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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扬说:姓武,具体忘了。

多大?看着像大学生。

二十四五?

真显小,羡慕,许尧臣拂开他手,一拐一拐往回走,李跃跟我说过,他一个朋友跟过你,就他吧?

那倒真没有。厉扬也没热脸去贴冷屁股,干脆把没地儿摆的手插进裤袋,跟着他往前走,有人把他带过来,印象中是遇上个什么事,不是大麻烦,顺手给他解决了。

许尧臣的脚兹拉兹拉地疼,可他还是把脚趾碾在鞋底上,驻足停下了,你帮他?冲什么,冲脸?

厉扬理所当然地一点头,认了。

许尧臣说:狗东西。

道旁有跑车呼啸而过,厉扬没听清许尧臣的骂,凑近了问:嘀咕什么呢?

夸你,许尧臣张口就来,夸你从一而终。

够阴阳怪气啊,厉扬上来一步,搭住他腰,借他几分力,要不是眼巴巴站这等你,也碰不上那小孩。

许尧臣嗤笑,哟

厉扬这话半真半假,但许尧臣在他俩这种不算健康的纯肉体关系下,也不会去深究。

司机把车停在挺隐蔽一个位置,厉扬让许尧臣在树坑边上靠着,他找了一圈,把车找着了开过来接他。

厉扬的车不高调,商务型,整个落地一百多万,在他这个身价的人里算是非常朴素的了。许尧臣曾经拿这事当证据说他抠,厉扬就跟他扯淡,说攒老婆本呢,不能骄奢淫逸。

上车,一股柑橘香,不是厉扬常用的古龙水味。

许尧臣边系安全带边埋汰他,来的时候又载哪位小可爱了?老板,你身边的莺莺燕燕够凑桌麻将了不?

厉扬看他一眼,关正诚,可爱吗?

许尧臣也不尴尬,冲他一笑,妆发加持下迷死个人,哪有我可爱。

要不是场合不对,厉扬真想让许尧臣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小东西就是欠收拾。

车平稳驶入环路,灯影明暗错落地向后飞掠,车内,单钢琴伴奏下,沉郁的女声吟唱将情绪一点点碾开了

I uand Im a liability

you wild make you leave

h is I am a toy

That people enjoy

Til all of trit work anymore

Ahey are bored of me

许尧臣在这时候开了口,听李跃说,小武得了抑郁症,因为你。

许尧臣,厉扬的声音仍旧平稳松弛,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吗?

不清楚,许尧臣说,所以来求个证。

厉扬沉默了小片刻,道:当初引荐他的朋友来说过一嘴,说是因病退圈了。你自己也在圈里混,有多大压力不用我说。成百上千的人,得病的他也不是头一个。他能入行确实走得我的关系,其他的,与我无关。

许尧臣望向窗外,高架下仍旧是车水马龙,这个城市仿佛从未停歇过,为生活而奔波的人们,总是跑在追赶时间的路上,就连停下喘口气都生怕是犯了罪。

车窗上映出他的脸,手指压在微凉的玻璃上,沿着高挺的鼻梁滑下来。许尧臣想,这张脸啊,真的好,哪怕只有零星的像,也能弄得来资源,入得了行,做得了主角。

人一旦得了甜头,谁会不想要更多呢。

成熟多金又知情识趣的男人,哪个不爱。

与我无关。

许尧臣空洞的眼神骤然有了焦点,那里凉得叫人心酸,像从未被捂暖过。

回到澜庭,许尧臣抱着脚说疼得不行,厉扬看他可怜,翻出来药箱,仔仔细细地帮他把伤口消毒,敷料换了。

许尧臣看着他的发旋,赞了一声,不愧是常年挂彩的街溜子,熟能生巧,巧到多年不忘。

伤口处理完,厉扬扭头把感冒药吃了,吃完洗了澡,赖床上不动,腿压着许尧臣的腿,问:咸柠还有吗?

许尧臣正和顾玉琢组队杀敌,分出嘴来答他,有,有壮阳酒那么大一罐。

厉扬踢他,帮我泡一杯去,喉咙干得慌。

自己去呗,我脚不得劲。许尧臣正杀在兴头上,老板就是个屁,你不是挺能自力更生的。

厉扬干脆挠他痒痒肉,伺候了您换药洗澡,还不值一杯蜂蜜咸柠?

他一闹,许尧臣在游戏里眨眼间就死了,错失良机,让对方拿了人头。

手机被摔在被子上,弹了两下,滑到边沿,咚一声落在短绒地毯上。

厉扬逗狗一样,嚯,闹脾气了啊。

我看你就是见不得别人高兴,变态!许尧臣烦得狠,张口就咬,给厉扬颧骨上留了一口齐整的牙印。

吆喝完,气冲冲蹦厨房去了。

厉扬手背蹭蹭那印子,嘶,还挺疼,狗牙怪利的。

没两分钟,许尧臣瘸着回来了,把泡着破棉絮一样的玻璃杯往厉扬面前一怼,喝。

一口下去,厉扬登时后悔蜂蜜咸柠,没蜜,有柠,咸得齁人。

第25章

许尧臣给了厉扬一杯盐泡的咸柠,把人齁着了,此后一个多礼拜,他都没见着厉扬,倒是吴曈来了两趟,给提的瓜果梨桃,说厉扬忙得脚打后脑勺,差点连吃饭时间都匀不出来。

老板没空光临,许尧臣乐得清闲,恰好也临近开机,剧组要求演员提前腾出档期跟着练一练基本功,为拍摄期间的打戏做些铺垫。

许尧臣脚已经好全乎,又是活蹦乱跳的一枚捣蛋分子了。

进组前,他带着刘铮去超市采购,刘铮看着逐渐堆满的筐车,不由地劝道:陈总说仙侠剧都仙风道骨,让你少吃点。

许尧臣数出十包大辣片,一股脑投进车里,审美别那么畸形,健康瘦才是我辈应该追求的体态。

健康瘦,那不是也得瘦么。刘铮扒拉着山一样的零食群,山楂条就别要了吧,好容易吃饱了你又给消化了,不是白作功么。

许尧臣一指他,放着。

哎刘铮苦不堪言,生怕许尧臣给自己喂胖了,他又得挨陈妙妙呲儿。

超市里扫荡一遍,能备的都备上了,俩人去结账,收银员一边扫码一边瞄许尧臣,等都装袋了,小姑娘才红着脸小声问:是许尧臣吗?

许尧臣也是欠,逗人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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