼部侍郎,他手上是个纯白的瓷瓶,不见一点瑕疵,这种工艺,只有宫里才有,“臣想着此等宫中之物怎会在民间流传,便买了回去,一一查过档案后,发现此物便是由先帝赏赐给许宰相的。”
他正义凛然道,“陛下,先帝厚爱才赏赐此物,许宰相却将其卖于集市,实乃藐视天恩,不敬先帝啊!”
萧宣晏从张公公手上接过瓷瓶,确实乃宫中之物,他摩挲着瓷瓶,道:“许爱卿可有话要说?”
从看见那个瓷瓶后,许呈晋心里就有了数,在许恒虞告知他李姨娘倒卖御赐之物后,他便暗中让人去找,或赎或买,总归要找回来。
可是过去太久,还是有几样东西怎么也没有踪迹,许呈晋便早就有了套说辞。
“回陛下,这确实乃先帝赏赐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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