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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与时抿着唇,正想继续说下去,笑眯眯的周特助便站了起来:小骆总,请容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同样递来了份文件,解释:或许小骆总你之前没有注意过,骆氏早在去年就有了想投资化妆品行业的意向,如今投资宜其牌,是件两全其美的事。
甚至我可以向您透露,经过部门昨晚的讨论,我们一致认为宜其牌比我们原先选中的对象更有投资价值。
哦?骆与时不自觉坐直了些,手指点点扶手,开始认真考虑周特助向他讲的这些好处。
不过还有一点,这样做的话,可能您和骆总的关系就不好隐藏了。
周特助适时露出个歉意的笑容,似乎为自己不能为老板开出完美方案而感到愧疚。
但他努力地弥补道:其实这样也好,公开之后就不会有不长眼的人跑到小骆总你面前扮小丑来了。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骆与时忍不住挑起眉。
第81章 塌房的第八十一天 耳旁是烟花的爆炸声
不同于骆与时的气定神闲, 办公室里的李诚和周特助眼神里都有些许的紧张。
如果不是有骆家在,谁稀罕理你?
当年,有个没能捞到好处而气急败坏的小人曾用这样恶毒的话给还没有成年的小骆与时带来了阴影, 使得后者这些年拍戏时一直捂着自己的身份不肯轻易向其他人吐露半分。
骆和光对自己唯一的弟弟几乎是无底线地纵然,不仅同意了骆与时的倔强,还在他身后张开了张无形的保护伞默默守护着。
如今,看到骆与时逐渐变得独立自信,骆和光自然是欣慰和满意, 但身为弟控的那点小心思又冒了出来:
他想让所有人知道这是他的亲弟弟,是骆家的二把手,不是什么小混混都能来他面前撒野的。
对宜其牌的投资, 是扶持,也是试探
那么骆与时会答应吗?
李诚和周特助齐齐看向这位唯一拥有决策权的当事人。
一秒、两秒,沉思中的骆与时仿佛终于注意道这两道灼热的目光,嘴巴张开一个略惊讶和迷茫的弧度:
不继续讲了吗?
片刻, 周特助反应过来,小心地问:我说的上一条小骆总你同意了吗?
骆与时鼻子里溢出一声轻嗯,点头道:同意了, 继续讲吧。
就这?
李诚和周特助同时升起疑问, 不敢相信骆与时就这么轻易地点了头。
骆与时好笑地看着两人的反应, 提醒道:诚哥、周特助,我马上26岁, 我哥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把外公留下的家业快翻一倍了。
人在长大的过程中总要学会和自己和解。只要他还流着这身血,他就永远是骆氏的子弟,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而且这么多年,尤其是在复出工作后,他见过了太多人只靠着股信念在各自的路上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不提别人,光是陆曜就比他难上了太多太多,可陆曜还是坚持着走过来了。
陆曜身上的光芒不断吸引着他,也潜移默化地教给了他许多。
他见过陆曜的很多样子,也终于明白,即使是受欢迎如陆曜也不可能收获所有人的满意与喜欢,那他还在乎个什么呢?
与其追求那些与他不相干的人的所谓平等看待,和他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才是他更应该体贴的对象。
周特助面露欣喜,视骆与时为弟弟的李诚更是倍感欣慰。
三人又继续聊了聊和宜其牌相关的工作。
临近春节,想将宜其牌的大小事都赶在年前完成听起来就不够现实,不如更细致点慢慢来。
他们决定先暂时定个临时方案,这样众人如果在过年时有了新思路也可以等恢复工作后再提。
宜其牌的相关安排就这么敲定了,骆与时在年前的全部工作也到此画上了句号。
未到过年,骆和光便接连迎来了两件大喜事。
先是他的弟弟骆与时终于走出了将他困在原地的那一步,逐渐摆脱过去的阴影。
接着没几天,他的妻子柳晴柔就为他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赶着在过年前出生的小家伙遗传了父母双方的优点,是个很可爱也很健康的宝宝。
每当看到女儿,骆和光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曾缺失的那部分被一点一点充满了,整个心脏都变得柔软。
骆与时见到如今眉眼间锋锐冷厉淡了不少的兄长,心中酸涩和欢喜掺半。
但这份心情他谁也没说。
临近春节,其他人要么欢欢喜喜地正为过年做准备,要么就是忙碌个不停,陆曜就是后者的典型代表。
这些天,陆曜几乎是不停地奔波在去往各个省台录制春节晚会的路上,有时忙到连着两天就和骆与时说了不到十个字。
骆与时忍不住想一窥陆曜的行程表究竟得拍得有多满,却不想等陆曜将他的行程表真的拍了发过来,骆与时才真明白什么叫见识限制了他的想象。
从过年前一直到正月十五,陆曜的日程竟然全排满了,连大年三十和初一初二这种日子都不带休息的。
骆与时忍不住问,这么多工作真的不会耽误过年吗?
可话刚发出去,他就后悔了。
过年这样团圆的节日,对陆曜来说和平时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呢。
陆曜在北山村时曾简单地向他讲过他的家庭,陆曜的父母离婚后都各自成了家,不管哪边都没有陆曜的位置。
就算有谁发来了邀请,陆曜过去能做什么?旁观对方的幸福一家,感受血缘上的亲人对自己的疏离和尴尬吗?
骆与时忽然想起1月16日晚上他在家看的陆曜生日会直播。
那天现场一共去了将近三千人,直播间更是有着几千万的热度。
这么多人齐齐为陆曜庆祝生日,他们和陆曜的距离有的隔了几米、十几米、几十米,有的则是隔了一个镜头和一个屏幕。
可不论是谁,都无法走到陆曜的跟前。
陆曜就坐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警戒线到他的位置短短数米便如一道谁也无法越过的银河。
他是被警戒线保护着的,也是被圈起来的,就像是展览柜里放着的宝石,孤独又璀璨。
骆与时忽然就很想穿过屏幕去抱抱他。
到了大年初三这天,骆与时带着家里阿姨包好的饺子和几样小菜去医院找兄嫂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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