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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扬往许尧臣嘴里填了勺果冻,说:你们是打算气死陆南川吧。

许尧臣转头看他,你不气?

厉扬说:我起码有个果粒橙,陆南川那个咕噜,已经是荒草园了。

许尧臣感到困惑,所以你们俩建超话是为了掰头?

厉扬又给他填了一勺果冻,没答。

视频继续走进度条,眼见到了几个人下地的时刻。

一干活,洋相百出。

厉扬点评许尧臣和顾玉琢两个手比脚笨的,说他们俩还如从小娇生惯养的杜樟干活利索,白瞎了二位粉丝的热情。

孙安良能不往沉着里挤么,刷什么存在感

cp粉滚远点,别给良哥拉郎,恶心

装什么小白兔,不是你家在微博舞相爱相杀的时候了

也就是我们臣,佛系,换个别人不给你撕碎

粉丝一天天有完没完,看个综艺也不消停

烦死了,谁在乎你们哥哥,一个都不认识

水蜜桃们,我们安静磕。毒唯们,是时候团结对外了

肉香溢了满屋,火焰轰着砂锅,比平板上一串串的弹幕热闹多了。

许尧臣被这种烟火气拢着,舒服得眯起眼来。

第85章

许尧臣一个假期把自己养肥了小十斤,吃吃睡睡,万事不往脑子里放,真正做到了心宽体胖。

陈妙妙再见他时候,他正和厉扬在河堤上放风筝,姓陈的带着刘铮赶来,见面先奉上一句国骂,捏着他脸说了不起,活生生把脸吃大一圈。

刘铮很没原则地在旁边夸,说我哥这样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显小。

陈妙妙踹了他一脚,嫌他狗腿子,踹完又央他去路边买两根煮玉米,说饿了。

趁着刘铮去买玉米,厉扬拽着风筝站河边打电话的功夫,陈妙妙问许尧臣:歇仨礼拜了,儿啊,下一步有啥计划?

许尧臣一推他那瞎子阿炳一样的墨镜,道:来都来了,你说呗。

陈妙妙:瞧你这个事不关己的样,真多余管你。

许尧臣:那你别管。

陈妙妙刷地举手往河边一指,再犟一句,爹死给你看!

别死了,你可金贵。他的兔崽子把墨镜一摘,说吧,我听着。

陈妙妙摸出来手机,逆着光点开,往许尧臣鼻子尖下一杵,让铮子做的。近来的舆论走向,市场对你商业价值的判断,还有点鸡零狗碎的你在剧集的表现力、导演认可度,杂七杂八,你瞧瞧。

表格做得非常细致,从曲线图能看出来,外界对许尧臣的评价是从《破晓》播出到中段开始回弹的。

前面在方程出现在大众视野时,那条线宛如跳崖一般直直砸进谷底,惨不忍睹。

许尧臣到底是什么人,没切实证据,顶替亡者的流言太过离谱,现在已经没几个人信了。儿呐,我想过,要真不行,那就和盘托出。你是无辜的,这谁都能看出来,也不怕。不过还没到那份上,这事儿就掀过去算了,说到底是不光彩。

陈妙妙叼起他的电子烟,喷了一口雾。

现在剧播的差不多了,除了粉丝,普通观众也认为你演技可圈可点,相较之下,李跃可是让你和杜樟给比得净挨骂了。得嘞,这些年努力算是没白费。崽,再拼一把,他竖起两根手指,起码能挤进二线。

许尧臣把手机还他,伸了个懒腰,把目光放远了,落在抖毛的水鸟身上,我以为你的目标是一线顶流。

说什么疯话,我可没那个不切实际的野心。再者,你以为顶流是说登顶就登顶的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他又吐一口烟,看上去有种高深莫测的错觉,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就算上不到顶流,你的位置也轻易撼动不了。

这道理许尧臣明白,他一样没冲顶流的雄心壮志,视线一飘,看见厉扬正收了风筝往他们这边走。

他举起手冲厉扬晃晃,就听陈妙妙慢悠悠道:挑出来的本子都给你带过来了,看完给我电话,该试镜试镜,该进组进组。

这么快?许尧臣眼一瞪,我还得复习呢!我去,你高考那年不复习啊。

陈妙妙仰脸吸了口拂面的春风,很得意。

我高考那年不用养家糊口。

高中那几科知识早被许尧臣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现在要往回拾,痛苦简直是几何倍数增长。

奈何他旁边有个曾经的小吃街学霸。

厉扬给他订回来足有一米高的两摞练习册,押着他先照本自学,转头就给他请家教去了。

许尧臣绝望地在那一堆中间发现了《5年高考3年模拟》,没想通这东西怎么时隔八年还是这个封皮,毫无创新意识。

厉扬给许尧臣扯了张时间表,哪个时间干什么,规定得死死的。

复习、看剧本、跑通告,什么事儿都没耽误他。

他抽不出功夫的时候,家教就跟着他跑,见缝插针给他上课,于是跟他合作过的都知道他要高考去了。

周围人知道了,意味着粉丝也就知道了。

网上顿时又热闹起来。

粉丝比亲妈疼他,说我们臣现在真是半工半读了,你看我们臣,还没胖几天呢,就瘦得都要皮包骨了。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生怕孩子考不上大学,粉丝们从四面八方给他寄来复习材料,占了公司半个多仓库。

自那以后,粉丝每日打卡就变成:崽,做题了吗?

在多重重压下,许尧臣觉得他有希望成为娱乐圈做题家,一举攻下一本的坚实堡垒。

在他忙成陀螺这阵子,厉扬和陈妙妙也没闲着。前一个月的风波虽然在公众视野里翻篇了,但他们谁都没翻,也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

赵丰瑞到手的钱没几天就干净了,摸黑偷电瓶时候不知道怎么就被逮个正着,直接二进宫,从哪出来的又回哪去了。另一边,星星点灯收着律师函,一开始没当回事,反正也都收习惯了,却没料许尧臣公司直接起诉了一心搅风搅雨没搅成,反倒沾了一身腥。

到了草长莺飞的四月里,许尧臣进组了。

他前面试镜了了七八个组,有拒的,也有一锤定音要他的。开机最早这一部,是部现代悬疑剧。许尧臣演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小警察,满腔热血,一心侦破大案要案,却身在派出所里,被鸡零狗碎的杂事缠身,总有种不得志的苦恼。

转折发生在一起入室盗窃案之后。小警察曾经追求过的女孩惨遭杀害、分尸,尸体就藏在被盗窃的无人居住的民房内。在案件侦办过程中,他碰上了自己的师父圈内前辈马建军饰演的老刑警。

这部剧老演员多,对许尧臣来说,能和前辈们同在一组,是非常难得的学习机会。他沉下心来,没他戏份时候也在现场泡着,观察他们的每一个眼神、动作,在细节上琢磨,要怎么让人物入木三分。

马建军挺喜欢许尧臣,觉得这小孩儿肯下功夫。等戏间隙就跟他闲聊,问他打算考哪所学校。许尧臣是真没想好,跟老头说,那要不就往清北交复奔吧。马建军挺惊讶的,没料到他不打算进戏剧学院。

许尧臣净瞎扯淡,说他想去读个法律,摆脱法盲的帽子,这样以后发律师函他就自己发,多过瘾。

马建军让他逗乐,夸他有志向,等高考放榜,让他头一个通知自己。

由于大话已经撒出去,许尧臣只能点灯熬油加紧复习。所幸他错过了前一年的报名时间,只能推后一年,也就让备考时间变得宽裕起来。

从春花烂漫和知了聒噪,三个月的光阴在看不见的缝隙里匆匆溜走。

许尧臣杀青了,归心似箭。刘铮跟着他,感觉他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前面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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