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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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山哈哈大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闲聊的人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押夏映浅一定能治好病的,一派押治不好的。

张清山押的当然是治不好。

他还放出了豪言:“要是我输了的话,这个月你们去我诊所里看病都不要钱。”

“呸!”

几个人一块儿呸了他一口。

毕竟好好的人,谁也不愿意生病。

**

老街热闹的很。

清明观内却很安静。

四个保镖将黄子滨抬进院内,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但清明观的小院实在是太小了。

也就站了这么几个人,便稍显拥挤。

夏映浅走到了担架前。

只见担架上躺的少年也就十四五岁,跟他差不多的年纪。

长得和眼前的黄大庆有五分相似,一身的名牌,脸色腊黄,一看就是身体不好或是经常熬夜。

奇怪的是,这少年紧闭着双眼,嘴角却微微上扬。

夏映浅抬手掀起了他的眼皮,瞳孔倒是正常,不像是掉了魂的样子。

他奇怪地“咦”了一声,道:“等等啊!”

他得先去开个天眼,再捯饬一下。

夏映浅转身进了屋。

苏锦霓将猪蹄儿搁在了石桌子上,还有那个她咬了两口的芝麻烧饼,也搁了上去。

她又甩了甩手上的芝麻粒儿,这才凑到了担架前。

苏锦霓也像夏映浅一样,掀了掀黄子滨的眼皮,将芝麻留在了他的眼皮上几粒。

方神棍愁的牙疼,嘶一声道:“唉呀,小小道长,你……”

苏锦霓抬头,很有礼貌地问:“山羊爷爷,我怎么了?”

方神棍斜了一眼黄大庆,幸好这会儿他在发愣,根本没注意这里。

方神棍悄悄拿掉了黄子滨脸上的芝麻粒儿,又朝苏锦霓摆了摆手,也不好说让她一边玩儿去。

好在,夏映浅很快就从屋子里出来了。

小道长还是那个小道长,但他一手桃木剑,一手符纸,显得比刚刚可专业太多。

他对眼前这个小道长,莫名增加了一点点信心。

黄大庆终于提起了精气神儿。

“小道长,拜托了!”

夏映浅点点头,再来到黄子滨的身前,嘴里头念念叨叨。

然后,他腾空跃起一人多高,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符纸,摁在了黄子滨的脑门上。

他嘴里头念的是道德经。

这是驱鬼时,可有可无的玩意儿。

还有刚刚那腾空跃起和大喝一声,其实不来也成。

换句话说,他这整整一套项目耍下来,只有贴符纸是管用的。

至于其他的,全都是造势而已。

这就好比饼干,散装的卖一块,成袋儿的卖五块。散装的比成袋儿的就是缺了些包装而已。

行云流水般做完了这些,夏映浅默默地呼出了一口长气。

为了养活他表姨,从现在起他得包装自己。

废话,他又不傻,刚刚从黄大庆的眼睛里看出了不信任和嫌弃。

符纸安安静静地在黄子滨的头上,呆了有半分钟。

黄大庆都开始着急了,他张了张嘴正要开口问这到底行不行?

忽然,从黄子滨的头顶冒出了一股黑气。

他的眼睛也噌一下睁开,瞪得老大老大了,宛如大铃铛。

黄大庆惊喜万分,喊了声儿子,就要扑上去。

却被眼疾手快的方神棍一把拉住了。

神棍做的久了,他还是有点见识的,那黄子滨的眼神发直,一看就不像个正常人。

果然,黄子滨一个鲤鱼打挺,从担架上跳了起来,嘴里头发出了呜呜野兽发怒一般的声音。

夏映浅将桃木剑一横,还没劈出去呢。

被拉到一旁的黄大庆便焦急地喊:“大师,千万别伤着我儿子,我儿子怕疼。”

夏映浅也没空跟他计较,这会儿倒是称呼他大师,早干嘛去了!

桃木剑不能用,一时半刻,他也找不着趁手的东西。

这时,黄子滨一个猛扑向夏映浅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

苏锦霓怪不舍地又咬了一口手中的芝麻烧饼,“啪”的一下,将烧饼精准地盖在了黄子滨的脸上,芝麻掉了好几粒。

就这样,顶着一脸芝麻粒儿的黄子滨,调转了矛头,直直地瞪着苏锦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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