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1 / 2)
车提回来了,不想开出去逛逛?厉扬挂断电话,转头问他。
许尧臣坐沙发上,低头玩手机,情绪不高,逛出去再让人拍着,老陈非得心梗不可。
保证拍不着,厉扬把围巾重新给他圈回去,走,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驱车二十多分钟,他们到了一片野湖,就在东郊。
湖面结了极厚的一层冰,冰面上零星地坐着几个冰钓的大爷,一动不动地,像入了定的世外高人一般。
日头高悬,无风,日光铺在人身上,生出几分暖意,在隆冬里显得尤为珍贵。
厉扬踩着一片干草从岸边下去,站稳了,转身向许尧臣伸手,下来走走。
许尧臣怪惜命地往下看一眼,这冰能碎了吗?
碎了有我托着你,还能让你淹在这儿么。厉扬搭住他戴了手套的爪子,两人隔着厚棉握着,看上去笨笨的,却窝心。
站在冰面上,又是种不同的感受了。
许尧臣童心未泯,想在上面滑一滑。于是,厉扬拽着蹲下的他,拖死狗一样拉着他跑了十几米,结果冰面不平,俩人前后脚摔在上面,滚进了一堆枯叶里。
所幸穿得厚,不疼也不冷,一时也就不想起来,干脆仰面看着颜色干净的天。
许尧臣哈着气,问厉扬:你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那时候刚大学毕业,只要是老关给的活儿,什么都干。有一次犯了点错误,让老关赔了三百多万,我想帮他找补,就去跟对方软磨硬泡。那人是个老头儿,没别的爱好,就爱钓鱼。我在这儿陪他冻了半个多月,鱼没钓上来几条,好歹是把他说动了,再给我一个机会。厉扬扒拉扒拉许尧臣头发上沾的碎草叶,你问我为什么赚够了钱还要那么拼,其实就两点,一是为我父母,二是为你。
许尧臣偏过头,看着他,不要为不用为我。
厉扬很平静地跟他对视,望进他漂亮的瞳仁里,你走的路注定是不容易的,其他圈子里的拜高踩低、浮夸虚荣都藏在暗影下,不见光。可在这个圈子里,它们全摊在明面上,吃人不吐骨头。你或许可以拍着胸脯说谁也不靠,但我得让你有个后盾。
志气还挺高。许尧臣往他这儿凑凑,两人挨着头,那这样吧,等我混成了陆南川,你就退休。
成啊,厉扬握他的手,那你抓紧点,要不我也成一老头了。
他们躺了会儿,身上泛起冷,只得遵循生命在于运动的俗话,起来跑跑,去钓鱼大爷旁边看热闹。
围着大爷看了十多分钟,在鱼上钩的时候,许尧臣分别收着了刘铮和顾玉琢发来的链接住在超话里的二位,默契十足。
两条链接,一条是沉着,一条是果粒橙。
相同的是,都十分活跃,不同的是,一个过清明,一个过春节。
沉着这边几乎打算烧纸了,连哭天抹泪的都少见,只有一排排整齐的蜡烛。
妈的,从没磕过be这么彻底的cp。
崽种!你拿什么赔我逝去的青春!
咋be了,一起提车就be了?敢情你们生活里都没朋友呗。
姐妹,别骗自己了,你心里知道的。
我拒绝。
小顾和臣宝春节要合体上节目,你们都不知道吗?
虚假营业罢了,我宁可不知道。
在线蹲一个真相。
真相就是霸总和臣什么都不是,我沉着才是真的,真金白银的真。
另一边,果粒橙里鞭炮齐鸣,二踢脚和爆竹同时上天,欢腾得像是几个月前的沉着。
果子们真的有点人脉,不爆则已,爆就是内部人员。
隔壁沉着都馋哭了。
那是她们送葬的泪水。
啥也不想说了,就是一个字,how pay。
啊啊啊啊啊啊,我可以幻想车是厉总送的咩!
好像不是啊,我听说是臣自己买的。
独立自主人设稳了,姐妹们,这就是tla!
眼泪从我的嘴角狂涌。
他们站一起的画面我能脑补一百章**文。
朋友,你被屏蔽了,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的不说,我就想问,爆料的妹子,你为啥现在才爆?
妹子说当时没拍照没证据,不能信口胡说。
把严谨打在公屏上!
果粒橙yyds!
在超话疯狂的同时,被《尘嚣》宣发买来的营销号也在转一些视频剪辑,剪的基本是预告和片花里孙安良和许尧臣的镜头,乍一看,这剧基本没女主什么事儿了。
营销号的评论区,热评全在喊磕到了高级糖两位眼神戏绝了,下面,无人在意的角落,水蜜桃们说,一时不察,让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果粒橙给她们点赞,同时表示,不能说是恶心,只能说是不要脸。
最终,姑娘们说,恰烂钱的营销号,你们死了。
回程,许尧臣没开车,他坐副驾上翻微博看,乐不可支,碰上有意思的,还用小号给人点个赞。
路上车不多,二十来分钟,两人就到了出租房的车库。停好车之后,厉扬把他手机缴了,问他年怎么过。
许尧臣答:老惯例,给铮子包个红包,去老陈家蹭两顿饺子,顾玉琢在的话就一起玩儿两天。
要不要跟我回去?厉扬捋捋他头发毛,带你吃牛肉面。
我许尧臣倏地躲开他的眼神,手藏在袖子里掐了掐自己掌心,胸腔里的心脏开始信马由缰地顶着嗓子眼奔腾起来,让他难受,我就不去了,挺奇怪的。
厉扬看看他,手背蹭蹭他被暖风吹热的脸蛋,知道是自己心急了,那就不去,托起他下巴,强迫他看过来,等我回来,给你带我妈炸的麻花,你爱吃的。
心跳没平复,仍旧激烈。许尧臣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失落,他少有地乖巧地点头,缠上自己的围巾,拉开车门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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