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打油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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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瞳知道大夫人在对付自己,但难猜到她会用什么方法,只是知知道这污蔑她的事,她是幕后主使,而且,这事要造谣的话,随时还可掀起风浪来。

夏雨瞳不怕,只要华延钧相信自己,就算华延钧偶尔生气一下也没事,他生气不正好说明他在乎自己吗?夏雨瞳双手握拳放在下颚处,嘻嘻笑着:原来他是很在意我的,可是那么生气也不好啊,唉,这真难取舍。还是希望他明白点,既在乎我,又相信我,不要生气。

天越来越冷,夏雨瞳加了些衣裳,眼看中秋过后就很快迎来了九月九了,只是在靖州不太注重这个节日,夏雨瞳就听着华延钧讲述北方青州的九月九,那可是要大庆贺的,县里会给每个老人发银两:花甲之年可得六十钱纹银和一个木葫芦,古稀之年可得七十钱纹银和一铁葫芦,耄耋之年可得八十钱纹银和一铜葫芦,鲐背之年可得九十钱纹银和一银葫芦,期颐之年可得一百钱纹银和一金葫芦。再长寿者,所得纹银就不是按钱来算了,得按两来算,金葫芦会一个比一个大……老人们会将碎银和葫芦存着留给子孙。

夏雨瞳聆听地入神,华延钧却痛惜国家风雨飘摇:“这事以前的事了,现在内忧外患的,哪里还顾及到九月九发放银两和葫芦给老人啊?”

夏雨瞳知他心系国家,就安慰道:“总有一日皇上会将这些忧患都排除的。”

华延钧只是无奈点头,看现在的局势,朝廷撑不了多久了。

夏雨瞳要让他开心些:“延钧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嗯,说吧。”华延钧满口应了,拍拍她脸。

夏雨瞳就站起来发表言论了:“将来总有一日太平时,等到那时我们也老了,每到九月九,延钧你就带我去青州,得些碎银和葫芦,从木葫芦到金葫芦,一直到一个房子大的金葫芦,全部留给我们的子孙后代做留念好吗?”她的双手伸出抱着但也抱不住她心中想象的那个葫芦。

华延钧终于扬眉展颜一手搭在她肩膀上:“雨瞳要一房子大的金葫芦啊?那不知我们要活到什么时候才有呢?估计要两百岁吧?都成妖怪妖婆了。”

夏雨瞳撇嘴:“你是妖怪,但我不是妖婆。”

“好好,雨瞳不是老妖婆,我是妖怪,雨瞳说什么就是什么,”华延钧一时希冀满怀:“雨瞳,我们到底可以得到多少葫芦呢?”

傻啊,我逗你乐一下你还当真了?不过你开心就好了,那样我才会开心。

此刻,对雨瞳来说,没有什么比得过华延钧壮实宽广的胸怀更暖和,更能抵御即将来的严寒。

再寒冷也要出去走走,不但要在广祁圆走动,还要在华府各处的水榭楼台转转,带着肚里的宝宝看看各处的景致。

只是华家的丫鬟们见到夏雨瞳喊了声“大少奶奶”就赶快走,也没像以前那样说好话了,其中一些连喊都不喊,扭头就走。还有一群群对夏雨瞳指指点点的,见到她来了就一哄而散。

海星可忍不得这样,一下子抓住一个小丫头:“你们在嘀咕什么?我看你们念得很有趣啊,说出来!”

“海星别吓了小女孩。”夏雨瞳说道。

海星还在审问:“快说,不说就送你去牢房!”

不懂事的小丫鬟立刻跪下了,战兢兢道:“不知哪里传来的打油诗,他们都在念,我只是听了而已。”

“不管哪里传来的,你就说!”海星怒斥着。

小丫鬟就念了那首名为《花大花二》的打油诗:

花大花二情意厚,共享下雨贵如油,

公子节俭好品质,只须夏氏就足够。

这打油诗念得很明显啊,而且够毒的,居然说华家两兄弟毫无羞耻地共享一夏氏女子,这再清楚不过了,说的就是她夏雨瞳啊。

海星要给那小丫鬟一巴掌,夏雨瞳拦住她的手:“不是她说的,让她走吧。”

小丫鬟弯腰谢恩“谢谢大少奶奶”跑开了。

夏雨瞳带着丫鬟们回广祁园了,海星一路嚷着为什么不让她教训那个小丫鬟。

夏雨瞳问她:“你没发现整个华府都对我指指点点,怕就是因为这首诗吧?你教训得了一个,那么其他呢?只怕你是越教训这诗就传地越凶。”

海星想想有理,又问道:“那大少奶奶怎么办?去查个源头出来吧?”

夏雨瞳忧忧地摇摇头:“查是要查的,但我更希望的是延钧不要在意这首诗,只要他不在意,那作诗者也就不会再弄这些诡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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