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我们的热恋 第84节(1 / 2)
小区楼下有一块空地,但有几个人在兴致盎然地在玩摔炮,炮仗摔得啪啪作响,不亦乐乎。
徐栀没细看,正要问蔡莹莹咱俩在哪儿玩呢。
就听见蔡莹莹站在楼梯口来了一句,“来,人给你骗下来了,两顿饭。”
徐栀大脑在那一瞬间,以为蔡莹莹把她给卖了,直到耳边响起那道懒散熟悉的声音,正儿八经跟人谈起了人口贩卖生意:“她怎么也得值十顿。”
她这才看见一楼的楼梯间里,黑漆漆的楼道里倚着个人,旁边丢着个行李箱。
这会儿才觉得玩摔炮那几个人的身形也眼熟,正看过去,就见那几个人也回过头冲这边挥挥手,一边摔着炮仗,一边笑着跟她插科打诨地打了声招呼。
“徐栀!想他想疯了吧!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啊!”是朱仰起,脸上有种计谋得逞的笑意。
“把人还给你了啊!这一路赶得我水都没喝一口。”是李科,脸上也是那种舒松的笑意。
“陈路周说过年前不回来跟他俩绝交。”说话的是姜成,没想到他居然也在。
每个人脸上都是那种少年善意的调侃和笑意。蔡莹莹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种被所有人都拼命保护着的恋情,看着莫名眼热。当然,她看着朱仰起,眼睛更热,这哪来的大块头,好辣眼睛。
等蔡莹莹过去跟朱仰起打招呼,徐栀才忍不住走进那黑暗里,去瞧他。
陈路周穿着一件白色的运动服,拉链拉到顶,外面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到膝盖了,敞开着,下面是运动裤,一只脚抵在墙上,这一个月不知道想他想了多少次,这会儿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面前,要不是耳边响着朱仰起他们“噼里啪啦”摔炮仗的声音,徐栀估计大脑滞重地还得反应一会儿。
真奇怪,在没看见他之前都觉得一切还好,可看见他的那瞬间,心里那点心酸和委屈便不由自主地漫出来,下意识就忍不住伸手去抱他。
仿佛在大海上漂泊摇晃数日的小船儿,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有人拽住了那根靠岸的绳。
陈路周几乎是同时自然地伸出手把她搂紧怀里,似乎也感觉到她的委屈,手在她后脑勺上轻轻地揉了揉。
“对不起,回来晚了。”
“新年快乐,徐栀。”
“其实有句话想当面跟你说,我的家里只有你的位置,不会有别人。”
第91章 家·散了
楼梯间里昏暗,静谧无声,耳边鞭炮声渐渐小去,也许是两人的心跳和情绪都太过热烈,自动忽略了外界的杂音,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像濒临绝望的鱼儿被人放回大海里,极尽渴望地拥对方在怀里,感受彼此那久违的气息和温度。
“新年快乐,陈路周。”徐栀忍不住抱紧他,眼眶一酸,心里有种陌生的情绪涌上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于是在他怀里埋得更深,那熟悉的鼠尾草气息从她鼻尖钻进来,心里顿时安心又满足。
想说的话太多,但陈路周知道今晚没办法待太久,只能捡重要的话说,于是极具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低声说:“我不太擅长说情话,因为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说什么好像都是在开空头支票——“他低头,凑进她的耳边,”但以后我们都会有,这点你可以相信你男朋友。”
“懂。”徐栀学他。
他扑哧笑了下,“学人精。”
被人嘲笑了,徐栀埋在他怀里,狠狠掐了下他的腰以示不满。
陈路周的腰精瘦,薄肌充实,蕴藏着力道,手感很好。徐栀掐着掐着就趁着黑往他运动服下摆里伸进去去摸——
陈路周低头看她,无奈又好笑地“哎”了声,把她不安分的手给及时拉住,笑着问:“干嘛呢——”
某人流氓耍到底,执意要伸进去,“吃豆腐。”
“别闹,明天让你吃个够,我等会还要跟他们去吃点东西,你早点上去睡觉?”
徐栀这才下巴搭在他胸口上,仰头去看他,眼睛里的红潮还没褪去,好像一条拧不干的毛巾,可也挤不出任何水,雾气朦胧,就是红,“想跟你再待一会儿。”
“哭了?眼睛怎么红红的?”他手指插进她头发里,拨了拨,“嗯?”
“被你感动的,”她微微踮起脚尖,凑近了些,让他看,“有眼泪吗?”
陈路周捧起她的脸认真看了眼,大拇指在她下眼脸温柔地摩挲了一下,“没有,不急,哭不出来别憋,对身体不好。”
徐栀任由他捧着脸,这会儿才细细打量着他的轮廓,下颚线又清晰很多,唇也薄得不近人情,看着莫名有种严肃感,比放假那会儿好像又成熟了点,只不过手上动作很温柔,锋利的眉角带着笑,也掩不住疲倦感。唯独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好像长在雨天泥潭里却依旧清新干净的草。
“你又瘦了,一点都不娇了。”徐栀说。
北京到庆宜直飞的班机本来就不多,他转了一趟机,在机场待了好几个小时,一天几乎都在路上,压根没时间收拾自己。
“娇个屁,我本来就不娇——”
话音未落,两人旁边突然炸开一道摔炮。
两人一愣,转头看过去,那边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陈路周,我他妈饿死了!”
“等会儿,要饿你们自己先去点。”他低头看着徐栀,头没回地喊了句。
徐栀叹了口气,松开他:“你跟他们去吧,不过大过年的还有地方吃饭?”
“嗯,一中附近还有几家小吃店开着,随便吃点就行,”陈路周也松开她,想着问了句,“你这么晚能出门吗?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算了,太晚了。”
“嗯,有事打我电话——”
话音未落,两人旁边又猝不及防地炸开一道摔炮,显然是等急了。
陈路周不耐烦了,背对着楼洞门,头也不回地吼了句,“你烦不烦?”
紧跟着,二话不说又是一下,还是连环炮,两三个摔炮在地上犹如雷点一般接二连三地炸开,差点砸到陈路周的脚。
“你饿死鬼投——”陈路周极度不耐烦地一扭头,话到半截,整个楼梯间里足足安静了有两三秒,声音陡然间变了调,徐栀从来没听过他那么乖顺的声音,“……徐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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