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作者非木非石 第4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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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瓷睇起眼瞧他几秒, 脑子里浮现前几天刚从媒体社交软件里看到的一句话,“不要问男人香烟跟你他会选择哪个”。

沙发上的衣服随手挂起来,“我爸年轻的时候很英俊, 要不然我妈也不会大老远过来寻他。”

王鸣盛拉着她坐下,扶她坐自己腿上,欠着身子说:“还有段故事,不会是私定终身?”

他话说得很隐晦,其实心里猜测她爸妈可能违背父母的意愿私奔了, 不过这种话说出口只有尴尬, 所以委婉表达自己的疑惑。

梁瓷说:“不是, 但你想,二十多年前,上海那边经济条件比内陆好很多, 如今我爸爸虽然在这边小有成就,但比起我姥姥那边的几个舅舅, 还是差一点。我姥姥还健在, 如今移居新加坡了,临走问我妈要不要跟她去,我妈摇头拒绝了。”

王鸣盛端起水杯润了润嗓子, 心里想,咱们起点就不一样,能有交集着实不容易。

“我妈妈前几年想去南方定居,房子都看好了,让我毕业了过去,结果……”她抿嘴没有多说结果什么,高永房的事在她心里似乎成了忌讳,“她生了好大的气,又把房子卖掉了,说我不能跟着她跑,她跟爸爸退休后只能跟着我跑了。”

梁瓷说到这叹着气笑,回身看他,“你呢,我还没问过你家里的情况,总怕触犯隐私,你不说我就没问。”

王鸣盛微微阖了阖眼,“我啊”他讲到这嗓子有些低沉,“我不过就是三教九流出身的一个混混,没见过大世面,14岁就踏入社会摸爬滚打了。”

他不想继续讲这么沉重的话题,提着眼皮子说:“有一年我在市里站稳脚跟,我姐在学校跟人发生矛盾,打电话过来问我要不要打架,我就答应了,那人就是吴大伟,吴大伟20岁之前就是个小矮子,坐地炮似的。”

梁瓷点点头,抬手打了个哈欠。

王鸣盛挑眉看她,“我讲话这么无聊,这就困了?你才醒了几分钟?”

她不好意思起来:“打个哈欠都不行?”

“行,怎么敢不行。”他随口答应两句,起身去卫生间洗手,甩着手出来,抽纸巾擦拭。

又说:“去换件衣服,带你吃饭。”

梁瓷确实饿了,从昨晚到现在隔过去一顿早餐不说,午餐吃得也算晚了。

路上他开车时,梁瓷视线在他手背上留恋许久,主动探过去握了握,他很惊讶,迅速侧头过来看她。

梁瓷说:“我是个很慢热的人,对你已经走捷径了,你知道吗?”

王鸣盛没说话,不过脸上比说话还精彩,此事无声胜有声。

她舒了口气,看着前方白色车辆的车牌,不是本地车,忍不住猜测归属地,等到王鸣盛超越过去,一脚油门走到红绿灯路口,后面那边白车子才跟上。

梁瓷收回眼,忍不住说:“我总觉得你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不过我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事,难免多想……不是跟我有关的吧?”

他松开方向盘,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她,“你怕什么,有我呢。”

“当然怕,”她垂眸组织了一下语言,诚恳道,“听说越在意一个人的时候越没安全感,你说我是很在意你吗?”

“嗯,原来是向我表白呢。”

“……谁向你表白,本就是你对我死缠烂打不怀好意。”

“有吗?”

“有。”

“证据呢?”王鸣盛眯起眼睛笑了,“开着行车记录仪,你这次可什么都录下来了,还狡辩?有什么用。”

梁瓷白了他一眼,没跟他争辩,说话间就到了地方,他拐进去,梁瓷一路上没看外面,这会儿才瞧着哪里不对,原来是到古桥了。

她猜测今天可能会下雪,要么是本就有一场雪,悄默声就被北风吹走了,所以天气很冷,寒冷刺骨,一直觉得前几天风像刀子,眼下一比较,小巫见大巫。

她没有直接进去,在门口等王鸣盛泊车回来,大厅迎宾的人不认识她,但都耳闻过梁瓷的大名,见她眼生多看了两眼,拉开门请她入内她没进,只好又把门关上。

王鸣盛远远瞧见紧走过来,一说话嘴边尽是白气:“怎么不先进,在外面乘凉啊?”

梁瓷接了一句:“这天是挺凉快的。”

王鸣盛扬声笑了一下,推门请她。梁瓷正八经儿第二次来,这边小有变动,小桥流水的精致没了,假山也没了,簇拥了几颗花,没之前雅致了。

一楼客人常出入的地方人多眼杂,王鸣盛直接拉她的手上二楼,两人牵着,他也不避嫌。

梁瓷可还记得跟高永房约定的那些事,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想要挣脱他。

迎头无聊吴大伟,这人也幽默,故意从前头王鸣盛那探过来身打量她,挥手寒暄:“您来了。”

这句话带着北京腔调,明显的京片子,让人一愣,眼前浮现那些说书说相声的人。

梁瓷扯了扯嘴角,听身边王鸣盛低声损他:“什么腔调,好好说话。”

吴大伟笑着说:“以后都是自家人,这不是开个小玩笑,那什么,盛哥,饭都准备好了,烤全羊。”

他说完对梁瓷客气:“爱吃羊肉吗?我听说女孩子喜欢清淡,都不好这一口。”

梁瓷点头:“还成。”

吴大伟又说:“不爱吃也没事,还有牛肉火锅,几个素菜。”

王鸣盛拉过她,边往里走边跟吴大伟说话:“你今天心情不错。”

吴大伟沉吟好半天才说:“盛哥你在这我肯定心情好啊。”

梁瓷看出今天与往日不同,餐厅都清了,挂了免扰的牌子,桌子上有肉有酒水,桌子还分了主次,王鸣盛拉她往精致那桌走,她停滞住,低声问:“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王鸣盛但笑不语,璇开木塞给自己倒上红酒,端起酒晃了两下没往嘴里送,“不是什么要紧的日子,每年都有。”

梁瓷瞧着他手中高脚杯,思索了两秒,有些难以置信,带着试探不确定:“今天是你生日吗?”

他没否认也没直接承认,饮了一口酒,夸她聪明,一点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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