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肆意生长的异常,停滞的思想（2 / 2）

就当作是这样吧……

可是我现在看着这样的你有点笑不出来了？先花一两天来缓缓脑袋吧，被虚无夺舍过的它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以后没事不要叨扰我的睡眠。”

冷眼，丢过来了。

“那我能自己下楼吗……？”

“不能。”

“……………”

世纪级无语！！！！！

“额……那在碰到什么事的时候可以叫主人呢？”

slave已经完全不想管现在为什么能够不是很紧张地和K交流了……也许有时“天堂”这个目标不能成为束缚得太死的力量。自己心里清楚，不会和她同流合污的，就够了……

剩余的一切为了生存而做出的妥协，没必要再管……

让我的脑袋放弃纠结吧……

没事的，绝对·不可能·爱上你的。

没事的………

“至少得是些能让我提起兴趣的东西。”

K又淡淡地笑起来了，附加戏谑的眯眼。

“比如说……？抱歉主人我不是很清楚…”

一句话触犯就了不能道歉、不能说“不知道”和私自顶嘴三项条款呢！

“你不应该不懂吧？我记得……我家slave可是到情绪崩溃的时候都能运用理智思考的人来着？这双空洞虚焦的眼里蕴含了比星河银浦更深刻更无垠的东西呢…你的脑袋可不止一般的聪明啊，slave？”

你说出来怎么就没有一丝夸奖的味道……纯粹地只留下了恐怖与危险。

“可是……除了那种事…还有什么情况能叫主人吗？”

“没有。”

毕竟其他紧急情况我自己会醒。

“哦。如果是等到我真正昏迷过去或者死去那会，你也可以叫我哦？”

“…………”

她的最后一句是在把眼珠往外扫了一圈之后临时补充的…话说真到那时都叫不醒你了吧……而且为什么还会有“死去”这个条件啊？

slave懵了。

“你不太可能没有想过这么做会产生的后果吧？”

冷淡的挑眉。

“有……”

“呵呵…所以是你的食欲战胜了恐惧？还是羞耻心？”

【zn：这两个分别对应slave刚刚说的“想吃饭”和“想找换洗衣物”～:D】

“是食欲………”

slave真想把自己缩成一团。虽然在她的面前羞耻心约等于没有，尊严都被撕碎得体无完肤了还谈什么羞耻…

“……呵呵？呵呵呵………不是羞耻心是吧？那你今天全裸着下去吃饭。”

“………好。”

你似乎也总有数不尽的“惊喜”……

slave已经不想后悔刚刚为何不说“两个都有”了，默默脱掉最后的上衣。

……

始终仍旧有些拘谨。

“下去吧？我的失声金丝雀人偶？”

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奇葩称呼？！

slave这次是被K从背后顶着下去的…

“中午好，小姐、大人。”

ST在楼梯角对着二人略微低头行礼。

……确认完毕，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波澜，很好。

但ST如果真的是因为看的太多所以司空见惯了的话………额……那他估计也没多少羞耻心了。

总之导致这一切的元凶都是她……

……

“就算很饿了也不要把自己噎死哦？呵呵……”

落座之后，K侧过头说。

“咳……我不会的…”

你说这句话单纯是为了绊我吗？

“……主人为什么吃那么少啊…？”

“你的话是在什么时候多起来的？”

就在自己也略微侧头询问时，她直接抵着句尾打断了所有迟疑，无缝衔接的对话。

我也想问呢。什么时候多起来的。

“随便你怎么样……反正该闭嘴时安静，该回答时开口，不要失礼，不要顶撞，就行了。呵呵…还有，我刚刚睡的是回笼觉。”

早就醒了…也肯定吃过早餐了，怪不得……还应该是装睡，刚刚…………

你虽然每次都说“算了”……其实内心并没有那么简单的吧…？

可是我为什么要分析你？！！

“昨晚搞得休息没弄好，工作事倍功半……再不睡大概都快恍惚了，结果还碰上你。”

我好像听到你语气中的幽怨了……

完了。

…………

居然意外逃过一劫？

静静地用餐完毕后（包括避孕药的份），K上楼的途中已经看都不想看自己了。径直拐去了隔壁的小房间翻了一个胸罩一条内裤出来扔给slave，然后进房倒下………

你是真的困吗？

slave貌似依旧不怎么信任她。

“衣服给你了，还想穿别的就进我衣柜里挑……不许出这个房间，不许发出噪音，没要事不许喊我…‘再见’……”

简要且强硬的命令，说完便扯上眼罩倒头就睡了……

嗯……至少这段时间还是挺自由的吧？虽然活动范围只有这个房间。

slave想先去找找衣服。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观察这个大衣柜了………

这边好像是冬服，开错门了……

顶部的钢管上挂满了衬衫，除了最边缘的那件浴衣。全为同一款式，同一颜色，当然都没有被剪掉过五枚纽扣。（slave与纽扣的缘分来自《今日她不在》那一晚所穿的衣服）

在底下堆着的都是裤子，都是西裤，窄脚裤。也是同一款式，同一颜色……她的日常装束还真是无聊至极。

边上还卷着几条皮带……你就没有别的衣服吗？

看看底下的抽屉——

搞错了，不是这个……

刚刚slave看见的是一堆自己不想面对的内裤。虽然尺码也没多夸张啦，但就是不想看！

……另一边是领带？也很少见她打过（领带）来着。

最后两个柜子呢……这不是有其他衣服嘛？嗯，虽然衬衫占比也不在少数，但依旧是有略微“日常”一些的衣物的。slave选了一件黑色的T恤，明明质感绵呼呼挺舒服的，她为什么不穿呢？

…我又为什么要想她。

裤子翻了好多还是只有长裤，并且没有任何一条束脚裤……穿上都拖地，干脆不理了，啧。

【zn：“束脚裤”就是那种脚踝处有皮筋扎住的，“窄脚裤”就是单纯的窄而已，扎不住。如果太长会往下掉的～】

袜子则是完全不想穿（她的）所以压根没理。

呼……接下来要干什么呢…看看她的桌子？

……

这个椅子坐起来好奇怪啊，都要陷下去了。用的笔也是乱成一团，一大堆。几支钢笔和很多…拔盖的，按动的，直液式的……有必要吗？

喜新厌旧太严重了吧？

总觉得我也有一天会被她扔掉的样子……

这个电话………一直没机会研究呢。它上面那个屏幕对于K来说似乎一点用处没有，也不清楚这家伙以前是怎么挑的粉色…这种甜腻至腐烂的颜色放在她身上简直是毫不兼容，诡异得很。

关键K也没有换掉它啊……难不成是真的喜欢粉色…？

脑子乱了。

那么旁边的这几个抽屉……？

你还在睡……应该没关系吧？或者我该就此收手？

怎么现在越来越有种我在恃宠而骄的感觉了…………仿佛是在仗着你的“誓言”乱搞，一点底线都没有……

算了，该停。

你的东西我才没必要好奇。

灯的开关在哪……好，关上。另外既然有窗帘那还是拉上它吧…

我也躺会得了…………

不一定要强迫自己看书的……反正你也在睡，我不需要和平时一样醒着“陪”你。

………

……

把被子全部卷走了，这货。

slave躺着都无语，奈何又不敢抢过来呢？但睡觉不盖被子对自己来说可是致命的啊。

并且K只是把那一大团柔软夹在了身前而已，全然没有要盖的意思。简直暴殄天物………

slave伸出手扯了扯，用这种力气还是无法撼动。可是若再大力些她会被惊醒的……不对，想开点，K应该本来就没睡着。

但打扰到她果然还是会死的吧？！

…………

这只是想要被子来盖而已……没什么。

第几次安慰自己了？第几次为自己找借口了？

记不得…又不想完全放弃抢救……

估计slave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继续欺瞒自己的了。陶醉于自我感动就让她沉浸吧…这说不定还是她拯救自我的方法呢。

slave背靠着缩进了K的“怀里”，扯了部分被子出来。两人在未有肢体接触的情况下挨得极近，很快就能直接摔进她静谧的噩梦世界……

……

再扯一点……就一点点………

slave对被子是真爱了。在扯到刚好能将自己裹成茧蛹的地步时，身后那位似乎……动了。

她改成抱住自己…而不是被褥。

意料之内呢。

但是习惯了K的动作的这个想法还是很恐怖啊喂！和她生活的日子才不是日常！我的日常应该是身心双双的逃亡啊！

…………

………

slave有时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如同倦怠后的脱力，崩溃的断线，不想思考……

但是这样又预示着…“堕落”………

啊，啊……好麻烦……快让我的大脑停下…运转……

有点困了……

不明白原因，正好趁此睡下吧。

……

能在一如既往的黑暗中寻得什么呢……是历来不改的虚无，或者终于可以碰见久违的艳丽？（虚无意为没有做梦，总之这一段还是在祈祷着做梦啦）

怎么样才能快点见到“你”…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

…………

………

寂静的氛围。slave莫名地又睡着了，因此也不会察觉到——K为她自己再补了针抑制剂的事吧？

……

……

有…东西……能看见了……？

好像是这个房间？躺在床上……

……

有人。

会是“你”吗……？

“……谁？”

开口说话，却连自己的声音都难以听清。

“是我啊。”

对方跪坐在眼前，轻轻笑着，是甜蜜的表情。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颊边，挑起下巴……

“…是……那个‘你’吗？”

slave感觉浑身脱力，整个人沉进了床垫里。

“不知道呢。”

对方平静地回答着，神色没有任何变更。

“为什么……不是…啊……”

意识将近模糊……

“不如说，是因为你……根本没‘清醒’，也没‘睡着’啊。”

“什么意思……”

“很快就能知道了。”

…………

“唔…唔……哈啊……啊……”

再度昏迷了几分钟，slave最终才能睁开眼睛。

刚刚一瞬的场景（记忆）只是在将要醒来时所出现的短暂幻影，不一定谈得上“梦”，更别提自己还没有“清醒”过来了。

【zn：就是slave只记得这么个片段啦！所以干脆不把它当成“梦”来看待，而且就算是梦，她也没有做清醒梦呢？】

现在的感觉仅余昏沉。

身体是昏沉的，意识是昏沉的……只是发热得恍惚而已。

……

好热…好空虚……好………

…你怎么还在睡？

slave都没发现K的眼罩似乎被取下来了。

……

我现在该怎么办？

快要晕过去了……好冷…好热……无法集中注意力……

根据昨天一天的实验，自己明显已经不能承受这份热度了…不需要再欺骗自我还能继续忍耐，没用的。都没用的………

…倒是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叫你起床了。

……

应该按你说的来吗……直接…弄……额………

但还是想先处理一下你的上衣。

slave扒开那一堆作为阻碍的被褥，把K推成仰卧的姿势。

好像快要掉下去的样子……可是扯不动你，算了。

第三次解她的衬衫，虽然压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slave感觉视线都是糊成一片的…呼吸比往常更重更深，使不上力……

好像临阵上场之时充盈内心的兴奋，忍不住心跳，无法控制的颤抖……比“山雨欲来风满楼”还要厚重的气势与浪潮，期待得快要发懵。

【zn：那句诗的原义是写战争将要到来的紧张气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用上。:D】

皮带记得应该是这么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