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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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衡只得先把人关起来,纳闷问徐桥、陈麒:“这江容与究竟给过他什么好处,能让他如此死心塌地的效忠?”

徐桥道:“殿下可能不知其经历,这人游侠出身,在姜国时,因为失手杀人,被当地官府当做盗贼缉拿,定杀人、□□两项重罪,直接判了黥面之刑与流刑,名声大臭。其母和其妹受其连累,被乡人赶出乡里,四处乞讨为生,其妹因为貌美,被当地贵族当街调戏奸污,公孙羊得知此事,悲愤之下,直接越狱,潜入豪宅,将那贵族打得半死。那贵族便串通官府,数罪重罚,直接判了他一个斩刑,公孙羊在公堂上大呼冤屈,请求官府惩治强奸其妹的凶手,官府却装聋作哑,声称是其妹不检点在先,妄图攀附权贵。公孙羊在狱中痛哭流涕,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咬破手指,写下万字血书,大呼苍天无眼。”

“处斩那日,恰逢江国太子巡视姜国,公孙羊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遥遥望着江国太子的车驾,以头抢地,状若癫狂,大呼冤枉。守卫们都以为此人疯了,不料江蕴竟真命人停车,接了公孙羊的血书,亲自坐堂,重新审理此案,为公孙羊洗刷冤屈,并按律严厉处置了那个当街强奸少女的贵族。”

“公孙羊正式以客卿身份入江国后,江蕴还特意派人将他的母亲和妹妹一道接入王都,从自己的俸禄里拿出钱财,接济她们母女生活。”

“哦,对了,属下还听说,公孙羊的妹妹因为失节嫁不出去,江蕴直接接过这个难题,将其纳入自己的府里,做了侍妾,一度传为美谈……”

隋衡:“……”

隋衡叹为观止的道:“江容与这伪君子,为了营造自己名声,还真是什么新鲜事都能做出来。”

“又是拿俸禄又是纳人的,敢情这世上只有他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旁人都是见死不救的恶人。”

“呵,虚伪至极。”

话虽如此说,可对于此人笼络人心的手段,隋衡还是有那么点钦佩的。

若不是此人已掉崖死了,他倒真想瞧瞧,这伪君子究竟长成怎么个模样。

徐桥不奇怪隋衡有此反应。

因江蕴有个德名遍天下的名声,江南江北诸国,街头巷尾,包括他们隋都自己茶楼里,都流传着许多关于这位太子如何屈尊降贵、礼贤下士的感人故事。

有些情节之离奇,连他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何况眼里揉不得沙子,素来与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所谓名人名士不对付的隋衡。

更有好事者,故意拿江容与的“德名”与殿下的“恶名”作对比,用江容与的真善美来衬托殿下的凶煞恶,说殿下暴虐无度,杀孽太多,迟早要遭报应。

他若是殿下,也听不得“江容与”三个字。

陈麒则冷笑道:“沽名钓誉,是此人一贯伎俩,殿下不必当真。其间真真假假,恐怕和那曲《凤求凰》一样,又有几人知晓呢。”

徐桥神色一动:“骥才兄似乎很痛恨这江容与。”

陈麒自知失态,忙道:“让将军见笑了。谈不上痛恨,只是有幸见识过此人虚伪的一面,觉得不齿罢了。”

徐桥点头:“若这些事迹当真都是此人为了博取美名而刻意为之或编造出来的,的确令人不齿。”

“陈军师和那江容与之间,似乎有些私怨。”

事后,徐桥斟酌着与隋衡道。

隋衡自然早在陈麒向他讨江蕴的那一刻就明白了此事,漫不经意一笑:“有与没有,与孤有何干系,只要他能为孤所用,就够了。”

徐桥想想也是,不再多嘴,让卫士叫军医过来给公孙羊治伤。

因惦记着还在殿中“乖乖”等着自己的小情人,隋衡没有多留,出了审讯室,顺便朝正战战兢兢顶着夜风侯在外头的陈国国主讨了份夜宵,便举步往主殿而去。

第12章 陈都日常4

江蕴自然了无困意。

只是体内药力未消,又折腾了一天,未免有些乏力,正阖目养神,忽感觉有重物从一侧压了上来,倏地睁开眼,就见隋衡不知何时回来了。

“吵醒你了?”

隋衡单手撑着下巴,笑着问,眼睛在夜色里格外明亮。

江蕴摇头。

打量他神色,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想,莫非公孙羊没熬过去,让此人审出什么了?

语气便有些冷淡:“没有。”

那就是没睡了。

隋衡笑意更深:“是在特意等孤回来么?”

江蕴直接抬起左腕:“给我解开。”

“那可不成。”

“你若是跑了,孤到哪里再找像你这么合适的暖房小妾去?”

江蕴皱眉。

“我答应你,不跑。”

隋衡没应声,挑眉问:“怎么又想通了?”

江蕴便说最真实的感受。

“我难受。”

隋衡垂目看去,果见江蕴被金环锁着的那只左腕上,腕与金环相接处,已经印上一道红痕,登时意识到,是自己方才上锁时心里憋着气,没调好尺寸,下手重了些。

他心中懊悔,可看见锁在美人玉白肌肤上的小玩意儿,又忍不住想起这可恶的小情人是如何三心二意,要离开自己。

便故意又阴下眉眼:“难受就对了。现在知道错了吧?”

“只是这样便受不了,待会儿可怎么办。”

江蕴咬唇,冷冷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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