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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开的同时,不少人也关注着骆与时接头发的原因,他们不敢找骆与时问,就悄悄的去和韩清打听。

骆与时用来安慰自己的那两个版本的借口都和韩清讲过,但韩清在外人面前自然是维护自己老板的,就只很低调地说了句:骆哥觉得接长发拍出来会好看一点。

众人恍然:原来如此!这么敬业,不愧是骆老师!

骆与时本来在剧组众人的印象中就很好,自此之后,名声又是高了一截,恨不得把他夸成德艺双馨的老前辈。

陆曜听着,脑子里便忍不住想起和骆与时私下相处时对方努力端着却还忍不住露出的那些可爱马脚,有种隐秘的愉悦。

这天拍完,剧组因天气预报说的明天有小雨决定改一下拍摄安排,将陆曜和骆与时设定在一场细雨朦胧中的戏提前。

恰好陆曜在场正要去卸妆,就提出自己可以顺路将新的拍摄安排捎给正在化妆间的骆与时。

闫泽自然答应。

陆曜带着助理走到骆与时化妆间门口,正要敲门,就听到里边的骆与时正在哼哼唧唧说着什么。

大概是屋里都是他熟悉的人,骆与时没顾忌形象,声音拖得很长,撒娇一样地抱怨:要是可以不用睡觉一口气把戏拍完就好了,长头发洗着好麻烦啊

化妆间内,骆与时正西子捧心一样捧着他有些打缕的头发,现在天热,即使有干法喷雾这种神器在,还是要两天洗一次。

及腰的头发洗和吹干都麻烦,加上又是接的,动作还要小心,洗次头发对辛苦拍摄一整天的骆与时来说几乎能要了他的命。

一旁的李诚冷眼看骆与时戏精附体。

他回来后从韩清那里听说了个大概,也猜出骆与时突然接发肯定有别的原因。

但骆与时既然不想说,他就故意冷笑一声用骆与时拿出来的借口刺道:你不是说接发就是为了不用早起么?这的确是不用早起了,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骆与时跟他斗嘴习惯了,下意识就回:不用早起的只有我一个吗?哼,大家一起受益,就我一颗小白菜要承受长发的痛苦。

意外偷听到对话的陆曜懵了。

身体先于大脑,陆曜转过身向前一步张开双臂挡住跟在自己身后的助理:先别进去!

迎着助理疑惑的目光,他不自在地咳了声,揽着人往外边推:我想去买瓶水,再陪我去趟厕所,很急,快走快走。

因为接了个电话而落在最后的经纪人正好只听到了后半句

张莉忽然有点担心:去厕所?这么急?

她是不是该提前给他家艺人去医院挂个号。

第28章 塌房的第二十八天 下一秒,手腕被人

化妆间里的骆与时并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小插曲,还在兴致勃勃地和李诚斗着嘴,同时不忘藏着自己的小秘密。

他心里有顾忌,说话时就不会像往常一样只图快而不过脑子,回嘴的速度也自然慢下来,战斗力远不及往日,很快就在这场嘴仗中落了下风,最后哼哼唧唧地缩回椅子上开始耍赖。

要放在平时,绝不会这么草草结束。

韩清见骆与时明显不在状态,有些担心他家骆哥是不是最近拍戏累着了,精力不够。

李诚到底跟在骆与时身边更久一点,比韩清更了解他,一眼就看出骆与时这样分明是底气不足有些心虚,想要浑水摸鱼过去。

本来,李诚只有五成的把握猜测骆与时接发是另有原因,便想试着诈一诈,看骆与时会不会一时嘴快说漏嘴。

现在这个结果虽然在他意料之外,却也算是殊途同归,足以证明他的猜测肯定没有错。

孩子大了,学会藏心事了。

明明女儿还在上幼儿园的李诚提前尝到了女大不由娘的沧桑感。

他还想试着套一套骆与时的话,没等组织好语言,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骆老师在里边吗?剧组的拍摄安排有改动,我来送明天的时间表。

是陆曜的声音。

在!请进。骆与时立马从歪在椅子上的姿势改为坐直,顺便整了整衣服,确认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后示意韩清打开门。

陆曜带着助理走进来,将一瓶带着凉意的水并新的拍摄安排一起递给骆与时:闫导说明天会下小雨,所以把我们的戏提前了。

骆与时随口道了声谢接过,扫了一眼上边写的场次,很快就和记忆中的剧情对上了号:你第一次出来的这场吗?我知道了。

他们要提前拍的这场是陆曜饰演的长大后的景晏在剧中的第一次出场,场景设定中正好是在一个烟雨蒙蒙的雨天。

对闫泽这个实景狂热爱好者来说,为了凑天气而改拍摄安排的确是他喜欢干的事。

只是不知道,陆曜能不能适应闫泽这种经常临时跳着拍的节奏。

这场戏本来该是两天以后拍的,这一提前,你的台词你记得怎么样?骆与时问道。

陆曜回答得很保守:还可以,基本上已经背下来了,今天晚上我再巩固一下。

他说话一向很谦虚,对外总是滴水不漏,骆与时听他说话都自动过滤掉基本、几乎、大概这种词,因为说了的他都能做到,只是好和更好的区别。

说好要教你演戏的,结果这几天都给忙忘了。骆与时笑了下,有些羞赧,我今天晚上正好没有事,和你一起背台词加对对戏吧。

陆曜很小幅度地低了点头,勾着唇角笑得很纯,连声音都放轻了些: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谢谢骆老师,今晚又要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骆与时摆摆手,初为人师的小虚荣心被陆曜这个笑狠狠满足了,有些飘,甚至主动站起来送陆曜离开去卸妆,还不忘叮嘱吃完饭就可以过来找他,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离开了几天就看不懂现状的李诚默不作声地充当背景板,脑门上出现了好几个无形的问号。

以他家艺人能少干一点就少干一点的咸鱼性子,怎么会这么乐意的做演戏以外的事?还是教陆曜演戏,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趁着骆与时出门送陆曜,李诚小声问了韩清。

韩清老实答:是闫导拜托骆哥教陆曜的。

刘雪胥不满意陆曜和邱旭的演技,爱拿这个当借口拖进度,所以闫导就私下教邱旭,骆哥教陆曜。他又补充。

这个补充算是摸准了李诚的喜好,也加了李诚所知道的一些事,更让他愿意相信些。

刘雪胥挑衅骆与时的时候李诚在现场,比起来突然变得热心肠,李诚更愿意相信骆与时这是想快点拍完顺便给刘雪胥找点不痛快。骆与时就算是咸鱼,也不会像个软柿子一样任人欺负。

但他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李诚回忆着骆与时和陆曜之间奇怪的氛围,摸了摸下巴。

吃完晚饭,陆曜如约来找骆与时对戏。

小餐厅今晚不开放,他们又懒得再找人拿钥匙,就直接约在了骆与时的房间里。不过虽然他们同为男性,为了防止个别有心人乱传话,房间里还留了他们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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