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1 / 2)
凌妤尽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洒脱一些,她单手撑住舞台,头也没回的离开。
不是不想回头,有些伤疤,需要她亲自揭开,才能让人记住。
顾罄是一颗不会喊痛的石头。被岁月折腾的裂了缝,她宁愿自己独自舔舐伤口。
凌妤可以冲顾罄伸出无数次手,把余生统统交给她,但她的要求同样苛刻。
她要顾罄毫无保留交付信任与尊重。
在顾罄明白之前 ,凌妤可以慢慢等,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因为她不够强,她需要让顾罄看看。
凌妤真正的样子,她不是扮猪吃老虎的凌家败家大小姐,而是一个各方面都很行的凌妤!
不需要她顾罄去牺牲任何。
身后乱糟糟一片,凌妤顺着人群走出游乐场,没有看见身后又一声枪击响起,人群里龙队队长冲顾罄比了个ok姿势,顾罄十秒后才反应迟缓的点了下头。
她喃喃道:我没有打算牺牲自己。
周年庆后半场活动有警方控场,很快人群得到安抚。
凌妤晚上去了一趟派出所,她把从兔子玩偶那里顺来的偷梁换柱的枪支,交给警方。
但中间出了点儿岔子。
穿着制服的小姐姐,来回打量了她一眼:小姐,您确定这柄枪是从今天港湾区游乐场歹徒身上顺来的吗?
凌妤手指点在桌面上,猛然一顿:您什么意思?
接着穿着制服的短发女警当着凌妤的面儿,将枪拉套上膛,按下扳机。
砰
一颗橙黄的玩具子弹,从枪口飞射而出。
港城的深夜,莫名的有些冷。
凌妤走在大街上,手机里播放的是,今天上午港湾区游乐场歹徒恶意持枪事件的报道
七月三日,港湾区游乐场出现十二名歹徒,恶意持枪进园区。
目前游客之中无伤亡,十二支枪械被警方缴获。
新闻播放的画面切换到游客身上,有两人被打了马赛克。
凌妤看见画面里背影熟悉的黑皮肤娃娃脸正在接受采访。
我两此刻的心情像是经历了一场大逃杀,感谢警方,感谢GU,如果不是她们,歹徒的子弹就要射中我女朋友的眉心了
主持人将话筒递给娃娃脸:凌小姐,您刚才被歹徒狙击时,有没有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女朋友不姓凌,她叫XX。
电视里采访还在继续,凌妤却没继续观看。
脑海里回忆起刚才在警局,之前游乐场执勤的警察,忽然走过来冲她敬礼。、
同志,谢谢你和你女朋友,为我们这次0伤亡缴获歹徒枪支提供信息。如果不是
但我不是拿了一把假枪吗?
不不不,事实是,今天真正射击手原本是兔子人,多亏您中途将一盆水泼在他身上,令另外一位黑衣歹徒无法在园区准时和兔子人接头。
我们工作人员在你女朋友建议下,之前招来群众演员,才尽力拖住黑衣人。
她知道吗?
什么?警察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你别怪你女朋友,她提前并不知道兔子人,我们提前知道的消息有限,只知道黑衣歹徒还有另外一个同伙,之后他们接头,将枪械交接。
在第三场游戏开始之后,才知道兔子人就是另外一名歹徒,总之多谢你们!
凉凉的夜晚忽然下起雨,凌妤站在雨里待了一会儿,想起女人普而自信的冷脸。
漆黑的眼珠冷不丁蔓了层浅淡的笑意。
不愧是你,但分都分了
凌妤喃喃了两句,手机恰在此刻震动了下。
由于是个陌生号码,凌妤没有接,没想到过了几分钟对方的号码再次打进来。
请问是凌小姐吗?
您是?
我是物业,抱歉深夜打扰。你和十八楼顾小姐认识吗?刚才我们接到十七楼曾小姐投诉电话,1802房浓烟滚滚,尼古丁的味道已经蔓延到楼下了,我们刚才和业主本人核实过,是在抽烟,但
您如果人在家,方便的话能不能协助我们帮着劝劝,1802业主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我们害怕,对方万一想不开自杀就麻烦了。
凌妤:
103
挂断物业电话, 凌妤体贴的为隔壁自杀制造火灾的邻居报了警。
苦肉计这一招,在凌妤这里失效了,她这一次轻易令顾罄蒙混过关, 一旦出现下一回呢?
她们未来还有一生一世的下一回。
顾罄学不会信任, 那么凌妤只好亲手教她,
她要让这个女人在往后每每企图牺牲自己的时候,心口都会疼的比为凌妤死还难受。
只有这样, 她才不会又一次一声不吭 , 选择舍己为凌妤牺牲。
她们才能够有无数次下一回。
为了防止自己心软, 凌妤没有立刻回家, 转而朝小区四百米处, 唯一一家正在营业的酒吧走去。
因为已至深夜,又加上外面正下雨 。
凌妤进入酒吧的时候, 没有看见舞池里有人跳舞。周末这里并不热闹。
卡座零星围坐着几桌客人,一眼几乎能数清楚人头。
这里没有一般酒吧喧闹嘈杂的音响, 先前舞台上唱朋克的乐队谢幕。
片刻后,一位戴鱼面具的女歌手款款走上舞台,旁边适应生正在为她装话筒。
女人身材看起来是极好的, 掩映着灯光。垂坠感极好的长裙,裹住玲珑有致的腰身,随着她优雅落坐。钢琴椅前,一眼便能看见开衩裙摆下露出的纤瘦长腿。
台上灯光刹那间亮起来,凌妤眼睛被晃的有些疼, 索性抽回了视线。
卡座内不多的客人看见女歌手, 似乎大部分人都认出女歌手, 原本微醺的醉意瞬间清醒。
哦豁, 几个月没有听见老板亲自唱歌了, 庆幸我今晚没来得及走。
真假?那位是酒吧老板?我以前没见过唉?
那是她来得少,人挺神秘,也不说话,每个月月初过来,只唱两首歌就走了。嗓音是真特么好听
长的也好看。
你怎么看出来的,人戴面具了吧?
美人在骨不在皮,她光坐那儿莫名有种清冷的气质。
底下一群人夸新上台的女歌手音乐是张口跪的类型,不一会儿便往人身材上讨论但好在说话有分寸,没有调戏的劣质言语,凌妤支愣着耳朵听了几句,转头兴致缺缺朝调酒师要了杯鸡尾酒。
没有任何预兆的,舞台灯光再次暗了回去,留下一盏白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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