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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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给主演订的房间都是套房,除了卧室外还有个小客厅,两人的助理留在外间的客厅,偏私密的卧室留给骆与时和陆曜。

尤其今晚王召陪着张莉出去谈事情,陆曜只带了一个助理过来,正好是那个和韩清认了老乡的小江,两个老乡凑一起肯定有很多话能说,卧室门一关,他们在外边随便聊天也影响不了里边的人。

卧室里,空气好像随着门的一关而变得安静。

骆与时收回自己还在半空中悬着的右手,有些尴尬,没想到随便一推会让卧室门整出这么大的动静,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这么大声,总像是用了很大的力,让人感觉他特别迫不及待一样

他转过身,陆曜已经拿出了剧本,坐在小茶桌旁等他。

陆曜一向是个功夫做全套的人,既然下定决心在骆与时这里卖乖巧学生的人设,就连坐姿都注意到。

不过他这个年纪加上一双大长腿再学小学生那套双腿并拢实在有些滑稽,就只曲着双腿,把上半身坐直,有点正襟危坐的感觉,显得认真极了,不像是会在意任何小插曲的样子。

所以四舍五入就是谁也没有看到和听到。

骆与时感觉自己有被安慰到,他假装无事发生一样坐到陆曜对面,翻开剧本:还记得我前几天和你讲过怎么念台词吗?先把你明天的台词读给我听一遍吧。

好。陆曜点头,低头便开始念道:外边在下雨,老师在亭子里抚琴

为什么不多穿件衣裳?哪怕是加件披风也好。

我?我当然不是偷跑出来的。今天教骑射的师父告了假,让我们自己松快松快,我一向和他们玩不到一处,就来找老师了。

骆与时眼睛看着陆曜,顺着记忆和他一起默背,下巴随着语气的高低时而上扬时而落下,在发现陆曜的语气节奏和他至少吻合了一半以上后,眼睛里便不自觉的带了笑意。

竟然进步得这样快!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了太多!

热爱某件事物的人在同他人分享时一定是快乐的,尤其是收到了正面的反馈后,快乐会翻倍。

骆与时此时的心情现在就是如此。

陆曜念完台词停下,见骆与时眼中满是笑意,心里便明白自己的表现得到了小骆老师的认可,回了他一个同样的笑。

骆老师,我念的还可以吗?

骆与时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自觉地看着陆曜出了神,感觉十分有损老师的形象,借着拨头发的动作仓促移开眼睛假装若无其事道:咳,念得不错,这次我和你一起。

越是这样一本正经装端庄的人偶尔露出些窘态来才越让人感到反差和难得的可爱。

尤其在外人面前,这人一向是淡定从容的,加上精湛的演技,让整个剧组都忽略了他30不到的年纪不自觉把他当做前辈来看。

陆曜看着骆与时微微泛红的耳根,喉结滚动了下,右手大拇指和食指隔着薄薄的几页剧本捻动。

好。他声音比平时哑了一点,说道。

骆与时并没有察觉出陆曜声音发生了微妙的区别,他还有些慌,急着想通过念台词转移下自己和陆曜的注意。

直到陆曜重新念起了台词,他跟着接上,沉浸在剧中的感觉才缓解了他的不适,像是鱼进了水。

于是他放任自己沉浸到角色的感情中,一点点地入了戏。

念完台词,骆与时还有些恍惚。

他许久没有这样放任自己随便入戏,沉浸得太深,一时还没有完全出来,看着呆呆的。

骆老师,身体不舒服吗?

微微冰凉的手指贴上了额头,骆与时眨了下眼,才发现陆曜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剧本,微微探身过来,正一脸关心地看着他。

莫名的,骆与时觉得眼前的现实并不真切,好像他和陆曜还在剧里,因为剧里的景晏也是对慕清这么关心,还唤他老师

骆老师?陆曜又问,身子又往前倾了点,似乎是想改用额头试他的体温。

过进的距离让骆与时下意识向后躲。

椅子猛地摩擦在地毯上发出闷而钝的沉重声响,椅子脚被巨大的阻力绊住,引得上半部分直接向后倒。

瞬间的失重让被惊吓到的骆与时瞬间瞳孔放大,里边倒映的人影和他的距离陡然拉进。

下一秒,手腕被人扯住用力一拽,他以半跪的姿势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惊险的瞬间引得心脏陡然加速了跳动,而身前的怀抱和他只隔了一件薄薄的夏衣。

他像是被心跳声包裹了。

第29章 【倒v开始】塌房的第二十九天 都说

如果心声能被写出来, 那此时骆与时的脑门上大概就印的有大大的两个字尴尬。

迷迷糊糊地被人抱着就算了,偏偏这么一串堪称惊心动魄的经历下来,入戏再深的人也要被吓得出戏, 更何况骆与时只是念了段台词,陷得还不够深,这会儿脑子早就清醒得不能再醒。

可与此同时,经历刺激时刻后生理上的不适反应也开始出现,他的腿脚发软, 胳膊也使不出来力气,整个身子都不受大脑使唤。无法主动从这个被抱的姿势挣脱出来。

他想出声让陆曜放开他,又在开口前犹豫不决。

这样是不是有点矫情?不就抱了一下, 他这么急着把人推开,会不是寒了奋不顾身来接他的陆曜的心。

选择困难的骆与时现在只想假装掉线。

好在陆曜是个不喜欢纠结的行动派,把人稳住几秒后就半拎半架着把骆与时抬到了座位上,替骆与时解开了这道难题。

突如其来的位移让骆与时晃了下神, 在心里感叹了声卧槽。

作为才拍过动作片的演员,骆与时的身材只是看着略有些清瘦,衣服底下的肌肉都是实打实的, 体重绝对算不上轻。陆曜身上也没有大块大块夸张的肌肉, 居然就这么把他抬起来了?

骆与时感觉自己再次受到了冲击, 说谢谢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恍惚,陆曜以为他是哪里磕到了, 表情关切地半蹲在地上问他有没有事。

陆曜因为是爱豆出身经常跳舞,习惯了磕磕碰碰,对处理这种事也是驾轻就熟,当即就主动说帮着按一按,骆与时拉了他几次都没能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没事。陆曜说, 正好后天的戏里有一段类似的情节,我就当是提前对戏了。态度十分坚持。

骆与时感觉自己像是提前体会了把七老八十需要人伺候的感觉,,被陆曜照顾得十分全乎,还能感受到对方的手指按压在他紧绷的小腿肌肉上,麻麻的。

大脑不自觉顺着陆曜的话翻找起他提到的那段剧情。

那同样是个晚上,烛火如豆,景晏蹲在地上给慕清按腿。就在白天,几个人合伙欺负陆曜,引来一匹见人就撞的疯马。

没有人会舍得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受宠甚至是被皇帝厌恶的皇子,伺候在一旁的奴才也会没眼力见地去救被场中几位贵人捉弄的可怜虫。

但他们却不敢眼睁睁看着太子的伴读受伤。

慕清以身犯险,用腿上的淤青换了景晏的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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